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南方的一个小城市里,在整个国家发展如斯的情况下,街边的建筑还依稀留有80年代的建筑,此时已经立秋,,夜晚如此宁静,灯光灰暗的小巷里。
古晨的脚步依稀,手中拿着一个劣质酒瓶,不时往口中倒酒,恰巧楼下邻居吴大姐手中提着垃圾袋往古晨身后的垃圾堆走来,随手一丢,问道;“小古!怎么又喝酒了呢,”面对邻里的吴芳,古晨拿酒的手往后微微的缩了下,歉意的一笑,答到“没事勒,好久没喝酒了,心痒痒,买瓶酒过过瘾”,你还敢心痒痒!这个年纪的人了,整天酒醉熏熏的像个什么样?古晨往了吴芳一眼,把目光望向一边,也没搭话,一看他这样,叹了口气,吴芳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答到,我先回去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外面凉,也不等古晨答话,拍拍手往斜对面的宿舍走。
古晨自嘲一笑,抬头把瓶中的酒喝光,把瓶子随手往身后一扔,悠悠的往宿舍走去,望望楼梯口昏暗的灯光,爬上了楼,过道里还有人在烧水,这是厂里的普通员工宿舍,是从车间的一个谈的来的工友那二手租来的,无它,就是因为房租便宜。
打开掉漆的木门,打开左手旁墙上的白炽灯开关,房子很小,一个卫生间和卧室,做饭在过道,顺着往床上一趟,因为喝酒的缘故,眼睛格外的猩红,扬下头把头底下的衣服扯开,望着灰白的天花板,抬手点了根软白沙,深吸一口,思绪却慢慢泛开了,想起了在家中的父母,曾爱过的人,你们都还好吗。
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拒绝家人求情找关系寻来的工作,想在外面闯荡一番,博个出人头地,可现实是如此的可笑,一个刚出社会的学生就被现实打败了,换过很多工作,做过基层的普工,干过高层骨干,但自己的性格不圆滑,不世故,终究还是败下阵来,被父母强行叫回了家乡,在这个鞋业的加工厂干了下来,‘哎哟’甩掉已经烧到手指的烟蒂,忽然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厂的车间主任的,“小古,老刘打电话说我们车间B线的机器出了毛病,我现在在外面不方便过去,你现在赶紧过去看下,稍许犹豫了下,答道“好的,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骂道,这个老鬼每次出事只叫我,厂里几个技术员吃干饭的?,晃晃发晕的脑袋,拿起床上的皮衣披在身上就往厂里去,由于天气还是有点冷,不光行人,连车都少,只有偶尔呼啸而过的渣土车冲过去,带起一地灰尘,本来心里就郁闷的古晨喝骂道“草你大爷”,点根烟深吸一口,酒还是上头了,步伐有点晃悠,看了下对面的几个大字,“至诚鞋业”,深吸俩口把烟蒂一丢,往对面走,平时过这条主干道的时候比较谨慎的,由于酒精上头,看也不看撒腿就走,也不等红灯完,就顺着走,忽然一声响,古晨就感觉到自己飞了起来,但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来父母期望的眼光,和近几年来的过往,猩红的眼睛流出了几滴谁都说不出来的眼泪,或许就是不甘吧,随着感觉到身体所有的感觉,像潮水一样,缩回了自己的身体,眼中所有的画面渐渐变慢,似乎飘了起来,就这样飘着,飘着,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