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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老年(2)

听完这些话,老圣克劳斯先是为自己如此受宠而激动不已了好一会儿,接着他更多的是为自己以后不用担心会离开自己亲爱的孩子们而感到欣喜。于是他马上又动手做起漂亮得令人惊叹的玩具,他准备要做许许多多的玩具,这一次的数量将会是比以往任意一次还多。现在他整日都投入于玩具制作中,他决定只要他能够做到,他就要让这世界上所有的儿童,不管贫富,每年都能有一份圣诞礼物伴随他们度过圣诞节。

在亲爱的圣诞老人开始制作玩具并用他的爱赢得了永生斗篷的时候,世界上的一切都还是崭新的面貌。他鼓励所有的年轻人,适时给予同情以及分发玩具给他们,这些任务看上去似乎并不难做到。但每年都有越来越多的孩子出生来到这个世界,当这些孩子长大后,他们也开始慢慢地走向这个世界的四面八方,去寻找新的家园,所以圣诞老人发现他每年要走的路都越来越长,离欢乐谷也越来越远,而那袋玩具也必须做得越来越多。

所以最后,他和他的仙灵伙伴们征求意见,讨论他的工作要如何才能跟上孩子们增长的数量,才不会让哪个孩子被不小心忽略了。大家对他的工作都很有兴趣,所以他们都很乐意为他提供帮助。艾克给了克劳斯一个助手,齐尔特——“沉默与敏捷之神”。努克王子则把皮特给了他,皮特比其他所有努克兄弟都要更加驼背些,但没有他们那么阴沉。莱尔王子则把纳德给他当助手,纳德是有史以来脾气最好的花仙子。而精灵女王则把韦斯柯给他当助手,韦斯柯是个身材娇小、调皮但却惹人喜爱的精灵,他认识的孩子和克劳斯自己认识的孩子几乎一样多。

有这些伙伴帮忙制作玩具,帮他整理屋子,以及维护雪橇和缰绳,圣诞老人发现要准备那一大袋一年一度的礼物容易多了,他再次过上开心顺利的生活。

然而过了几代人后,他又有新的烦恼,因为很明显的是人口的数量一直在持续增长,每年都多出那么多的孩子需要克劳斯去分发礼物。当一个国家的城市与田地都住满了人,他们就会迁移到这世上的另一个地方。人们把一直以来都是艾克在管理的大森林里的树砍下来,把树木用来建造新的城市,曾经是森林的地方变成了成片的庄稼和成群吃草的牛。

你也许会想森林之神肯定对失去自己的森林而感到愤怒,但事实上并非如此。艾克是个很有智慧且有远见的人。

“这个世界是为人而造的,”他对圣诞老人说,“我要做的不过是守护着森林直到人们需要它的一天。我很高兴我照顾的那些强壮的树木能够被打造成人们弱小身躯的庇护所,并且能在寒冷的冬天给他们温暖。但我希望他们不会把所有的树木都砍下来,因为人们在夏天不仅会需要这些木材做的屋子来遮阳,也会在冬天需要用来烧火取暖的木材。但是不管这个世界变得多么拥挤,我想人们是永远都不会来到布兹森林的,也不会去到布莱克大森林,或者是野外树木茂盛的巴西,除非他们是为了寻找树荫乘凉,这样他们才不会毁灭那些大树。”

渐渐的,人们又用树干造出了船,穿越海洋,去到更远的地方建造出一座座新的城市。但即使有海洋,这对圣诞老人的远行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他的鹿儿们可以在水面上飞速滑行就像在地面上跑一样,他的雪橇从东边跑到西边,太阳的苏醒总是紧跟其后。所以,每个圣诞节前夕,当地球缓慢地转动时,圣诞老人可以有满满二十四个小时可以绕着地球跑,那些跑得飞快的鹿儿们也越来越喜欢上这个旅程。

所以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人,一个个世纪过去,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老,而人类也变得越来越多,圣诞老人的帮手每年也在稳定增多。他善行的名声已经传遍家家户户,只要有小孩居住的地方就会有圣诞老人的故事。所有的小孩都很喜欢他,爸爸妈妈们也都赞赏他给自己那些还很小的孩子们带去的快乐。那些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老奶奶们也是充满感激地把他记在心里,并且在内心祈祷着他的名字。

三 圣诞老人的帮手

然而,在人类文明发展的路上,有一个恶魔伴随而生。在圣诞老人找出解决的办法之前,它给圣诞老人带去了许多麻烦。但幸运的是,那是最后一个他不得不去面对的考验。

这个平安夜当他的鹿儿跳到一座崭新的建筑物屋顶时,圣诞老人惊奇地发现这个烟囱做得比平时其它烟囱要窄许多。但当时他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后就尽可能蜷缩起自己的身子往烟囱里爬下去。

“过会儿我就能到底了,”他一边接着往下爬一边在心里想着。但始终没有任何款式的壁炉进入他的眼帘,慢慢地他终于来到这根烟囱的底部,但那却是一个酒窖。

“这太奇怪了!”这次经历使他感到困惑不解。“如果没有壁炉,这些烟囱到底是做来干嘛的?”

然后他开始往外爬,却发现很难——因为烟囱里的空间实在太小了。在往上爬的路上,他看到烟囱的一侧有一个瘦瘦的圆管,但他没有去想它是用来做什么的。

最后,他爬回到屋顶,和驯鹿们说:

“这个烟囱我完全没有必要爬下去,因为我爬下去根本没有找到壁炉可以让我进入屋子里。恐怕住在那里的孩子们今年圣诞节拿不到礼物了。”

然后他继续往前走,但很快又来到另一间也是装着小烟囱的新房子。看到这儿,克劳斯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但不管怎样他还是试了试那个烟囱,发现它和上一个烟囱一模一样。然而,这次他差点卡在那根窄窄的管道里出不来,最后把身上的夹克撕裂了才能重新爬出来。所以,虽然那晚他爬了好几根这样的烟囱,但他没有放弃任何一个。

“这世上的人们到底是在想什么,要去建这样没用的烟囱?”他质问着。“之前和我的鹿儿们一起旅行过那么多年的时间,我却从未见过这种玩意儿。”

圣诞老人说的没错。但那时是因为他还没发现炉子已经被人类发明出来并且已经投入使用。当他发现后,他想着为什么这些建屋子的人会没有考虑到他,他们应该很清楚每年他都要从烟囱爬下去从壁炉出去进到屋子里。也许是这些建房子的人已经长大不再需要玩具,所以对于圣诞老人是否能拜访孩子们也漠不关心。

接下去那年,圣诞老人发现又有更多这种没有壁炉的新型烟囱出现。而第二年则更多。到了第三年,这些窄窄的烟囱到处都是,而克劳斯的雪橇上开始剩下一些没能送出去的玩具,因为他无法去到孩子们身边。

这个问题变得如此严重,它深深地困扰着我们伟大的圣诞老人,他决定和齐尔特、皮特、纳德和韦斯柯说一说这个事情。

齐尔特对这个事情已经有所了解,因为它的任务就是在圣诞节前跑遍家家户户收集孩子们写下来给圣诞老人的小纸条和信件,然后告诉他孩子们希望往自己的袜套里放什么或者是在圣诞树上挂什么礼物。但齐尔特是个安静的伙伴,他很少说自己在城市里或者是乡村里看到什么。其他伙伴听了后都愤愤不平。

“这些人好像不想让他们的孩子高兴一样!”内心多愁善感的皮特生气地说道。“这简直就是在喊着让我们这位慷慨无私的朋友离他们的孩子远点!”

“但不管他们的家长希望与否,我都会想让孩子们开心。”圣诞老人说。“许多年前,当我最初开始做玩具的时候,比起现在,孩子们更不被关注。所以我已经习惯了不要太介意家长们的粗心大意和自私自利,而是把精力放在满足孩子们的渴望上。”

“主人,你说得对。”纳德和莱尔说:“如果没有你把他们放在心上还努力让他们开心,很多孩子会没有朋友。”

“那么,”哈哈大笑的韦斯柯宣布,“看来我们得放弃用这些新型烟囱的念头了,改天得像强盗一样破门而入了。”

“怎么可能?”圣诞老人问。

“怎么不可能,不管是砖墙还是木墙还是水泥墙,只要我愿意我都可以轻易地穿过去,皮特,纳德和齐尔特也可以。同志们你们说是不是?”

“我时常穿墙而过去取信。”齐尔特这样说道,而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很长的话,皮特和纳德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差点跳了出来。

“所以,”精灵继续说,“下次你也许还是会带上我们,我们从炉子里进入屋子里而不从壁炉进去,我们不用烟囱就能给孩子们分发礼物。”

“这对我来说是个不错的安排,”圣诞老人听到这个问题能解决很高兴。“我们下一年试试。”

这就是为何在下一个平安夜里精灵,捣蛋鬼努克和花仙子们都和他们的主人一起骑在雪橇上。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进入到那些款式崭新的房子里,然后给房子里住着的孩子们留下玩具。

而且他们敏捷的行动不仅帮圣诞老人减少了工作量,还使他能够比以往更快地完成工作,所以当这群快乐的团体骑着清空了的雪橇回到家里时,他们发现自己在天亮前提前了整整一个小时到家。

这趟旅途唯一的问题就是调皮的捣蛋鬼韦斯柯总是要拿一条长羽毛去挠驯鹿们,看到它们痒得跳起来他就幸灾乐祸。圣诞老人发现自己必须每时每刻都盯着他,有时还得扭一两次他的长耳朵好让他听话。

但总的来说,这次旅途还是很棒的,一直到今天,这四个小家伙都会在每年一次的旅途中陪着圣诞老人帮他分发礼物。

家长的冷漠并没有惹恼这位善良的圣人,因为他们并不是一直如此。家长们在发现平安夜圣诞老人本应来家里拜访并留下玩具却没有出现时,他们也从原来的漠然变得焦虑并关心起这个问题来。

所以,当圣诞老人的任务正在飞快地变得越来越艰难时,为了减轻任务,他决定让家长们来帮助自己。

“把你们的圣诞树在我来前准备好,”他对他们说,“这样我只需要留下礼物,而不会浪费多余的时间,我走后你们可以自己把礼物放到树上。”

他又对其他同伴说:“看看孩子们的袜套是否已经挂好来迎接我,他们把袜套挂好了后我只要眨眼工夫就能把它们填满礼物。”

所以大多情况下,父母们都是善良的,天性里爱自己的孩子,圣诞老人只需把他的礼品包轻轻放到孩子们家中,然后他就能乘着雪橇飞走,过后让爸爸妈妈们把礼物塞到袜套里。

“我会让所有充满爱心的父母成为我的帮手!”这位欢乐的老人家大声地说,“他们一定会帮我的。因为用这样的方式,我可以节约许多宝贵的时间,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孩子因为我没时间去看他们而不得不等到下次。”

圣诞老人除了用他那滑行飞快的雪橇运载那个大包裹,他还给玩具商店送了许多一堆堆的玩具,因此如果家长们想要给他们的孩子送更大的礼物,他们去玩具商店很容易就可以得到他们想要的。而万一有哪个孩子在那一年里没遇上圣诞老人,他们也可以去玩具商店里得到足够让他们开心满意的玩具。因为这些小家伙们的亲爱的朋友已经下定决心,只要他能做到,他不会让任何一个小孩对礼物的期待落空。而当有孩子生病的时候想要有玩具来陪自己玩时,不管何时,玩具店都应该给他们提供方便。在生日那天,爸爸妈妈们会去玩具店里为他们的孩子买来漂亮的玩具纪念这样一个快乐的节日。

也许你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不管这个世界有多大,圣诞老人总是能够用精美的礼物满足所有小孩的心愿。当然,现在你很难再看到这位年老的绅士,但我向你保证一定不是因为他不想被你看见。圣诞老人现在还是像以前会花上好几个小时和孩子们玩耍,他仍然是孩子们忠诚的伙伴,我知道如果他有时间,他现在还是会做和以前一样的事情。但是,你看,他多忙啊,一年从头到尾都在做玩具,而平安夜一个晚上又要带着那个大麻袋忙着发礼物,所以他在我们之间像闪电一样来去匆匆,我们甚至无法看见他一眼。

而且,虽然现在世界上比起以前要多出成千上万数不清的孩子,我们却从没听说过圣诞老人对此有所怨言。

“越多越好!”他哈哈大笑着喊着。对他来说,唯一的区别就是,他那些小小的工作伙伴们每年的手指都要动得越来越快,以完成更多工作,好来满足这么多小孩的愿望。

“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和一个快乐的小孩媲美。”好心的圣诞老人说。如果他总是能够找到爱这些孩子的方式,这个世上的孩子就会永远可爱,因为他们会永远开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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