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记得多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么纯真的笑容了,仿佛一道清风,轻轻柔柔吹入我心中。
突然想起,我像她那么大时,不也这么干净?
只可惜,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比起性感妩媚、婀娜多姿的何娜,我想我更喜欢那个气质清新,身上没有一丝风尘味的小花。第9章你爱的是曾经
你爱的是曾经秦浩系好安全带,拿出火机点燃了刚才灭掉的雪茄,大吸一口,正准备吞云吐雾,可能是吸得太急,呛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小花在后面埋怨道:“秦浩哥,都说了不要老是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秦浩把雪茄从嘴里拿了出来,叹了口气说道:“唉,小花你是知道的,你秦太爷抽烟,你秦大伯也抽烟,到了我这一代,不能断了香火啊!”
“哈哈,你呀,总是那么爱贫嘴。”小花甚感无奈地笑着说道。
我拿了两瓶怡宝的纯净水回头递给她们说:“两位美女,来,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多喝点。”
何娜伸手接了过去说:“谢谢你。”
小花没有说话,接过水后又冲我笑了笑,仿佛那笑是天生刻在脸上的。
我没见过像她这么爱笑的女孩,仿佛有着一种魔力,能让跟她在一起的人心情不自觉地好起来。
不记得谁曾经说过,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
只是不知道,遇上我,会是她的幸运吗?
我看着她赞美道:“你笑起来,真美!”
没想到她调皮地看着我说:“我笑了呀,嘻嘻,我都不知道呢,大概是见到你们很开心吧。”
我也被她逗得乐了起来,突然觉得这个女孩,不仅漂亮,还很可爱。
我指着道路两旁停得满满的那些豪车问她们:“这些都是来接人的吧?”
何娜说:“是啊,几乎每天都这么多车。”
我不禁感慨道:“天使居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啊,仿佛是天堂。”
何娜咯咯地笑着说:“真是会说话,你是哪里人?”
“和毛主席是老乡,湖南人。”我回答道。
她们又笑了。
秦浩一边开车,一边扭过头来看着我说:“你这关系也扯得太大了吧?想吓唬谁啊?”
我笑着回过头问小花:“山东也是属于北方的吧?那你们俩都算是北方女人了?”
“是啊。”小花回答道。
我说:“真好,我就觉得东北女人优点多。”
她们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什么优点,说来听听?”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东北女孩普遍身材高挑,长得漂亮,这是其一;大多数性格直爽,很好相处,这是其二。”
“其三呢?”她们俩异口同声地问道。
“这其三嘛。”我故意卖了卖关子,停止了说话。
何娜装作一脸的怒相问我:“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姑奶奶饶命啊,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其三,就是在全国的女人里面,东北女孩是最讲礼貌的一类人,因为她们做任何事情都会事先征求对方的意见。比如:‘我削你,你信不?’‘分分钟砍死你,知道不?’‘我就骂你了,咋的吧?’”
“哈哈!”她们同时仰头大笑,何娜将手里的抱枕扔过来砸向我说:“你真是搞笑死了!”
过了一会儿,秦浩看着后视镜,问她们:“你们想去哪儿玩啊?”
小花兴高采烈地说:“秦浩哥,我想去打球!”
“什么球?”
“还没想好耶。”小花看了看何娜,又看了看我们说道。
“羽毛球太累,足球你们不会,我们去打保龄球如何?”秦浩问道。
“好啊。”她们都爽快地答应了。
打保龄球看上去运动量不大,但其实是非常锻炼协调性的,据说如果你打球姿势正确的话,那么每打出一球就可以牵动全身200块的肌肉。这对于我们职场男人来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缓解工作和生活压力的好运动。
更重要的一点是,它还能很自然地拉近与美女之间的距离。
秦浩一手托着球,一手抓着何娜白嫩的手腕抚摸着说道:“来,拇指放这个洞,中指插这个洞,对,用力插,插进去,插准点。”
旁边的服务小妹很不好意思地抿着嘴笑着走开了。
然后他又搂着何娜的腰说:“对,就这样,肩膀摆正,往下半蹲,姿势要好。慢慢地助跑,放球。对,漂亮!”
球扔出去了,总算打倒了两个。
“嗯,不错,现在开始复习刚才的动作,往下蹲,蹲下点,再下点。”他说话的同时,两眼放光,很明显地盯着何娜胸前的那条深沟,看个不停。
我走过去轻声问他:“你这手里托着一个球,眼睛还得瞄着两个球,挺辛苦的吧?”
他猥琐的表情中带着一些得意:“嘿嘿,你懂的。”
那杜蕾斯般的微笑,即使在百度都搜索不到。
小花是个悟性很高的女孩子,我才教她两次,她就学得很好了。我索性坐到一旁看着她玩了起来。
她助跑的时候,就像是QQ登录的小企鹅一样,蹦跶蹦跶的,非常可爱。
对于美好的东西,我总是喜欢静静地欣赏。
一会儿,扔完球后,她突然回头看着我,嫣然一笑,那笑容如同星子落山盛开的梅花,美丽而散发着芬芳,熏得人都醉了。
为何感觉如此熟悉?
那笑容,似曾相识。
对!婷也有着这样纯真迷人的笑,那是曾经可以让我潸然泪下,让我用一生去交换的笑容。
当初的我们,多年后的现在,光景早已轮换,我们各在一方,繁华落尽,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而她的笑容,我从未忘记。
还有那过去的时光,美得,我不敢再去想。
该怎样去诉说,那该死的温柔?
球馆的中央空调温度太冷,我想起秦浩车上放着他的一件外套,于是下去拿了上来,重新坐到了球台边上的沙发上。
我的手从他衣服口袋摸到一包香烟,突然有了一股想抽的冲动。
何娜也许是玩累了,走过来看到我在抽烟,对我说:“你很少抽烟吧?来,给我也来一支。”
我有点意外地递了过去,帮她点着了火。
她叼着烟,吸了一口,痛快地吐出来,看着我说:“你抽烟的样子太忧郁,让人看着心疼。”
“你这就心动了?”我故意问道。
“呵呵,我倒是想动心,可关键我不是你的菜。”
“哦?这你都看得出来?”我非常意外。
“当然。”她从嘴里拔出烟,再从鼻孔里轻轻地呼出来,继续说道,“这世上,有的男人爱的是单纯,有的男人爱的是风情,而你,爱的是曾经。”
我的心咯噔一下碎了,手指火辣辣地痛,才发觉烟头烫着了手。
我没有说话,看着还在燃烧的烟蒂,似乎这些感觉像极了我和婷的爱情。
我们的感情就像手中这支烧完的香烟。
走到尽头,灰飞烟灭。
透过那些虚无缥缈的烟雾,我看到了何娜的笑脸。
“我猜对了,是吗?曾经沧海难为水。”她笑着问我。
她抽烟的姿势很优美,兰花指巧巧地跷着,涂成浅白色的指甲,在淡淡的光线下闪着丝丝晶莹。
“呵呵,”我淡淡地笑了一笑说,“能总结出男人的女人,身边一定有着大把的男人,我能替秦浩取个号排个队吗?”
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摆了摆手说道:“如果是你,我准许你插队。如何?”
我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能否告诉我,你的笑容那么甜美,可为何还能从你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沧桑?这好像不符合你天使般的职业。”
她收起了笑,脸上露出落寞的表情说:“你的意思是,我就不能是一个受过伤的女人?”
我叹气道:“女人啊,就像一本书,心里总有说不完的故事。”
“那你对这本书,就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媚笑。
“当然有,只是。”我停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
“我没空。”
不是每一个男人都爱去翻看别人的故事书。有一种男人,喜欢去找一本属于自己的书,然后在上面一个一个地刻上属于自己的字,比如我。
而完成这件事情的前提是,这本书必须空白无瑕,比如,小花。
何娜脸上的一丝诧异和失望一闪而过,转而很快被堆起的笑容掩饰住。
感觉告诉我,这是个很厉害的女人,我都不敢轻易去触碰。
小花玩累了,走了过来,我递给她一瓶水,然后将秦浩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肩上。
“好玩吗?小花。”我帮她拧开瓶盖问道。
“嗯,挺不错的!”她一脸的开心,喝完一小口,把水递回来给我说,“帮我拿着,我去下洗手间。”
何娜看着小花的背影幽幽地对我说:“像你这种既体贴又风趣的男人,简直就是少女的噩梦。”
“哦?也是你的吗?”我问道。
然而,她的回答,又让我意外了一回。
“如果你喜欢小花,就真心地好好对待她,千万别当成心中的那个影子,辜负了她。”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惜悦就站在我面前的感觉,不过,她应该比惜悦更厉害,不仅会读心,好像还能看到遥远的未来。
为何我遇到的女人都如此聪明?
我打心底佩服地对她说:“你不仅有着如温碧霞一样的美貌,更有着像苍井空一样的内心。你这样的女人,不仅是少男的噩梦,更是男人心中的女神。”
“哈哈,也是你的吗?”她学着我的口气问道。
“当然不是。”
“哦?Why?”
“因为,我是老男人,一个不会再轻易动心的老男人。”
“有多老?”她穷追不舍地问着。
我继续回答她:“如你所说啊,老得,只剩下了曾经。”
她张口还想继续说着什么,秦浩走过来了,问我们:“你们怎么不打球啊?在聊什么呢?两个人聊得这么起劲。”
何娜看了看他,然后转头朝我笑着说:“呵呵,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对吧?高寒。”
我点了点头说道:“当然。”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吃饭去吧?”秦浩摸着肚皮对我们说。
何娜伸长脖子望了一眼远处回答:“好,等小花来了我们就走。”
俏江南,这是一个让我们这种屌丝听着就闻风丧胆的地方。但是秦浩非要打肿脸充胖子,我也没有办法,这里吃的也就是一个档次,一个氛围,反正我觉得还没大排档的一碗蛋炒饭吃得香,吃得饱。
“来,来,来,美女先点菜。”秦浩从服务小姐手里接过菜单,笑盈盈地递给何娜。
何娜翻找着,点了个黄瓜炒肉片。
我笑着问她:“好像这个季节的黄瓜有点小,怕是不够粗吧?”
“就是啊,你要不再点个茄子?”秦浩也在边上一脸的坏笑。
何娜白了我们一眼,说道:“你俩说话给我注意点,别带坏了小孩子。”
我转过头问小花想吃啥,她点了个酸辣土豆丝,然后非常感兴趣地看着秦浩问:“秦浩哥,你们以前在部队里不是经常去救火吗?你给我们讲讲火灾发生的时候,要注意些什么呗。”
秦浩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道:“嗯,首先呢,在发生火灾时我们不应该慌乱,更不应该跳楼。然后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比如衣柜里啊,床下面啊。”
她们俩充满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啊?”
“你们猜猜?”
“是因为怕被掉下来的东西砸到吗?”小花回答说。
秦浩在她们一片迷茫的眼光中继续说:“当然不是,是因为在衣柜里烧得比较彻底,不然别人来救火看到会害怕的。”
“去你的,没个正经!”何娜转而对小花说,“我去洗手间补妆,你陪我一起吧?”
秦浩在背后看着何娜婀娜多姿的身段问我:“高兄,现在可以对这两个妞进行评审了吗?发表一下你的意见呗。”
我想了想回答他:“她们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给她们一把蜡烛,小花会觉得少了一盒蛋糕,而何娜会觉得缺了一根皮鞭。”
“有见地!”秦浩拍手叫好,然后又问我,“那喜欢蛋糕的给你,要皮鞭的那个给我,如何?”
“为什么我就不能要喜欢皮鞭的?”我装作很不满的样子问他。
秦浩故意打量了下我,然后说道:“你这细皮嫩肉的,怕你耐不住几下抽啊,所以我只好挺身而出了,是不是够兄弟?”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是可耻的。
我没理会他,他又继续问道:“对了,你的车修好了吧?下午带小花她们去西冲烧烤如何?开你的车去。”
我说:“好吧,吃完饭就去取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