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从黑暗角落里缓缓走出来的人此时此刻就站在文东面前,看着文东麻木不停的只重复着一句话,嘴角忽然勾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显得异常奇怪。
另一个人,也就是之前让文东一直重复着同一句话的人,现在毕恭毕敬的走到那个人面前,接着低头说道:“报告总统,洗脑成功!”
没错,站在面前的就是总统马克,听到手下说的话后,他脸上的表情终于抑制不住的开始变形,甚至是接近于抽搐,他的嘴里开始说出一些类似于自言自语的话:“文东啊,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做的,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是你逼我的,我对你真的是没有一点耐心了,本来之前我对你还存有一份希望,希望你可以好好工作,我也答应你可以和琳达见上一面,可是,你不但不领情,而且还不答应我最起码的要求,故意和我对着干,我身为一个星球的总统,是不能和小孩子这样进行无聊的游戏的,你说是不是呢,文东?”马克也没有顾忌旁边还站着人,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话,可能这是他的真心话,因为他没有经过一点思考就说了出来,而且在这个过程中马克一直盯着文东的脸,一动不动的样子让人看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文东只是木呆呆的在原地站着,没有说一句话,他现在的眼神跟之前相比已经是大不一样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文东的眼神开始由之前的明亮深邃睿智中又带着几分的锐气,转变为现在的黯淡无光,看起来像是纵欲过度的古代皇帝一般,脸色本来就是干净白皙的样子,只是现在变成了一种难以叙说的可以说是惨白的状态。还有,原本紧紧抿着的嘴唇,现在却是丝毫不受控制的张开了,还不停地流着口水,整个人现在就是一副傻子的样子,这,还是原来的文东吗?
马克却丝毫没有感到一点奇怪,他仿佛一切都已经知道了似的,脸色现在看上去平静了许多,没有之前的那种阴冷,却多出了一份凌厉的气息。
“这次多亏了你,你先回去休息吧,下次有事了再找你。”马克的眼睛还是盯着文东,但是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对着旁边的人说的。
“是,总统。”那个人办事也是干脆利落,没有一句废话,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只是在最后离开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文东,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此时,一位长发飘飘的美少女突然从刚才马克出来的地方出来了,是好久不见的“XE001”!她什么时候到这儿来的?
马克没有听见脚步声,虽然感觉到了001的气息,却是没有回头。只听马克冷冷的语调传来:“却把刚才的那个人解决了。”语气太过平淡,让人误以为这不是在杀一个人,而是在简简单单的聊聊家常一样。
少女机器人没有说话,她只是轻轻地低了一下头,接着秀发一甩,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味,而她的整个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任何可能阻挡我未来的人,都要像蝼蚁一样将他踩死!”马克突然恶狠狠的说道。“当然,文东你是我的一个例外。”
“啊——”远处突然传过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惊动了周围栖息在树上的鸟儿,霎时间扑扑腾腾都乱糟糟的飞了起来,盘旋在半空中,迟迟不肯落地,它们要看看是谁这么不幸,得罪了它们伟大的总统马克大人,只要是不识抬举的,统统都是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灭亡,让你跌落到无边的黑暗,永远得不到翻身的机会,所以说,天下最不幸的事情就是不小心得罪了总统。唉,还是节哀顺变吧!
这个地方现在只剩下了两个人。
马克看了文东的脸看了许久,最后终于张开了嘴巴:“文东,想不想做总理?”
“报告博士,属下非常愿意!”文东听到马克的问话后,忽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精神抖擞,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但是和之前的成熟稳重阳光正义却是大不相同。
马克厌恶的看了看文东,心里面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表面上还是一阵冷笑:“好,我就让你做总理,但是我这个总统的位置你也别想指望,因为,让你做总理是我的决定,不让你做总理也是我的决定,一切的决定权都掌握在我的手里,你最好什么念头都不要有,只要好好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我马克会给你一个光明的未来的,听清楚了吗。文东?”马克说到最后,禁不住提高了声调,想试试现在的文东大脑的反应能力,看看到底这个被那个自称是洗脑大师的人洗脑后的文东,究竟能不能胜任总理一职,能不能在他身边为他效犬马之力。
“文东听得很清楚,总统您尽管吩咐,您说什么文东全力照办就是了。”文东低着头,虽然不像那个洗脑大师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但看起来也是一个尽心办事的得力助手。
马克心里想着,脸上却从来不表现出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从来都是暗中思考,暗中做事,好像是一见到光明就会在一瞬间失去安全感一般。现在,马克又解决了自己长期以来没能解决掉的心病,那个什么洗脑大师其实就是马克派自己的手下从路边上找到的,事前也不知道靠不靠谱,如今文东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可见洗脑还是极有作用的,只是,他不允许除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人知道此事,当然,001不算,她毕竟是一个机器人,所以,那个大师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消失了,恐怕他到最后一刻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文东今后就会是自己的一个得力助手,他的职位是总理,当然,制造那些兵团的工作还是由他负责完成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关键的一个残留问题是,琳达那边怎么解决,那个女人也是不太听话,只可惜那个大师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