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没理会玄影漠的阻拦,一口一口的把他伤口处的毒血吸出,再用清酒(没酒精,凑合着用)清洗。
“月儿……”颀长之手轻轻的划过我的髻,轻拂着我的鬓,我微微一愣,抬眸只见他一脸迷茫,那清澈如水的双眸不再是平静,而是充满了无奈,混集着忧伤。
“影漠坚持着,我已经吩咐叫人过去太医署找南宫取药了……”
眼前人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似是在说些什么,可我却完全听不清楚,清澈的眸渐渐恍惚,双眸最终缓缓的闭上。
“影漠,玄影漠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我扯着玄影漠的手大力摇晃,他却不曾醒来,我不敢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因为我怕……
“娘娘,莫将军到!”
凌澈?他来了,还带来了南宫。
“南宫大人,快,救救他,救救他……”我啜泣着,害怕、无助、内疚,一切的一切不知怎么严明我此刻的心情。
“娘娘请到厅外等候……”南宫走近往玄影漠身上轻轻一点,打开针包开始施针。
“可是……”我看着昏迷的玄影漠,心竟然慌了,我怕,我怕,他们一个个离去。
“月儿,沉着点,别妨碍南宫大人的诊断。凌澈拉着有些失控的我,往屋外走。
“对了,解药,赶紧把解药给北陵羽送去!”我掏出怀的白玉瓶,交到凌澈的手。
“解药……”凌澈眉头微蹙,眉宇间卷着复杂之色,那神色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欢喜。
“你不信影漠?这是他冒着性命进白府取出来的!”我对凌澈的反应有些不满,也许是替玄影漠觉得不平。
“月儿好好呆着,我这就去……”凌澈收起白玉瓶,迈出门去。
南宫施针替玄影漠逼出了体内的毒性,据说玄影漠身上的伤口是飞镖所伤,飞镖上的是三虫三草毒,还好玄影漠及时封住了穴位,我也及时把他身上的毒血吸出,不然毒性将分批攻入五脏腑,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凌澈把解药送去给北陵羽,再也没有回来过,也不知道北陵羽服用过后怎样。
玄影漠整夜昏昏沉沉,高烧不退,我跟湘雪守在玄影漠床头边,照顾他。
“月儿……月儿你会恨我吗……”床上人梦呓不断,那紧我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我轻拭着他额上密布的汗珠,心里纠结得难受。
“深宫险恶……我不忍心……不忍心……月儿被困于宫苦难不断……”
“玄影漠……对不起……对不起……”豆大的泪珠再次滴落,想不到我的泪腺也可以如此达,竟然可以每天哭几次。
“娘娘……”湘雪将搓洗过后的毛巾递给我,我接过毛巾帮他敷上。
“娘……孩儿不孝……孩儿让娘受苦了……”娘?我用手探了探玄影漠的额头,好烫,“湘雪,快,把南宫大人开的退热散拿来!”
“娘……孩儿不能让你受苦……不可以……”玄影漠紧抓着我的手,刚刚擦拭过的额头再次铺上汗珠。
“你娘会明白的,她会明白的……”我喃喃的说着,一遍遍的换着他额上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