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冷亦轩在众人的目光下向苏沫雅走去,他的脚步声很轻,雅低着头,眼角的余光飘到一个若有若无的身影。她心里一紧,莫不是他?她下意识地快步走去。冷亦轩已意识到了这点,但他依旧快步追去。在离她只有一步时,他伸手抓住了她,她奋力挣脱,而眼神却望向别处。
是你错过了星空,还是我错过了你,到最后,还是只有我,独自望着星空。
他们就像这样,曾经错过彼此,现在却想重新得到,已经不可能了。爱和恨,从来就没有单独存在过,一直是一起存在的,只不过是某个阶段中,爱比恨多了一点儿,所以看见了爱,模糊了恨;或者恨比爱多了一点儿,所以看见了恨,模糊了爱,而我们,就都在这些被模糊了情感中,最终模糊了自己。
雅冷冷问道:“你还要这样多久?”冷亦轩愣了一下,随即松开那只已握住她的那只手,他松开了她,任由她在身边逃离。
他们就像两条平行线,永不可能相交。
泪水随着雅跑步的姿势滑落,她并不知道着眼泪是证明她爱着他,忘不了他,还是在痛惜他的优柔寡断和不放手。她摇了摇头。
总以为,那个一路陪着的人不会走,那双一直牵着的手不会松。你嫁衣如火灼伤了天涯,谁曾想,再见只是一句脱口而出的话语,诀别只是一个简单随意的转身。有很多人,慢慢地就散了,有很多事,渐渐地就淡了。有些路段,只能你一个人寂静地走;有些辛酸,只有我一个人无奈地尝。人生苦短,但愿有人,给我一世纵容。
你嫁衣如火灼伤了天涯,
从此残阳烙我心上如朱砂。
都说你眼中开倾世桃花,
却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问谁能借我回眸一眼,
去逆流回溯遥迢的流年,
循着你为我轻咏的《上邪》,
再去见你一面。
在那远去的旧年,
我笑你轻许了姻缘。
是你用尽一生吟咏《上邪》,
而我转身轻负你如花美眷。
那一年的长安飞花漫天,
我听见塞外春风泣血。
轻嗅风中血似酒浓烈,
耳边兵戈之声吞噬旷野,
火光里飞回的雁也呜咽,
哭声传去多远。
那首你诵的《上邪》,
从此我再听不真切。
敌不过的哪是似水流年,
江山早为你我说定了永别。
于是你把名字刻入史笺,
换我把你刻在我坟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