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大旗飘飘?——探秘杜老兄
接下来几天,既然陶侃让我们做出避让的意思,我们一行几人就在水天县搞起了捉迷藏,几乎每天都要换个地方。
后来几天,我们干脆离开海城躲到了周围的一个地市,而且,没有再惊动员外的江湖朋友,我也没有安排官方资源。
几个人就像游山玩水一样,只是一个行动不得的病号参与游玩有点不伦不类。
有杜武在,我们根本就不担心行踪被人发觉。
而且,实际上,对方也以为我们已经偃旗息鼓、退避三舍了,所以,这些天一直都很平静,没有出现任何麻烦。
当然,后来我们才知道,对方停手实际上是另有原因,这个原因就是整个事情已经完全失去了前提条件。
可以说,我们之间的打打杀杀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这是后话。
一天,员外和豪哥出去闲逛,而我则有伤在身,就在房间百无聊赖的看电视,杜武在陪着我。
之后,杜武电话响了多次,虽经我多次提醒,但杜武仍然一直没有接听。
直到员外恰好进来,杜武才离开房间去回电话,就在杜武在外面接电话的过程中,豪哥返回,恰好听到了杜武的几句话,才让我们有了一点点线索来推测杜武的身份。
后来,当房间里只有我和豪哥的时候,豪哥突然对我说:
“杜武可能是C县族的人,甚至有可能是C县的人。”
“?”我很奇怪。
杜武是有一些东北口音,但普通话杠杠的,绝不像后天学习的,可以肯定,汉语是他的母语。
“那天,我无意间听到杜武打电话。我虽然不会C县语,但我经常接触一些韩国人,也有很多朋友跟韩国人打交道,所以,我能听出来,他说的是C县语。”
“可是他的汉语很厉害啊,没有一点外国人学习汉语特有的那种语调。”我把自己的疑问讲出来。
“东北有很多鲜族人,母语就是汉语加C县语。”
豪哥见多识广,后来我知道确实如此,尤其是延边那地有很多的鲜族人,确实是以两种语言为母语。
“而且,他有可能是C县的人,他那么注意自己的行踪,原来我们都以为他有可能是身负重案,可能是被通缉,我猜啊,”
豪哥慢慢的说,像足了高瞻远瞩、运筹帷幄的样子:
“他确实可能被通缉,但不是被大陆,而是那里。”
他一指北方。我知道他说的是“C县”。
“你的意思是他是从C县逃出来的的?叛国者?”我惊诧不已。
那个时候,我们思想都很单纯,在长期的爱国主义教育下,“叛国”这个词对我们来说,确实是太大了点。
“学名叫“脱北者”。”豪哥说。
虽然这个专业词汇在21世纪后经常见诸报端,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说实话,当时还是给了我极大地震撼,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困惑,让我思想上接受一个“叛国者”远比接受一个黑道杀手更为困难。
想到我的一个朋友是一个“叛国者”让我极为难受和痛苦,我的概念还停留在“子不嫌母丑、儿不嫌家贫”的阶段。
所以,就在后来,我有意的尽可能寻找有关C县的资料来试图更多的了解这个神秘的国家。
好在,随着个人阅历的增加和读了一些书,了解了一些那个国家人民生活的现状之后,我才可以逐渐接受这个事实,并且越来越同情起这个国家的人民以及我视为神人一般的“杜老兄”。
在多年以后,尤其是进入21世纪以后,随着我逐渐增加的了解,有意无意的在杜武面前,在言语之上表现出对C县人民的同情之后,杜武渐渐地开始请我们帮忙。主要是员外帮忙做了几件事情,我才可以更为确认他可能就是一名“脱北者”。
虽然,我从来没有试图正面的验证这个猜测,我并不想使杜武面临尴尬或者被迫撒谎。
现在,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以杜武这样身手的人,轻轻松松就可以得享大名的顶级高手为什么甘愿籍籍无名的居于陶侃公司旗下,从事类似于保镖这样“见不得人”的职业,或者可以说“甘为奴仆”了,
他的“屈尊”是所谋者大,是甘愿为了他那么多受苦受难的同胞兄弟可以有一条途径有机会有朝一日脱离苦海。
毫无疑问,他的这个目标在国内只有依靠于陶侃公司这样手眼通天的势力才更有可能实现。
真是一个高风亮节的“民族英雄”啊,完全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杰出典型!
请允许我,在这里向杜老兄致敬吧!
就在这百无聊赖的度过了差不多十来天之后,我终于接到了高七的电话:回金县!
一切总要有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