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噢噢!诸君!我喜欢战争!让我们来开始第二阶段的比赛吧!”迁绣鹄用萌萌的声音高声呼喊道。在她身边,森之衣和迁雨处附和地举起了手中的气泡饮料。结束了首阶段的比赛、收拾完场地后,三人组决定在学校西门外面的烧烤摊子稍稍庆祝一下。由于二阶段比赛时能使用的武将是基于第一阶段成绩的,所以三人都对二阶段的比赛前景相当乐观。另外,虽然没能淘汰季帅师有些可惜,但也算是令他小小的出了个丑,搓了搓威风。
“从二阶段的三国杀传奇开始,比赛将以三人小组的方式进行,通过擂台挑战来挑出四强。比赛将在下周六开始,咱们三个这周都要好好准备下。”迁雨处虽然语气上一本正经,但他手中努力拆分烤鸡翅骨架的动作却让森之衣实在无法严肃起来。啊,他终于把软骨掰断了——森之衣这样想着。
“哥,我有俩问题想问!”迁绣鹄放下手中的金针菇,装模作样的举手提问。
“我愚蠢的妹妹啊,说吧。”
“第一个是有关二阶段比赛的阵容安排,哥你想好上哪三个武将了么?我学了下三国杀传奇的竞赛规则,规则说对抗时虽然武将的强弱程度有少许影响,但对胜负影响更大的是武将之间的缘分,即他们之间的相生相克,所以武将的阵容安排是最最重要的呢。哥你咋想的?”
“唔,说实话咱们要到第四阶段比赛才会像真正的三国杀传奇游戏一样,七对七共十四个武将之间的比拼;二阶段限定只能登场三个武将,这对能使用的武将缘分限制蛮大的。而且重点是,”迁雨处晃着手中的鸡骨头说,“重点是二阶段的那个奇怪赛制。四个擂台,时间结束时还留在擂台上的四队能晋级第三轮。这倒还算正常,问题在于每场比赛的获胜队伍可以得到失败队伍中的一位武将。”
“诶?这不是蛮容易理解的么?”森之衣插话问道。
“啧啧啧,之衣你还是太天真了。”迁雨处放下啃得一干二净的鸡骨头,伸手拿起串烤鸭胗,“进四强容易,直接摆出最强阵容站到擂台上,等比赛时间到就行了;难的是,进四强的同时还能尽量收获更多可用武将!你如果实力太强,站在擂台上就没别的组敢挑战你,就没有比赛的机会,也就没机会赢取战利品。而如果在擂台上摆出来的阵容太弱的话,又会增大失败的风险。”
“哦哦,水水好厉害。”“哥,不错嘛。”森之衣和迁绣鹄共同发出赞叹。
迁雨处高兴的继续解释道:“所以我们要使用的应该是那种看起来不太强,能吸引挑战者来比赛,却又能获得胜利的阵容。即二阶段的比赛与其说比拼的是谁手中的武将组合最强,不如说比拼的是哪个队对场上形式的洞察力最强、对阵容实力平衡的最好、对整体风险的控制能力最强。”
“哇,哥你说了这么多,那你肯定已经想好了我们用什么武将了吧!”迁绣鹄问道。
“哈哈哈哈,这个当然!”迁雨处一口吃完手中剩下的鸭胗,说道:“当然要交给我英明神武聪慧非凡的妹妹啦!绣鹄啊,安排阵容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好好完成吧!对了,你不是说有两个问题么?第二个是什么呀?”
“好好,就知道你会把这麻烦差事交给我。”迁绣鹄扶额说道,“第二个啊,第二个问题哥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说起来这比赛,啊,这个征文比赛不是有关三国杀传奇的么?咱们到现在才开始准备比三国杀传奇,会不会太晚了啊?”
迁雨处的大笑马上僵硬,他挠挠头,尴尬的回答说:“提这个干嘛,就你多事。反正我听小道消息说,这故事既没在征文结束前写够十万字,又没得到编辑关注签约什么的,导致负责码字的家伙心灰意冷,跑去玩兰斯六了,所以到现在才进入正题的感觉……”
“…………”
“…………”
“哈哈哈哈哈。”迁绣鹄开始干笑。
“哈哈,哈哈哈……”迁雨处也只能心虚的陪着笑起来。
“坑爹啊!!”
略过这个小插曲不表,迁家兄妹和森之衣都开始认真的思考到底用什么阵容合适。他们三人手上现有的武将有华佗、小乔、赵云、曹操、郭嘉、诸葛和张角。按照三国杀传奇中的武将缘分系统来看,这六人还真是不伦不类,互相之间没什么配合的空间可言。三人大眼瞪小眼排列组合了半天,也没得出个合适的参赛阵容。眼看时间也不早了,三人便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各自回宿舍休息。
正如从小就接受半文半武的教育一样,森之衣既是宝岸大学的学生,也是月海派森家的继承人。她整理完明天上课要用的报告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打坐静心。宝岸大学的宿舍虽然并不富丽堂皇,但超过六十平米的套间设计却能保证同寝室的三人都有自己的独立房间。坐在自己自己的小床上,森之衣感受着自己体内的内力运转,想起了自己失踪了的大哥,森冽泉。
大哥去哪了呢?在广州么?深圳么?上海CD北京又或是某些不知名的小城市呢?失去了武功的大哥会遇到危险么?嗯嗯,不会的,大哥的强是强在他本人。啊,如果大哥来参见现在我们这个比赛,说不定不用武功也能获得优胜呢。嘻嘻,这么说的话,泉哥哥曾说过他想去玩德州扑克呢。呀,说不定现在他就在美利坚拉斯维加斯赌场大玩特玩呢。还能见到泉哥一面么?大概可以吧。他答应要在我结婚仪式上唱歌的。啊,泉哥的嗓音好烂好烂的,还是就让他弹贝斯就好。
森之衣的胡思乱想被枕边手机的震动打断了。估计是迁雨处或迁绣鹄有什么事要说吧。啊,可能是绣鹄那家伙作业没写完。哼,早就叮嘱她要在比赛前把课业都处理好的,鹅酱还是太贪玩了呢。这样想着的森之衣拿过手机,解开锁屏后却发现震动的源头并非微信,而是并不常见的短信。
谁呢?广告么?
打开短信,快速读了一遍的森之衣不可置信的又仔细读了一遍,又一遍。过了许久,她才任由手机从松开的冰凉指缝间滑落,细碎的泪滴划过下颚,甚至未能洇湿床单就消失不见。摸索着捡起手机,急忙从通话记录中翻出迁雨处的名字,然后顿住;翻页,找到迁绣鹄的名字,然后再顿住;切换到通讯录中,找到标记着森冽泉的号码,拨通,空号,再拨通,还是空号……来回翻动手机中记录的号码,她最后选择拨通了个不常联系的号码。
“有枝姐……有枝姐,怎么办怎么办啊……”森之衣哽咽着开口,“我要被我爸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