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离染伸着懒腰,狠狠打了个哈欠。裸露在睡裙外面的肩膀上,奇怪的纹案盘踞着,带着猩红的妖冶。离染曾问过自己的母亲,可是却并没有问出什么来。用手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离染甩甩脑袋不再去想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吃过早餐,离染再次下到墓里,细细的将墓门丝毫不差的全部扫描进电脑里。她需要一些精通机关术的专家,要不然绝对是不可能在不破坏墓门的情况下打开主墓室的。做完这些,离染又看着墓门想了想,最终还是将那句十六字巫咒一并记了下来。
“喂,不要毁坏墓门!”暴怒的声音在离染身后响起,离染皱眉,有些厌恶。没有理会身后的人,离染继续专心致志的做着手中的事。
“你没听见我的话吗?”声音越发的盛气凌人。前者继续无视,埋头整理。
长长舒了口气,离染这才转身看见一脸怒容,俏脸扭曲的人。来人是离染大学时期的同学,沐羽的妹妹沐子晴。是个公认不折不扣的傲娇女人。“好狗不挡道。”离染从来对她们兄妹没好感,所以嘴下也不留情面。
“你······”看着离染扬长而去的背影,沐子晴气的跺脚,在学校老是被离染比下去也就算了,嘴上还讨不了便宜,沐子晴格外不服气。朝着沐羽的方向走去,显然是为了告状的。谁都没听到墓室里那声悠悠的叹息声·····
“老爸,这个机括真的很奇怪,还有莫名其妙的阵法,我实在是搞不明白。”离染口中的专家,自然是她家那位对机关阵法颇有研究的老爸了。
“九宫离魂阵?”电脑那头的声音有些惊讶,离染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家老爹居然还会惊讶,真是个稀罕事。
“能破?”
“不能。”
“为什么?”
“没启动。”
“啥?”这下换离染惊讶了。墓门上的阵法不启动,那为什么又要设置?“那机括呢?”
“记的我给你讲过的易经八卦吗?把坤乾两位和震离两位互调,太阴太阳居中,形成阴阳八位能破。”
“这么简单?”离染无语,这墓主人到底在想什么,离染越发好奇了。关掉和自家老爹的视频,离染决定打开墓门一探究竟。
按照自家老爹的说法,离染成功打开墓门,打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给震惊的目瞪口呆。这那里是墓室,分明就是女子的闺房。只是这闺房太奢华了。白玉地砖,琉璃珠帘,头顶是由多颗夜明珠摆设而成的星云图案。离染环顾四周,表明墓主人身份的东西一样也没有。这让离染很是不解。
正在离染思索的时候,沐子晴的一声惊呼很不合时宜的将离染的思绪打断。循声看去,赫然一口棺材闯入离染的眼睛。那是一口以千年金丝楠木制成的棺材,如果不是沈教授叫人将外面的几层椁去掉,指不定就把这木棺当女子的床了。
沈教授细细看了半天,只见木棺外围刻着不多不少九条金龙,而棺盖上却刻着一只凤凰。“九龙抬凤棺!这不可能!”被一惊一乍吓得不清的离染也围上前去查看。确如沈教授所言。
“打开看看。”
离染抬头看向沈教授,可是却发现周围的人看的是自己。张张嘴,离染正想说什么,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打开看看。”
这一次,离染不用解释,因为已经有人疯了一般冲上前把木棺打开了。
棺材里除了一只沉香木盒什么都没有。沈教授呆了呆,有些疑惑。然而疑惑的不只沈教授,还有考古研究队所有的人。
暮色悄然降临,沈教授在交代完保护好墓室的注意事项之后,本想将沉香木盒留在墓中,转而一想沉香木名贵非常,沈教授最终还是决定将其带回研究所。一方面便于保管,一方面也是便于研究。木棺还是留在墓中,由离染对其进行清理。
将木棺清理完毕,已是月上中天,离染却不知怎么的就是异常精力充沛。于是就细细查看起这间看似不像墓室的墓室。突然一个奇怪的物件闯入了离染的眼睛,成功抓住了她的眼球。那是一个精致不亚于木棺里沉香木盒的盒子,用一把小巧的金锁锁着。离染看着锁孔有些熟悉,又仔细看了盒子上面的文案,越发觉得在哪里见过。是在哪里呢?离染想了想,就是记不起来了。
“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快来人啊,救命啊······”
听到呼救声,离染随手将木盒放进随身的挎包里就朝着声源处冲去。只见沐羽抱着沐子晴一脸担忧。离染往里面瞧了瞧什么也没瞧见,又朝里面奋力挤了挤,终于离染看见了那个死去的人了。只见后者身上的衣服满是血窟窿,好像被什么咬死的,而且满身蛆虫,就跟不是刚死的,而是死了很久似的。看的旁人一阵恶心,唯独离染跟个没事人一样还跑上前去查看尸体。
走近尸体的一霎那,离染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离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尸体的腐烂程度远超过离染的想象。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化成了一滩血水。确定除了一滩血什么都没留下,离染以一种很淡定的姿态打了报警电话,这样的表现让离染引来众人的一阵侧目。
回过神的沈教授将一干人等撵了回去,只留下亲眼目睹死亡过程的沐子晴和沐羽,又叫了两个胆大的保护现场。匆匆向所里简单说了情况,这才安心的守在案发现场等待警察的到来。
由于是市区,所以警察来的也算是及时,大致了解了情况后就是例行公事般的盘查。离染把自己所知道情况说了一遍就回去睡觉去了,丝毫忘了自己挎包里那个莫名其妙的盒子。
夜里离染做了一个梦,梦里到处是残肢断臂,火焰漫天。而后又是一片山明水秀,水面上立着一个白衣翩翩,银冠束发的男人。一支白玉笛子横在他唇边,悠扬婉转的曲子从指间倾泻而出,离染想靠近看清他的脸,结果画面一转让离染的愿望落了空。那里黑色的石头林立,男人的白衣已被鲜血染成红色,莫名的妖冶醉人。男子的对面是一个红衣似火的女人,离染看清了她的样貌,明眸皓齿,清冷异常,分明和自己一模一样。
离染被猛然惊醒,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离染总觉得这些和她有关,或许这个古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