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6日星期五写者:梦粱
离国庆节的结束也快不远了。
我看着日历,不禁发出了感慨,打心底里的感觉还没有过够。
那梦境中的少女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掐死我?还有,她说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是什么意思?
很早就有这种感觉,从我一进入寂连镇开始,一个个诡异的状况就接踵而至,同学们所隐藏起来的秘密,我感觉还有更深层的含义,昨天班长还没有详细的和我谈关于仇辉的事,我可以肯定,仇辉的死肯定并不那么简单!
“今天好像也是我值班。”我低声的说着,又看了一眼窗外,那个方向正式玛丽中西餐厅。
这个时候就靠工作换换心情比较好。
中午,灯红酒绿,今天的餐厅内依旧是这样的热闹,
今天我在餐厅的吧台上工作,当我站在吧台上的时候,我惊讶了,原因就是因为一个服务员,那个服务员我认识,那个人是何杉苏,之前在殡仪馆找自己发夹的小孩子气的家伙。
“好巧啊!”何杉苏用惊讶的语气说着,但是它的表情却是故作惊讶。
我皱了皱眉头,然后连忙赔笑道:“原来你也在这里工作,那还真是巧。”
“这么说来,以后我们就是同行了?”何杉苏满脸微笑的说道。
“这是自然,今天看样子我们两个是一起在吧台值班。”我说道。
“是呢……对了,我的发夹还没有找到吗?”何杉苏有些担忧的道。
“很遗憾,没有。”我摇了摇头。
何杉苏显得有些失落,这份失落倒是真的。
我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餐厅天花版上的电视机,电视机正在播放中午的新闻,不知为何,感觉异常的聒噪。
“叮铃铃!”门铃声响起,一名新客人从门外进来,那是一名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穿着白衬衫,面容清秀,隐隐的可以透过衬衫看见他并不明显的肌肉。
应该是医院里的志愿者吧?我是这么想着。
“给我来一杯白酒!”这名大学生道。
我皱了皱眉头,按道理来说,当医生的其中一个大忌就是不能喝酒,一旦喝酒,在工作中酒精可能会给医生带来坏效果,轻则会给病人求诊的时候出现误诊,重则医生在手术的过程中让病人死亡。
但是我现在作为一名服务员,这些都不是我要想的问题。
于是我按照他做的,在吧台上拿出了一瓶白酒,而这名大学生则是直接坐上吧台的椅子在吧台拿出了一个高脚杯,我就往高脚杯中倒了一瓶白酒后将白酒放在了这名大学生的旁边,方便他继续灌酒。
在大学生喝酒的同时,何杉苏在我的耳边忿忿不平低语道:“这名前辈好没有礼貌啊!”
我略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现在报导A市的连环分尸案,几个月前犯罪嫌疑人吴某因为杀害自己的女友而畏罪潜逃,据当地记者的仔细调查,吴某的女友很可能有外遇,这也就是吴某杀死自己女友的动机,后来的分尸案死者中,很多人都与死者有过节,目前吴某正在往A市的西方逃离,警察正在尽全力追捕当中,最新动向还需以后才知道……”
此时电视机正在播放着这份新闻报导,此时在吧台的三人也是聚精会神的看着,当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被这篇报道给吸引了。
看完后,这名大学生感叹道:“现在的世界实在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是啊。”刚刚还对这名大学生没有好感的何杉苏也不禁点了点头。
“像你们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可要多保重。”大学生说着又喝完了一杯酒。
别说的少年少女都快要死绝了似的!我有种想鄙视这名大学生的冲动。
直到最后一杯白酒被他一饮而尽时,我这才发现这名大学生的酒力惊人的很。大学生熟练的将酒钱拍在了桌子上,然后大踏步的离开了餐厅。
“真是名奇怪的客人。”何杉苏说道。
“这个镇子里的怪事我已经见多了。”我淡淡的道。
然后又过了不久,一个我熟悉的人气冲冲的从餐厅外快步走了进来,是我们班上的班主任!
“林老师你……”我有些惊讶的道。
班主任直接是无视了我的存在,一把轻轻的揪住了何杉苏的耳朵。
“何——杉——苏!”林老师微笑着,眉头却紧皱着,很明显,老师生气了。
“啊?啊哎哎?!”何杉苏有些不明所以,她不明白这是什么特殊状况。
“你竟然敢欠上周的作业对吧?”林老师说着,又将目光转向了我,“梦同学,麻烦你向这里的管理员让她小歇一下,你就说她的老师找她有事,马上会来。”
何杉苏一脸悲催的望着我,仿佛要被阎王拖入地狱似的,夸张的向我伸出了手,还说着“救命啊……”可是不论她怎么抵抗,林老师还是死死的揪住了她的耳朵,硬生生的将他拉出了餐厅。
看到这种场面,不禁让我想起了古装剧里死囚被刽子手拖到处刑台上的场景……
“何杉苏的耳朵不会不保了吧?”我无聊的轻轻低喃着,看到林老师这种像催稿人一样的精神,我现在还能说啥?
在客人们惊讶的目光下,林老师将何杉苏拖到餐厅旁边的死胡同里去,之后死胡同里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到了。
只记得我正和管理员解释了一下情况后,何杉苏就立马回到了工作岗位,那时我发现她的脸色一片惨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里更是看见一个粉红色的有蝴蝶结的发夹。
“这个发夹你找到了啊!”我对她恭喜道。
“嗯嗯……”何杉苏眼珠子快速的转动,麻木的回应了我的问题,然后迅速将发夹给收了起来。
她的反映果然有些奇怪……
不过我并没有再问她,毕竟这对她现在有些心神不宁的状态不好意思再去问。
10月8日星期天写者:梦粱
这是我们全班都没有料到的事。
安静的教室,全班同学都低着头对着放在课桌上的试卷奋笔疾书。而黑白上则是写者“月考”两个大字。
写着试卷的我轻松的呼了口气,还好,国庆节还是复习了一点。
今天上午林老师与其他班上的老师立刻组织了这个什么突击月考。当时全班郁闷得差点全体暴动了……
开玩笑,突击考试害死人啊!
当然,以上是一群悲剧了的人的心理。
考场上的我不仅仅是在应付考试,同时也是在思考其它的事,就是那一场梦,自从我做了那个梦以后,后面的几天里我都没有再做那种梦了。那一场梦像云一样消散,如今照也找不到了。
这使我不禁想:那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吗?是偶然?还是什么事件的前兆呢?
我的左手紧贴着胸口,紧紧的握着衣服下方的那一把“钥匙”,我握着这把“钥匙”,纯粹的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心灵安慰,希望能够得到母亲的保佑,我知道什么都不会显灵,但是我依旧会这么做,呵,人可真是种奇怪的动物,明知道不可信还是要去相信。
考试直到傍晚才结束,当考试结束铃响起的那一刻,教室里的人立马是兵败如山倒一样趴在的课桌上,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奇奇怪怪的词汇,甚至还会参杂点不知名的英文。
“各位同学辛苦了。”林老师一边整理着试卷一边微笑着扫视了一眼整个教室,也惊讶的发现还有几个人没有累得趴下来。
我也是差点就要趴下来,这一次的考试我也消耗了很多的脑细胞,还好这里的考试还没有到市里的那种考试变态程度。
考完试后我也是扫视了一遍教室,坐在我左边的阴青红是面无表情的端正的坐着,感觉和她没考试没什么区别,只有有心人才会发现她的脸颊上流下了细微的汗珠。
还有一个极为淡定的人则是坐在教室后面角落里的杨冰,我们班上有两位著名的“冰美人”,一个是阴青红,另一个就是杨冰了,不过这个称号是高三才有的,我略有所耳闻。
平常杨冰和阴青红是一脸面无表情,可是,杨冰喜欢画画,在画画的时候偶尔会出现“疯狂”状态,具体表现为,瞳孔收缩,画笔画速变快,嘴角完全上扬,那一刻的她,“冰美人”的形象就会立马崩坏,看似完完全全的就像一个疯子。
最后一个还有精神而且没有趴下来的就只有班长了,班长作为班主任的心腹,班主任还是会不小心透露一点消息给他的,而且我还注意到,考试的时候依旧还时不时的往我这里瞪我一眼,看样子对考试是绰绰有余!
“好了,各位放学吧”林老师的命令立马是一呼百应,全班同学很快就背起书包离开。
“对了!今天何杉苏、梦粱、阴青红值日,要好好打扫教室卫生哦!”林老师说着,拿起手上那一叠的试卷离开了教室,我可以看到,教室外走廊的人流量已经有所堪比于国庆节假日旅游景点的人流量了,而且全班同学在离开教室时还向我们值日的三人看一眼。
最后,空旷的教室里只剩下了我、阴青红与何杉苏三个值日的了。
“好了,现在从哪里开始扫起呢?”何杉苏伸了个懒腰。
“嗯?阴同学呢?刚刚还在这里的啊?”我四下一看,真不见阴青红她人。
何杉苏对此不以为然:“铁定是直接拿工具去了。”
如何杉苏所料,不过五分钟,阴青红将要用的卫生工具全部都搬了过来。
我拿起了一个扫把,何杉苏也拿出了一个扫把,就此,我个人展开了闲聊模式。
“对了,何同学,你总算是拿到了发夹呀。”我指了指何杉苏的头上。
是的,何杉苏自从戴上那个发夹后,有形无形的让人有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你问这个啊,”何杉苏笑道,“幸好在马路上找到了,它真是可怜,有人将它捡起后又丢弃了。”
真的是这样吗?
何杉苏毫不犹豫的回答了我的这个问题已经让我起疑,很明显她是早有准备。她到底是想隐瞒什么东西呢?
看样子,得再问点什么!
“嗞嗞!嗞嗞!”突然间,天花板上的灯光开始闪烁。
“哎?怎……怎么回事?”何杉苏此时惊恐万分。
我也感到有些不寻常,看样子是电线或者是电闸突然出现问题了。
“阴同学,我记得工具房与电闸是同一条路,你能帮忙查看一下是怎么回事吗?”我对这种情况无比淡定的何杉苏问道。
我相信阴青红是做得到的,她是相当的可靠。
阴青红对我的要求一丝不满也没有,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阴青红也没有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只是一脸淡定的看向何杉苏,道:“何杉苏,你难道忘了吗?是那个。”
何杉苏听到了阴青红的话后立马冷静了下来,然后她又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恐惧?她在恐惧什么?
然后我看见阴青红与何杉苏将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广播器上。
广播器?
随着她们的目光,我也将目光放在了广播器上。
“哔——!”广播中突然响起了刺耳的杂音,这种杂音让我感到无比的危险,我以为自己听到了许多怨灵凄厉的尖叫声。
“各位同学,”广播中总算是传来了声音,但是这种声音人不人,鬼不鬼的,很可能是搀和了特效的声音,这种声音令人胆寒,我的汗毛也随着接下来的广播所说的内容竖起,“下一个……人是……高三1班的……向定同学……”
向定?那个眼睛宅?
“请不要……随处走动……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哔——!”留下了一大串杂音。
最后,教室里的灯光不再闪烁,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怎……怎么回事?”现在轮到我问这个问题了。
阴青红面无表情的坐在了旁边的一个椅子上。
“向定……是他啊。”何杉苏松了一口气。
……刚才广播的尾声……感觉像是摩斯电码,但又不像是。而且广播中为什么会出现向定的名字呢?是广播站的人恶作剧吗?
不对。我看了一眼两位女生,她们两人的态度看起来是十分的认真。
“你们,能告诉我吗?这个广播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得不问了,否则的话我会被一直蒙在鼓里。
何杉苏脸色一白,低声道:“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啦!”
“恶作剧?”我冷笑了一声,“我从来没见过以掩盖自己的声音,并且用如此认真的语气的恶作剧,而且,从你们的反应来看,这种事已经发生了不止一两次了对吧?”
何杉苏低下了头。
“可以,我就告诉你吧。”阴青红又一次令我意外的开口了。
“青红!”何杉苏连忙道。
“怕什么,他迟早会知道这个最基础的怪谈。”阴青红不以为然的翘起了二郎腿。
何杉苏无奈,于是没有再说话。
“你刚才说了‘怪谈’对吧?”我道。
“是的,刚才的就是其中之一。”阴青红淡淡的道。
还其中之一呢!这所学校果然不简单!
阴青红在我思考期间讲起了我所知的第一个怪谈。
“四五十多年前,有一名女学生,她是广播站的站长,是一位优秀的广播站站长,可是有一天,她死了,当学生们发现了她的尸体时发现她死在密封的播音室中,在墙壁上,有用站长的血液写下的几个大字:‘读给下一位牺牲者死亡通知’。”
“从那以后,只要是从傍晚开始,都将有可能成为她的演播时间,她会报导即将死亡的学生名单,而那群被念了名字的同学都会在广播后的48小时之内死亡,从来都没有偏差。”
“也就是说……”我思考道,“广播里所说的向定会在48小时之内死去?”
不可思议,但我却又半信半疑,上次女孩给我死后文也是,这次也是,对于这种事件都会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也许是我很相信阴青红的话的缘故吧……
“话说了这么多还是快点打扫比较好,”阴青红站起身道,“后面的事你会慢慢理解的。”
何杉苏好像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看样子……确定了这次是我们的班了。”阴青红丢下了这句话,拿着拖把向卫生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