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别人抬举我。别的老师也都是这么教学生的,没有大的差异,主要还是要看学生本人的资质和努力。”
“您太谦虚了。”羽明用手扶了扶眼镜儿,笑了笑。
梁渠看着羽明,虽是第二次见,却像是认识很久了似的,这个年轻人给他的印象实在很好,“你难得来一回,正好远皓也在,晚上都别走了,在我这儿吃饭!”
“还是下次吧!没打招呼就来了,搅得您没办法好好上课,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有什么过意不去的?我喜欢人来人往的,这样家里热闹!一顿便饭而已,不用太放在心上。听我的,留下来!”
羽明见梁渠的态度诚恳语气坚决,不是客气而已,而是实心留自己。不好再推辞,于是就笑了笑说:“那好吧,就听您的!”
“哎,这就对了。”梁渠温和地笑着,“闽乔,过来,打个招呼,还记不记得羽明大哥了?那年去北海滑冰不是见过?”
“记得!”闽乔答着话也从琴房里走出来,只见一个轻轻浅浅的微笑从她脸颊边那两个轻轻浅浅的酒窝荡漾开去,羽明不禁感到有些微微的醉意。
“羽明哥!”闽乔走到他近前轻轻唤了一声,羽明的心又是一震。她的声音已不似五年前那样响亮和清脆,却多了一种温婉和雅致,听上去更有味道了。
“你也长大了,和那年在北海见到你的时候比变了很多!羽清也变了,可是她天天在我跟前晃,我都不觉得。今天你可让我吓了一跳,真的出落得认不出来了!”羽明笑着说道。
羽明的笑容竟越发地酷似梁渠了,不仅一如既往的温暖,且已融入了一份男人的性感和质感,如果说当年在北海冰场年少的羽明还仅仅是让闽乔感到亲切,那么在今天在五年半后再次见到他和他的笑容的时候,闽乔不禁怦然心动了。
“羽明哥的变化也很大,我也认不出来了呢!你比那个时候长高了很多。”闽乔说话的语气十分温婉,羽明只觉得受用。想想妹妹就从来不会用这样的口气讲话,即使对家里人也难得有这样的和软。
他们这里聊得正热,羽清却默不作声,一个人径自进了琴房。远皓因为和羽明羽清兄妹素有往来,早就很熟悉了,所以也并没有特别地打招呼,而是一直站在一边听他们说话。
“梁教授,你们先上课吧,我去附近转转。有一阵子没到什刹海来了,这里越来越热闹了,我正好趁这个空档逛逛去!” 羽明见妹妹进了琴房,连忙说道。
“那好,不过一定要回来和大家一起吃晚饭,不然我可要生气喽!”梁渠笑着看了看表,“五点吧,五点之前一定回来!”
“您放心吧,我一定回来!您忙吧,我走了。”
“好!”梁渠温和地笑着。
9
李静一个人吃的晚饭,吃得很少,实在没什么胃口。难得今天有点空闲,孩子们还都不在。羽明打过电话回来说要留在梁教授家里吃晚饭,要晚些回来,只是李静没想到会这么晚,左等右等都还不见人影儿,正要打电话到梁家问问,兄妹俩个就回来了。
“怎么吃饭吃了这么久?”李静一边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一边问。
“吃过饭又聊了一会儿才走!”羽明说着刚想在母亲身边的位置坐下来,不想羽清噌地一下从他身边跳过去抢先坐了过去,羽明只好另外选了张沙发坐下了。
“是吗?”李静笑眯眯地盯着儿子看,“你才去一次梁教授就留你吃饭,羽清往他家跑了十年了,他可从来没留羽清吃过饭呢!”
“我哪有人家的面子大呀,也没有人家会说话!随便管人叫爷爷,他算哪门子爷爷?一个老叫花子而已。我们的爷爷在武汉呢,你难道忘了?”听见妈妈这么说,羽清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于是劈头盖脸的数落起哥哥来。
“羽清,怎么和哥哥说话呢!”李静制止女儿道。
“做的那是什么破菜啊!你还一个劲儿地说好吃,难道哥是没见过世面的?还叫化鸡呢,也就只有叫化子才做得出来!”
“羽清,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尖酸刻薄的?小小年纪,嘴巴怎么这么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