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睿,你在做什么?”
就在此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道严肃中气的声音,李睿立刻僵在了哪里,低了低头,他可是最怕他父亲的,如今这花瓶碎了,父亲一定会生气的。
墨千秋望前一看,便瞧见了那天那个领头的秦兵,此时他换下的一身整齐肃穆的秦国盔甲,换上了一身常服,只是整个人却皱着眉,让人觉得是个极难接近的人。
他走了进来,便率先看了那碎成渣的花瓶碎片,那花瓶他记得是他前些时日最爱的一个,他抬了抬头,目光掠过姜瘾与墨千秋,却是皱了皱眉。
朝着后面低着头的儿子抬了抬手道:“阿睿,你先出去。”
听了这话,李睿猛地抬头诧异的看了看面前只留给他背影的父亲,惊诧于父亲为何不生气,他顿了顿,目光又撇向姜瘾,却见他此刻却是调笑的看着他,似是看了好戏一般的眼神,让李睿心里生出了一团火,但他却不能违抗父亲之意,便瞪了瞪姜瘾,回了一句“是”,退出之前,目光火热的看了墨千秋几眼,明亮的眼睛闪了闪。
待李睿带上了门走出去,那秦兵李秉朝着姜瘾便问道:“你是何人?来找我所谓何事?”他李秉在官场上打拼这么多年,有些人中龙凤,他一眼便能看出来,面前的少年,自他第一眼见便知此人并非表面上如此简单。
还有那女子,想着余光撇了撇墨千秋,这女子生的如此漂亮却遮遮掩掩的,若是无鬼,怕是谁也不信,只是李秉总觉得莫名的眼熟。
姜瘾居高临下的看着李秉,眯了眯眼睛,露出了几分慵懒之气:“我是何人,你不必知,你只要认识这个便好”说着,竟莫名从袖中划出了一个玉质极好的玉牌,在手里转着把玩着,上面似刻着什么字一般,纵然墨千秋站的近,但却也看的不大真切,只看到了“五灵玄同”四字,心里却突然觉得极为熟悉,应当是失去记忆之前的故事了。
那李秉看到那玉牌,却突然脸色大变,似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他忙的拱了拱手,恭敬道:“下官不知大人前来,多有冒犯,还望大人赎罪,不知大人此次而来是有何事?”
墨千秋看了看这李秉如此,突然间发觉姜瘾在阴阳家的地位已经不能说是并不低了,恐怕比她想象中更好。
而姜瘾似是满意这样的回答一般,将那牌子一下便又重新收回了袖中,朝着李秉便道:“那女子是因何事不愿去蜃楼做童女的。”
听了这话,他本是已经接受了要接一个危险任务了,突然听了这话,便更加摸不透面前的人了。
“那女子家中有一老父与一老母,那女子偏生生的又是家中唯一一个孩子,平时是要照顾行动不变的父母的,所以她这一路从咸阳一直便想着逃跑,只是她一女子终究是逃不了多远的,每次都被抓了回来。”
“那女子还在军中关着,估摸着要一直关到等登上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