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听得有些入迷,眼前被手铐脚镣锁住的女人轻柔地讲述着她自己的过往,却像在讲述一个故事。
“那后来呢?你真的去杀人了?”李楠蹙眉问。
姜朝颜微微笑起来:“是的。”
“那个所谓的‘主人’是谁?”李楠又问。
“他死了。”姜朝颜回答。
李楠和同事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显然这个答案让他们都很吃惊:“死了?”
“是的,死了。”姜朝颜慢慢说道,“我第一次出任务之后就死了。”
“那么这些年来是谁在幕后操控这一切?你是受谁监视?”李楠追问。
姜朝颜眉尾轻扬,莞尔道:“警官先生,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的。”
李楠一愣,嫌疑人不配合的太多了,姜朝颜之前都表现得有问就答,现在一句不回答反而让他有些不适应。
他沉默着,翻看着姜朝颜的笔录,突然发现姜朝颜在记录里有提到父母。
父亲是杀人犯。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李楠问。
“我不知道。”姜朝颜摇摇头。
“他是杀了什么人被判刑的。”李楠又问。
姜朝颜目光一凝,反问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现在是在问你,回答!”旁边的警察一拍桌子,怒声道。
姜朝颜含笑的眸子轻轻瞥向李楠身边的警察,眼底涌上一股杀意。
那位警官蓦地被姜朝颜眼底的杀意给唬住,不由缩了一下脖子。
“姜朝颜,请你配合,就算你不回答,我们也查得出来。”李楠突然提高了声音打断了姜朝颜散发出来的杀意。
“那你们去查好了。”姜朝颜突然间像换了一副面容,身体微微后倾,靠在椅背上,淡然道,“我已经承认人是我杀的,杀人凶器我也交给你们了,所有罪名我都认了,其他的,我不会再多说一个字。”
说完,姜朝颜便闭上了嘴,阖上了双眼。
“你!”那个小警官气愤不已,可奈何李楠按住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李楠拿起东西,带着人出去。
“那个女人也太可恶了,竟然耍我们玩儿!”一出去,小警察就低骂一句。
“好了,我们把东西交给头儿,看看头儿怎么说,然后再谈后面的。”李楠安慰了一声,带着人去了他们的会议室。
“头儿,这是全部的口供笔录。”李楠将东西交给秦阙非,又说道,“姜朝颜交代的凶器我们已经交给鉴定科,很快就会出结果。”
“她始终不肯说幕后的那个人是谁是吗?”秦阙非随意扫了一眼笔录就放在一边,捏了捏鼻梁。
“何止是不肯交代,态度那叫一个强硬。”小警察嗤之以鼻道,“要我看,这种以杀人为生的人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死一千次都不够!”
“住口!”秦阙非厉声喝斥,眼神凶狠,“你别忘了你是个警察,说出这种话,你和那些以杀人为生的人有什么区别!”
小警察被骂的灰头土脸,忙站起身:“是,头儿,我记住了!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李楠忙打岔道:“头儿,姜朝颜交代了一个她父亲是杀人犯,我觉得如果从这条线入手,也许可以查到她的家庭背景。或许,找到家人,她也许会改变态度。”
秦阙非还没开口,另一个警察突然说道:“姜朝颜,我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秦队长,我记得你有个姐姐,就叫姜朝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