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中了伤情散的症状。
她无力的整个人摊在他的身上,头枕着他的胸口。听着他剧烈跳动的心跳声。右手转移到他的胸口,感受着它的跳动。
原来,玉瓯抱着我也会心跳加速的啊。她忽然笑了。幸福的笑了。双手环抱住他的腰……
看着她的笑容,手里拿着的解药不忍心凑近她的鼻子。或许,伤情过后便是释怀,然后是放手后的幸福吧……
那个叫玉瓯的男子,真幸福。
他抱起她放在草堆床上,粉色的香囊掉在地上,他捡起它,然后朝天一抛。从此,厉月教再也不许使用伤情散。
不动情之人闻之如一般香囊,动情之人闻之便只能伤筋痛骨。
他轻轻的拂去她脸上的泪水。放在袖口的解药凑近她的鼻子。睫毛不安的蠕动着,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绝色男子是谁?
她猛地坐起来,对上那双眼睛,喔,蒙面人!
冷漠深邃的眼睛,薄如刀锋的唇,邪魅的脸庞,如此的惊为天人,仿佛自画中走来,人间再也寻不到第二人能与之媲美绝色。
唇边似有似无冷漠的弧度,为什么跟玉瓯如此的相像?可是,他不是玉瓯,就算玉瓯化成灰,我都不会忘记他给过我的伤害,这样的人我怎能忘记?
他起身,指了指缨释若的头发。
她摸了下头,好好的发髻,小丝辛辛苦苦帮我挽的,我还没美过呢。伸手,拔出簪子,一圈一圈的解下发髻,发丝顿时倾泻在腰上。
他忍不住摸着她的青丝,多久了,多久没看到这一幕了?
缨释若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出现失神的模样。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涟漪。
“你,长得真好看。”缨释若脱口而出。
“嗯。”他极其自信的承认了……
“我叫缨,不,我叫尹释若。君子去口的尹。”她意识到什么,忽然就改口了。“你叫什么呢?”
“厉戚。”他顿了一下。“你还是叫缨释若吧。”
她惊讶的合不上口,是刚刚自己说漏嘴的吗?可是,为什么他就能这么容易揭穿她。
“我可以喊你厉大哥吗?”
一双冷眼射凌厉,两瓣薄唇现不屑……
看来,她是高攀不上他了。
“算了,我喊你厉公子或者厉少侠?”缨释若试探的看着他。
“你喜欢。”
他轻轻地扯了嘴唇,到底是有多不想说话。我喜欢?我喜欢的称呼可是“厉大哥”呢。
“走吧。”
他拿起那个她放女装的的包袱,跨步出门。好贴心,竟然会帮自己拿包袱,虽然里面的香囊都是他的。一个大男人带那么多香囊可真怪异。
不过,我闻了粉色香囊以后就不记得之后的事,然后眼前就出现了厉戚。我应该没做些不该做的事吧?可是,为什么我嘴里有血腥味。手摸了摸自己的双唇,湿湿的,放在眼前一看,果然是血!
我吸谁的血了?还是我咬了谁了?
缨释若看着厉戚的背影,赶紧跟上,与他并行。
“厉大哥,你不是说我一个人去的吗?”
她边走边侧头看着他。他的侧脸的轮廓像雕刻般清晰,高挺英气的鼻子,着实令人移不开眼。
慢慢往下移,薄唇啊,薄唇,你是薄情的人儿吗?脖子,脖子!
齿痕!
妈呀!
我干了什么?
难道我霸王硬上钩了?
求上天还原我这一段记忆吧……
缨释若苦着脸看着厉戚。
“我有事。”
嗯,有事去弦月楼?难道也是因为黄嫣的梳拢之日,可是不是昨天吗?所以,苏一品也会在那吗?
“厉大哥,对不起。”
缨释若乖乖的向厉戚承认错误。我不是故意的啊,是那粉色香囊搞的鬼啊。
“嗯。”
他了然的摸了脖子,那一双冷眼和薄唇摆明就不是我要原谅你的写照。她宁愿他面无表情的说,我不原谅你。也不会如此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
“我不该偷闻你的香囊的。”
“嗯。”
“我不该咬你的。”
“嗯。”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嗯啦……
“你应该不会怪我吧,那个,那个是药物害我引火上身的。”
“嗯。”
已经不抱希望的缨释若乖乖的闭嘴了,无法交流。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厉戚缓缓的开口了。“你去研究忘情散吧。”他一脸严肃的,正眼看着缨释若。缨释若可是无比的兴奋啊,他终于正眼瞧我了……
“好。”
不对,一时脑子充血,竟然就这样答应了我自己完全不可能办到的事,我秀逗啊,我又不是学医的,我是学艺术的好么!
“可是我不会。”她赶紧撇清。
“你会的。”
厉戚再次侧头眼睛直视缨释若,那双眼睛,天啊,充满信任。缨释若顿时压力山大。
缨氏女子是制毒高手,因为她们一直没有情,不需要此等药物,故不放它在眼里。因此世间无人能制出最有效的忘情散。
世上仅有的有忘情效果的“无殇”,吃过之后只能保十年忘情,却还要赔上两年的寿命。故世人已不再使用这种接近盗版的东西。然而,有药师断言“无殇”的副作用只是因为它缺少了一味药引,可是是什么,却无人知晓。
离破庙几十米的地方竟然有马匹。厉戚摸了摸马身,似在它耳边说了些什么。马的眼睛周边有一小块白白的,像胎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