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禹呆若企鹅,瞪眼如金鱼,傻傻的坐在那里。今天听到的一切都太突然了,也太震惊了,他的心弦几乎被司马狂说出的事实所震断。
这都是真的吗?还有这么一个隐藏在政府幕后的世界!
曹禹难以接受这个消息,几乎不能消化,活了二十多年,所知道的世界只是一个谎言,难以置信。
司马婉月看到曹禹脸上的惊容,道:“昨天刚来到这座别墅时,你吐槽了一句难道你们是王族。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司马家的确是王族,是异能界的王族。”
司马狂见司马婉月还想往下说,急忙开口打断她的话,道:“月儿!不要再说了,今天说得够多了,让小禹一个人先好好静一静,想通了再说更重要的消息。”
“身为我的丈夫,他有权知道这一切,也有责任承担这一切。”
“大哥还没有授权给我,不能告诉小禹所有的一切,今天到此为止,小禹只是一个普通人,知道的够多了。”
“难道还要我独自一人承担所有的一切!?”
曹禹第一次见到司马婉月反对司马狂,连嫁给他这个普通人司马婉月都没有反对,此时她却如此反对司马狂的决定,这是为什么?
“岳父大人!如果我说我不是普通人呢!”曹禹惨然一笑。
今天,听到这些惊人的事实后,曹禹感觉好累,累得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然后一觉醒来什么都恢复原样,没有所谓的异能界,没有所谓的豪门婚姻,没有司马家,没有司马家集团琼州分公司。
纵然他只是一个小公司的职员,薪水不多,要存好长时间才能买房,但一切还在熟悉的认知里。
但是,所有的期盼只是一个淡淡的幻想。
当司马集团收购那间小公司时,命运的齿轮已经转动。当那场梦出现时,生活已开始发生变化。当他被老爹设计娶了司马婉月时,双方已经绑在一起。
曹禹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回不去了。
现在,曹禹依然难以接受司马狂所说的一切,却也想找个人一吐为快,说说哪两个困扰他的怪梦。
“你说什么,不是普通人!”
“怎么可能!难道大哥还有看走眼的时候?”
司马狂和司马婉月父女闻言,惊得下巴都差点掉落地面。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异能,一切要从半个多月前说起……”曹禹开始说明自己的情况,把两次梦中的经历尽数向司马狂和司马婉月说明。
震惊!无比的震惊!
司马狂完全没想到曹禹身上会发生如此诡异的事,纵然他在异能界摸打滚爬大半辈子,依然没听说过那么异类的异能。
司马婉月也是一脸震惊,不多震惊之余还有一点欣喜,感觉身上的负担减轻了许多。
曹禹话罢,司马狂不禁摇头感慨:“原来如此!怪不得异能局找了半个多月都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国土安全局都有好几人被开除了。谁能想到还有那么独特的异能。”
“你确定那是异能?”司马婉月不太确定的提问。
“我就是不清楚才问你们啊!”曹禹苦着脸道,心里都快愁死了。
“可以确定是异能,不过这异能太匪夷所思了,梦境与现实相连,人也会变成另一个模样,被杀死仅是一梦醒来,这异能太过于邪乎了。”司马狂眉头都快竖起来了,却没有怀疑曹禹的话。
“最恐怖的是,梦这个字眼。人在自己的梦中几乎可以做到想做的一切,也就是说,只要曹禹了解事物到一定的层次后,几乎可以称之为神。”司马婉月叹道。
司马婉月说完,一时间三人都陷入沉默之中,被这个异能的恐怖之处吓得心弦颤动。
梦!最神秘莫测的思维方式,拥有无限的潜力,却是世上最难于控制的虚幻之物。
司马狂深呼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后,道:“先不说这个了,小禹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老爹知道你们的事吗?”曹禹不答反问。
“他是我大哥,也是曹孟德的后人,你说呢?”
“我知道了!让我好好想想,明天早上给你们答复。”
曹禹语重心长的说道,起身离开客厅,一个人缓缓走向三楼的天台。
司马婉月等到曹禹离开后,不满的看向司马狂,道:“爸!为什么要瞒着曹禹父亲的身份,把一切都说开不是更好吗?”
“大哥让我们不要过于干预小禹的决定,他有自己的路要走。”司马狂叹道。
室外,淅沥小雨已经停下,但是天空中依然笼罩着浓黑的乌云,一缕星光都没有。
曹禹站在天台上,默默的仰望漆黑的天空,一句话都没说,陷入死一般的沉默,犹如他的心情。
他这一站,就是整整一夜。没有人知道这一夜他想了什么,想到了什么计划,接受了什么,又忘记了什么。唯一的变化是他的脸上少了几缕忧愁,眸子多了一丝刚毅。
黎明时分,空中的乌云也散去了,遥远的东方地平线上升起一轮赤阳,洒下数不尽的曦光。
曹禹走下天台,再次回到一楼的客厅。而司马狂和司马婉月父女则闻声而来。
“你做好决定了?”
“还没有,因为岳父大人您没告诉我,我能有什么选择。”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接受现在的身份,由司马家的菁英异能者指导你的修行;二是接受政府的召唤,加入隐藏在华夏国五大高校之内的异能者班级,监护者由异能局指定。”
司马狂给了曹禹两个完全不一样的选择。一条路可以坐拥浩大的权力,另一条路则要靠曹禹去奋斗。
“我选择第二条路。”
“你疯了!”
司马婉月惊呆,万万没想到曹禹会选择第二条路,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决定,竟然有人能放弃到手的权力。
司马狂则露出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情,道:“小禹!你真的没必这样,在大哥和我们几个兄弟的眼里,你已是大哥的亲子,而非一个捡回来的孤儿。”
“什么!”司马婉月凌乱了,曹禹不是那个人的孩子,只是一个孤儿,但是这件事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岳父大人你多虑了,老爹待我如亲子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选择第二条路。”
司马狂饶有兴趣的看着曹禹,想听听曹禹做出这个选择的理由。
“非我所选,对又如何!”曹禹轻语,眸子泛着神光,道:“谁又能百分百的肯定,说我的选择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