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咱们回家说!”梁渠没有直接回答章老汉的问题,这让老爷子不禁越发心慌起来,心痛地看了看闽乔,“孩子,疼不疼啊?!”
“爷爷,一点儿都不疼!我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您别担心!”闽乔冲着爷爷微微笑了笑。 看见孙女的笑容,章老汉的心里总算略微踏实了些。
“玲玲,你先陪着闽乔回她的房间好吗?我们跟爷爷说几句话,一会儿就来。”大家进了院子以后梁渠对玲玲说道。
“嗯!好!闽乔,咱们走吧!”玲玲看了梁渠一眼,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于是扯住闽乔的胳膊往书库里去了。
“你知道羽清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是不是?” 在书库的小里间闽乔和玲玲正面对面在床上歪着,玲玲忍不住问闽乔。
“你怎么知道的!”闽乔吃惊地问道。
“我就是知道,我问你呢,你是不是也知道?”玲玲追问道。
“是!当时我疼得快昏过去了,我想推开琴房的门,怎么也推不开,我知道外面有人,她打开门的时候,我就都明白了。”
“她这么对你你就不恨她吗?我都恨死她了!”
“恨,怎么不恨!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一个人,从来没有。”
“那梁伯伯问你怎么伤的手你怎么还瞒着,你为什么不告诉伯伯伯母是梁羽清故意弄伤你的?”
“告诉他们能怎样?让他们也去掩羽清的手?爸妈知道了,什么都做不了,只有更伤心。尤其是爸,辛辛苦苦教了羽清那么多年的钢琴,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做这样的事,虽然他从来不期待回报什么的,你知道我爸那个人,他就是那样的。爸要是知道了……我不想让他更伤心。”
“那坏了,我都已经告诉梁伯伯了。对不起,闽乔,都怪我这个大嘴巴,我……..”玲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门响,外间书库传来梁渠的声音:“闽乔,爸爸能进来吗?”
“进来吧,爸!”闽乔闻声忙答应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玲玲也跟着坐了起来。
梁渠掀开门帘儿走进小里间,看见两个丫头并排坐在床上,“玲玲,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你也跟着忙活了小半天了,累坏了吧?”
“伯伯,看您说的,我和闽乔是最好的朋友,这不都是应该的嘛!”
“玲玲,你先回去歇歇吧,我要单独跟闽乔谈谈。”
“你们谈吧,我也该回去了!”玲玲一边说一边从床上跳了起来,看了一眼闽乔,“闽乔,我明天再来看你!”
才一出梁家的大门,玲玲一眼看见羽明正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与此同时羽明也看见了玲玲,于是匆忙付了车钱跑过来和玲玲打招呼。不想玲玲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话,像根本不认识他似的转身就跑,羽明一个健步冲上去把她扯了回来。
“玲玲,别走!我有话要问你!”
“你来干什么?妹妹干完了坏事儿,哥哥再来看热闹是不是?”玲玲撇了撇嘴,“爸爸当个破官儿就了不起,就可以想毁谁就毁谁?”
“玲玲,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能不能说清楚!”羽明急了。
“有什么好说的?回家问你自个儿妹妹去,她都干了什么缺德事儿?”玲玲越说就越激动,“闽乔以后再也不能弹钢琴了,这回她称心了。”
“你说什么?闽乔再也不能弹琴了?”听到这话羽明的头嗡地一声胀得老大。
“是,这都是拜你那个高贵的妹妹所赐。你回去转告她,她下手还不够狠,她应该拿把刀,把闽乔的心都一起挖出来就对了!”
“你是说….你是说羽清她,她是故意把闽乔弄伤的?不会的,一定是你们误会了,羽清性格不好,不过她的心没那么恶毒。一定是你们误会她了,她自己也说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玲玲一听这个时候羽明居然还替妹妹狡辩气得火冒三丈,“我亲眼看见的,我在大门外就听见闽乔的哭叫声,我冲进去的时候羽清她还倚住门不放。闽乔在里面哭,她听不见吗,她是聋子吗?她说她没看见闽乔,她说不是故意的,她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老天爷也骗不了她自己。你回去告诉她以后最好小心走路,当心被雷给劈到!”玲玲气极了,所有的怨气一股脑地发到了羽明的头上,然后一把甩开羽明,头也不回地跑回自己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