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木源林的到来,让护院小六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咬了咬牙,只见他悄悄的移动着身体,朝木挽歌身边移动着。
然而,木挽歌要是连这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还能活到今天?她早就知道这个小六面相有反骨,是个十足的奸细。
只见木挽歌忽然冷然一笑,清喝一声,一手提起衣摆,一个漂亮的侧踢,直击中了护院小六的命根子,人便被踹飞了出去,正好砸中了欲进来的木源林。
这一击,木挽歌可是融合了斗气的,虽然只是一阶而已,但小六没有任何防备,自是中招。
“哎哟!”只见木源林顿时被砸的七荤八素,鼻血汩汩流了出来。
“混蛋,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连二爷我也敢砸!”被撞倒在地的木源林,破口大骂,气急败坏。
“哎呀,不好意思啊二叔,我以为是刺客呢,不小心,不小心……”木挽歌表情夸张,掩嘴轻咦道。
“你!”木源林顿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木挽歌淡雅的一笑,直接无视了木源林充满怒火的眼神,然后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冽。
无视掉木源林愤恨的眼神,随即木挽歌吩咐下人将被斩杀的蛇,包括那些被烧的令人作呕的蛇尸全部都装好,一并带出去,悠哉的越过木源林,坐在下人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然后拿起一块蛋糕,吃着糕点,品着香茗。
“哎呀,挽歌,你没事就好,二叔路过此地,听到你院子里的下人乱成一团,担忧你出了事,这才急急赶过来。”
看到木挽歌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木源林立即堆出笑脸来,仔细的打量着木挽歌,见她神色淡然,心中不免犹疑,这小妮子什么时候手段变的这么狠了!
“是嘛,本宗主倒是不记得木家何时变得这么小了,二叔你随便走走,就能到我的一品园来,也不见下人通报。可见,二叔这执事,可是比我这宗主,在木家更有权威啊。”慢悠悠的开口,木挽歌的话,犹如一把刀子,射向木源林,又何尝不是给下人们警告。
她木挽歌是木家的宗主,是这一品园唯一的主人,即便是她的亲二叔来了,也必须通告后,才有机会进来。
木源林笑容一僵,眼里有着恼意,可不待他开口,便听木挽歌语气随意的说道:“今日门口当差的,扣罚奉银一个月。在这院子里当差的,却不能护主的,同罚。”
“挽歌,这些人也是担心你的安危。”木源林试图为下人求情,这里可不乏他的人,要是木挽歌连这点面子都不卖他,以后如何能压制住木挽歌一头。
“至于闯进浴室的吗……”木挽歌秀眉轻蹙,根本就不理会木源林,思索了片刻后,淡淡的道:“谁带的头,就给本宗主滚出木家,永不聘用。随从者,罚三个月的月银,若有不服者,可自请离去。”
奈何,木挽歌没卖面子的打算,木源林的话,只当屁处理了。
说完这些,木挽歌才给了木源林一个正脸,浅笑盈盈的说道:“二叔,今日可是捉了不少的蛇,若是做成蛇羹,味道必定鲜美至极,侄女定不会忘了二叔那份的。”
将满院子的人都做了惩罚,木挽歌却有闲情讨论吃食,尤其是看着木源林那张冷却的黑脸,更是开心不已。
“二叔不必谢我,有美味,自当是一家人共同分享了。”笑着起身,睨了一眼已经昏厥的护院小六,木挽歌眼底闪过一阵冷意,喝道:“来人,将今日捕捉到的蛇,每个院子送去一条。若是不够分,就将蛇切段。”
“是,三小姐。”只是被罚了奉银的护卫,立即站出来,借机表现。
“记住,就说是本宗主要与同宗至亲分享这道美味,要各院的主子亲手接过去,否则尔等便不必回来了。”说这话的时候,木挽歌脸上的笑意不减,只是望向木源林的目光,却是泛着冷意。
今日的事情,木挽歌暂时无法大张旗鼓的报仇,但警告绝对不能少。
至于木源林,木挽歌在心底发誓,她一定会让木源林后悔一再的挑衅她、害她的行为,日后定会加倍讨回。
命人将碧荷与碧莲送到房间去养伤,又交代了一些不算重要的小事,木挽歌虽一直望着木源林,却又视他如无物,连转身回房,都没打个招呼。
“木挽歌!”从未被人如此怠慢过,木源林咬牙切齿的念着木挽歌的名字,恨不能现在就把她给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