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武功吗?教我教我,我要亲自行刑。"小鱼恶狠狠地道,其实不过是吓唬吓唬这小伙计罢了。
"哎,小鱼别闹了,是你说要去方便一下,然后又说解决了,难免会让人想到不好的方面。"身侧的长孙无忌有点尴尬,小声道。
小鱼这才想起刚才到后院要去办的"正事",连忙转动脑筋,解释道:"我刚才--腹痛如绞,以为是有三急,哪想到可能是着凉了,疼了一阵就过去了,我说解决了就是这个意思。"
话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解释太牵强,连忙转嫁危机,对那小二道:"你还没有弄清情况就指责客人,你们敢情是店大欺客,这是做生意的样子吗?"
"就算您没有--是吧--可是客人也是不能进入后厨的呀,万一饭菜出点状况,算您的还是算小店的?这谁担待得起呀。"那小二如果老老实实听小鱼数落几句就算了,可他偏偏犟嘴加影射,脸上神情也多了几分傲慢。
本来小鱼随便进入人家后厨是不合适,但这小二没有调查清楚就说小鱼污染了厨房也有些过分,现在态度又这样狂妄,实在很可气。
在小鱼印象中,古代饭店的服务人员一直是电影电视中那样点头哈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对客人真得像是对上帝,态度特别好,她还曾经认为那是现代服务人员的榜样,没想到现在遇到一个强词夺理的,不禁怒道:"客人不能进入?门边有写警示语吗?你们没说明,我怎么知道?'请勿擅入'这四个字难道你们账房先生不会写?我进店花钱,就是你的衣食父母,自然可以四处去,除非你明言禁入的。可是有吗?张开你那二目瞧瞧,这红帘白墙的,上面有什么斗大的字?"红口白牙,临时让她给改为红帘白墙,说得还挺贴切的。
那小二给这话问住,半天才道:"小道爷,反正您进了后厨总是不该。您别生气了,还是点菜吧,本店菜品一流,这可是太子殿下亲自夸赞过的。"
小二看这位道爷挺横的,旁边那位年纪更小的道爷则十指微动,似乎总要给他点穴,而那两位公子虽然布衣粗帽,可那气质光华遮盖不住,一看就是高门大阀中的公子哥儿,非平民百姓,他是惹不起的,所以态度软了下来。可惜他实在不会说话,想着抬出太子,吓吓这个恶道士,自以为后台硬给惯出的毛病,所以最后一句话像滴在油锅中的冷水,令小鱼立即就炸开了。
李建成军功不大,只因生得早,就是太子,占据了高位,虽然将来有一个那样悲惨的结局,但现在欺侮、排挤她们家"小民哥",就是不对,多可恨哪。小鱼已经很不爽他了,现在吃个饭还要处于他的阴影之下,不禁火大。
"太子有什么了不起!"她冲口而出。
随后,她突然很疑惑,什么时候自己的嗓子那么粗了,而且底气这么足。好家伙,算得上是声震屋宇,绕梁三日,就连屋顶的灰尘都抖落了些,而且在这句话后还加了一长串花样翻新的骂小二及店主的话,连结巴也不打一下。
要知道她虽然和死党们一起出门,路遇不平事时,也和人吵过,甚至看过素素上演全武行,但真的吵架她并不很在行。而这是--
不对,这不是她叫喊的声音,而是来自街上。那声音太大了,和半空中打了雷一样,把她的小嗓门给压得好像没有发声。
就在她还发愣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在观察她、纵容她的李世民突然站了起来,一脸凝重,一边的长孙无忌也是,早没有了悠闲适意、品尝美味的神色,皱眉问道:"是他吗?"
李世民苦笑,"这么声若洪钟,不是他,还有谁?"
他话音才落,店外又传来嘭嘭的响声,不用看,也知道这绝对是砸场子的声音。伴随那呼痛和救命的叫喊,还有越来越纷杂的吵闹声,显然,不仅有人踢馆,双方还打了起来,而且是成群械斗。
第一时间,小二也顾不得和小鱼斗嘴了,扔下他们,飞奔出店,大多数客人也涌到了门边。可见对于民众而言,看热闹的兴趣要大于美食,毕竟美食只要花钱就会有,而热闹却是可遇不可求的呀。
"世民,这酒楼是托庇在太子门下。现在我们出现,偏咱们的人又来生事,太过巧合,你出面怕是不方便,平白惹人嫌隙,还是我去看看吧。"左右无人,长孙无忌干脆以两人私下间的称呼直言。
"不,现在隐身不见,反而不好。再说,你怕是压不住他。"李世民神色一正。一瞬间,虽然还是粗衣布帽的打扮,但那威武尊贵之气却自然散发,和刚才的温文公子判若两人。
"谁啊?谁啊?他是谁啊?"小鱼听他们一直说"他",不禁问道。
不过她的老公和哥哥都没理她,而是很快挤到街上去了。
"鸡仙姑,你带着我轻功上,跃墙出。"小鱼自认没本事从人群中挤出,因此,对跃跃欲试的小鸡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