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跑去酒吧,对着陌生的男人娇笑,妩媚,却掩饰不了内心的绝望。喝到最时,拨他的电话,明知道这个时候他永远是关机的,却对着电话喊了一千同意万遍“混蛋”,直到自己声音沙哑,喊不出声音。第二天醒来,躺在陌生的房间里,我竟然没有一丝波澜,就让我堕落吧,沦陷吧。
“落落,你腥了,”推门进来的竟是酒吧的服务员小丽,”你昨天醉的很厉害,没办法,我只能让你睡我这边了。”看着卸妆后的小丽,突然发现她其实好美,穿着白色的睡衣,纯洁得像个天使,和酒吧其他人口中议论的小丽截然不同。
“哦,谢谢你!”我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小丽,你好漂亮啊。”我忍不住说道。
她扑哧一笑,露出两个酒窝,别说男人,就算我也被她迷住了。
“你自己不也很漂亮吗?我哪是什么美女,我只是。。。”小丽的话突然停住,眼底掩饰不了地忧伤,可当她抚摩自己的肚子时却在眼睛里射放出一种温柔和满足。早就很奇怪,为什么酒吧的陪酒女会是个孕妇,平时她都穿很宽松的衣服,站在吧台里面,客人不注意就不会发现,她和别的吧台女不同的就是她只陪聊天不喝酒,说话的时候也是有一塔没一塔,因此她的生意总是很惨淡,不过并没见她因为这个而担忧。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挺着肚子来当吧台女,也没有人知道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爹,只是各种不堪入耳的传言到处流散,有人说她是和客人乱搞,弄大了肚子,也有人说她是某个男人包养的情妇,更有甚者说她男人进了监狱,留下她一个人挣钱养家。不管事实是什么,在我眼里,她绝对不是个贪慕虚荣,水性扬花的女子。
“小丽,你,你怀着孩子,怎么还去酒吧上班啊?”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的话似乎在她意料之中,她找了个椅子坐下,幽幽地说道:“生存的需要,我必须养活自己,还有我的孩子。”
“那孩子的父亲呢?”我终于问出了在心理盘旋了很久的话,“不好意思,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我只是觉得你挺了个大肚子在酒吧那样的地方上班不合适。。。”
小丽的表情很柔和,却又透出一股看透红尘的悟性。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他的爸爸不知道他的存在,我也不会让他知道的。”她的话出乎我的意料,看来在眼前这个女子身上肯定发生过很多故事,开端是绚丽的,而结局是惨淡的。
“我是湖北黄梅的,初中毕业就来外面打工了,家里有两个弟弟在上学。”
“你是湖北黄梅的?那你知道黄冈吗?”
“知道啊,就和我们乡隔了一条河。”对于我突然的提问,小丽很是疑惑,“你也是那里人吗?”
“我不是,”我笑着摇头,“不过,那里有一个我曾经很爱很爱的男人。”
“那现在呢?你们分开了?”小丽的好奇心就和我一样,毕竟我们是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即便经历过很多,但小女孩的天性却依然存在。
“恩,那是他的家乡,不过他现在去了离我很远很远的地方。。。”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会有往下坠的感觉,我想这种感觉会伴随我一生。
“哦”小丽知趣地不再问,而我也不好意思再追问她的故事,毕竟我们只是几面之缘。
我匆忙穿了衣服,和她道了别,到公司已经是10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