又是一个清晨,才起的朝阳面对着这高耸入云的天剑峰也是落下风,还没有爬上天剑峰的山头,大部分阳光却是被山间的云雾遮住了不少。
广场之上只是隐隐可以感觉到几丝阳光,从广场的建筑物的背后露了出来,感觉有些冷冷清清。
人们又开始涌向了广场,昨日激斗留下的破碎的乾位台已然不在,连其他的擂台都已撤去,只留下中间最大的太极台,留作今日的决赛擂台。
而太极台上的桌椅,也已经尽数撤走,空荡荡的只能看见,那个巨大的黑白太极图案,甚是醒目,夺人眼球。
太极台下也摆好了一圈桌椅,而不远处可以看见昨日破碎的地面已经连夜找人补好,颜色明显比其他地方的地板新了许多。
聂言今日神采奕奕的随着花间羽和馨园的众人来到了广场之上,走在身边的自然是平时的玩伴月朦胧。
只见月朦胧今日也是容光焕发,整个人显得很有精神,显然是对今天的舞林大会的最终决赛很感兴趣。
聂言刚才也是在天剑门的正殿之上听见了今日的决赛名单。本以为自己的雨喧师姐有缘参赛,却不想被这些天剑门的老匹夫以一句“馨园夏雨喧被击下擂台,已经没有资格”让馨园无缘最后的决赛。
但是让聂言高兴并且满怀期待的是这次武林大会上初次见面的蓝天宗的涂子牙却是晋级决赛,还有自己的雨喧师姐中意的那个俊朗男子风啸天也是进入了决赛。
昨日两人比试正热,却是被乾位台走火入魔的公孙咏天剑雷神诀的招式影响,终止了他们的比试。
而公孙咏因为昨日之事,也是退出了比试。这样,也就成了涂子牙与风啸天的再次比试,却也是本次武林大会的最终决赛。
聂言心中早就选好了支持对象,虽然风啸天是雨喧师姐喜欢的男子,但是心里对这风啸天也不熟悉,当然是要支持蓝天宗那位经常身着怪异装束的涂子牙了。
花间羽在一个天剑门的白袍小徒的带领之下,来到了自己的位置,而坐在身旁不远的自然是天剑门的那两个老匹夫千叟源和谢藏鹰。
千叟源见花间羽来了,微微笑着点头示意,花间羽也是回了一礼,才坐了下来。
馨园的众人则跟在花间羽的身后,站在两边,看着太极台上等待比试钟声响起的两位选手——天剑门风啸天、蓝天宗涂子牙。
这时候只见一个天剑门的白袍小徒走过花间羽的面前,向着另一端挂着金钟的架子走了去。
那小徒拿起了卡在架子上的小锤,向着金钟使劲一敲,决赛的钟声响起,萦绕在耳。
谢藏鹰缓缓的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着台上喊道:“比试开始!”
台上两人昨日见过了,也免了相互介绍,就互相的行了一礼,都祭出了自己的仙家兵器。
风啸天秋水剑持在手上,剑身水流萦绕不止,隐隐已经开始泛出了白芒。
涂子牙祭出自己的武器的时候,却是“轰”的一声巨响,恍若深山里的黑熊吼叫一般,威力令人惧怕,聂言也不禁心中一抖。
那把涂子牙握着的黑色大刀,看似就像黑炭一样,也无什么光芒萦绕,看起来反而觉得平淡无奇,可能还觉得有些丑陋。但是这把黑色大刀的个头却是不小,四尺的长度,刀宽近一尺,体型硕大
台下众人都是一阵惊讶,觉得这怪人怎么拿得起这么大的大刀?
看他身形瘦瘦的,肩膀也不宽阔,手臂也不粗,但看上去觉得结实。虽然心里不信此人拥有神力,但见了这黑色大刀也由不得自己不信了。
聂言自然是见过涂子牙的力气的,那日轻轻松松的就把受伤的自己扛在了肩上,步伐轻盈,完全不费力气。
不知为何,说到这里的时候聂言却隐隐的看向了身边的月朦胧。想想那日约他去滔天洞府,那么一点路程,空手上路却是累成了那副模样,不禁摇了摇头。
“轰!”又是一声巨响,让聂言的注意力转向了太极台上的比试。
只见涂子牙先是一刀重重的向着风啸天的头顶劈下,风啸天快速闪开。
落空的黑色大刀伴着黑风却是劈向了太极台的台面,顿时一声巨响,太极台上一道巨大的刀痕赫然就在众人眼前。
台下一片欢呼声,心中却也是好生害怕,“要是这把刀劈在了我的头上,还不劈成两半啊!”台下有人惊骇道。
太极台上的风啸天以为涂子牙这一刀落空,刀身又是那么沉重,定是重心不稳,回挡不及时。
便持着那秋水剑,飞空刺去,哪知刺到了涂子牙后背,正要刺下的时候,只听得“铮”的一声,一把黑色大刀硬生生的挡在了涂子牙的身后。
风啸天只觉手上一阵舒麻,就连秋水剑上面萦绕着的水流都不禁因为震颤飞洒了出来,赶紧收回宝剑向后迅速飞去。
涂子牙缓缓的转过了身子,却是一脸的笑容,毫无苦色,一身轻松,大刀在握,没有一点吃力的感觉。
风啸天想再次出手,却是慢慢的收回了秋水剑,向着涂子牙拱手道:
“涂师兄好本事,这把黑色阔刀握于你手,却是挥洒自如,当真是好神力。不知涂师兄这把宝刀的名字,可否告诉师弟我!”
涂子牙心想也没什么好忌讳的,当下便向着风啸天拱手笑道:
“风师兄夸奖了。刀名黑风,也没什么雅气的名字,更排不上什么名位,真是惭愧。”
聂言在台下了听了也不禁伸出了头,想仔细看看台上涂子牙拿的那把名叫黑风的大刀,但是远远的只能看的清楚大概模样,却是不能细瞧。
风啸天又持起了自己的秋水剑横在胸前,向着涂子牙兴奋道:“那涂师兄请让我好好领教领教。”
只见风啸天横在身前的秋水剑向上迅速划过,一股从秋水剑剑身之上流出来的一股溪流,连着剑身不散不落,跟着秋水剑拖着老长的尾巴。
待风啸天舞动了几下之后,风啸天的面前却是用水流虚空写出了一个大字。
聂言在台下看着,觉得这招式跟自己的月师兄用江河笔虚空作画却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再看那字书写,苍劲有力,却又是祭敖不逊,但又在法度之内,这“道”字当真是书法中的精品。
谢藏鹰在台下微笑着点点头,对着自己的这个徒儿很是欣慰。
涂子牙凝神以对,对面的那个水流萦绕而成的“道”字隐约之中却是白光闪现,涂子牙却不禁皱了皱眉。
当下涂子牙也不迟疑,黑风刀迅速横在身前,看上却是平淡无常,既无光芒也无气场。表面上看,比那秋水剑低档了许多。
“呔!”风啸天一声大喝,突然身前水流划出的“道”字,水流急转,白芒突然乍现,逼人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这“道”字在飞速流动之后,却是向着涂子牙飞速的打了过来。
涂子牙大刀依旧横在身前没有动静,待到近处,涂子牙大喝一声,却是向着这个“道”字重重的劈了下去,这“道”字顿时分成了两半。
哪知这“道”字分成了两半之后,却又是迅速合拢,包裹住了涂子牙的黑风刀。
涂子牙想收刀,心下却是一惊,自己的这黑风刀竟然被这个水流写成的“道”字卡得死死的了。
只见“道”字依然水光粼粼,而那边风啸天手指曲伸,握着法诀不停的变幻。
“道”字见势就涨,全然没有罢手的意思。萦绕的水流也不知从何处增加了进来,“道”字斗然变大,向着涂子牙的面门袭来。
白光耀眼,涂子牙闭上了眼睛,但是听得见面前的水流逼近,看来对方是想把自己束缚其中。涂子牙左手拳头紧捏,蓝光渐渐散发出来。
聂言在台下却是微微一笑,这涂子牙师兄要发招了,这风啸天可没有好果子吃了,心中一阵大爽。
但一看身边不远的夏雨喧,却是双手紧紧的握在胸前,面上担忧之色难掩。
涂子牙突然咆哮一声,声震四方,不禁让人捂耳不敢去听。只见他手上蓝芒大盛,左手一拳迅速向着那个苍劲有力的“道”字打去。那“道”字似乎知道厉害,却是迅速分开,涂子牙一拳落空。
然而涂子牙完全没有攻击那“道”字的意思,而是趁着水流分开之际取出了自己的黑风刀,赶紧向后跳出了十几尺。
风啸天见状,心下一惊,看着涂子牙左手握着的拳头之上,蓝芒笼罩,知道这拳法定非等闲。左手化作剑指,嘴上呐出一声:“大!”
霍的那“道”字又涨大了好几分,已然有两丈之高,其间水流急速流动,夹杂着白芒不停的闪烁。
风啸天一握法诀,轰的一下,这个“道”字竟然是向着涂子牙倾倒了下来。
涂子牙见势欲躲,却不想不知何时,连着“道”字的两边不知何时伸出了两股溪流,一下子裹住了自己的双脚。
接着又一下从“道”字两边迅速分出了另外两股溪流,缠住了涂子牙的双手。
涂子牙全身发力意想挣开,却不想这小小的细流成股缠绕在手脚之上,却是韧性极大,怎么挣脱也挣不开。
聂言在台下看着着急,不禁大喊了一声:“涂师兄加油啊!”哪知身后突然匆忙传来几下脚步声。
“嘣”的一声,脑袋上却是生生的吃了一个大梨。聂言痛苦至极,蹲在地上抱头忍受。
夏雨喧“哼”了一声又回到了自己刚才站着的位置之上,看着台上的比试。
“道”字此时却是缓缓倒下,也不着急,仿佛是故意这般缓慢,让对手心中害怕、等人投降一般,好生让人讨厌。
涂子牙又勉力挣脱了几次,却是依然无法挣断缠绕着自己的水流绳索,眼见这两丈之高的“道”字,就在头顶几尺之处,立马要压下来了。
风啸天握诀不放,连连又劈出了几道水流,加在了那个“道”字里,“道”字却又是向下了一尺。
眼见这“道”字水墙已经碰到了涂子牙的头发,涂子牙着急又连连挣脱几下,却是依然被生生的束缚住,动弹不得。
台下观看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的盯着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