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大旗飘飘——贻笑大方
当我缓缓滑倒的时候,我模糊的听到员外等人的呼喊:“小山,小山,小山哥”之类。
我强撑着想回答,实际上我也认为我说出了声,但他们好像完全听不到的样子,继续喊叫着。
接下来的整个过程中,我的印象和后来员外他们所说的差异极大。
我一直认为我没有完全昏厥,我知道船只靠岸、我被抬上车、来到医院,一直到进了手术室,在手术台上感觉哪里被打了一针,还听到人对我说:“没事了,都没事了,困就睡一觉吧。”才沉沉睡去。
但奇怪的是,在这之前,我虽然知道整个过程,也看到员外、陶侃等人在我身边走来走去,有的还张着嘴对我大声喊叫的样子,但我就是听不到声音,连我自己的回答也听不到。
虽然,我认为我已经说出了话。
后来,我和他们谈起这个过程。大家都表示我从头至尾,直到清醒,中间都没有出过声。
看来,人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下自我的感知和外界感知完全不一样。
等我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半趴在一张铺着雪白床单的床上。
略一想,我已经明白,我现在在医院,已经从手术室出来,在病房。
我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发出了轻微的“啊!”的一声,就听到有人说:“醒了,醒了,小山哥醒了!”
很快,屋外就进来了好几个人,一时我也来不及分辨都是谁。主要是因为我不是躺着,而是趴着,视线受阻。
就在大家七手八脚,搀的搀、扶的扶的过程中,我已经基本完全清醒。
毕竟,这次受伤虽然看着严重,但只是皮外伤,未伤及内脏,而且送医过程很快,失血也不多,刚才的昏迷更多是麻药起的作用。
再加上算是睡了一场大觉,所以,很快就清醒过来。
虽然,伤口还不时的传来疼痛感,但只是疼痛,已经没有大碍了。
我这时才注意到,我自己上身被用绷带从左下至右肩缠了个密密麻麻,风雨不透。同时,左上臂也被包扎个结结实实。
由于后背受伤,我不能躺着,他们给我找了几个枕头,我就那样趴在枕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们说着话。
把我安置好后,其他人就陆续离开房间,到外面警戒,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员外、豪哥、杜武几人。
员外给我讲了讲我的伤势,后背那一刀,长约一尺,最深处一寸,但未伤及内脏,是自上而下劈下去,但我的倒地基本上躲过了最主要的力量,所以,并无大碍。
左臂那一刀,却很扎实,实实在在的砍到了骨头上,但幸运的是,并未造成太大伤害。
而且,是砍在手臂外侧,没有伤及动脉,所以,也属于皮外伤。
这两处刀伤都属于看着吓人,但实际伤害并不大。我的晕厥主要一是部分失血引起,二来,高度紧张所致。
“艹,”听他说道这里,我不由得笑骂:“说高度紧张,不就是说我是吓的嘛!”
员外也跟着调笑:“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大夫这样说的。”
被他们说的不好意思,而我也确实觉得并无大碍,就说:“算了,既然这样,就走吧,回酒店去吧。”
没想到,他们竟然都不阻拦,员外还说:“是啊,大夫就说了,等你醒了,想走就可以走,不想走再说。”
“难道,我现在不是住院?”我惊讶。
“大夫都说没事,我们想让你住院来着,大夫说不用,你要真不想走再办住院手续。”
被他们这一说,我被搞的很不好意思。
原来,是我自己吓自己,还以为自己多大的伤势呢。
我尴尬的笑了两下,还说:
“艹,真不好意思,挨了两刀不算,还落了个自作多情。”
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大家也一起笑了起来,豪哥还宽慰我:
“正常的,正常的,有人还晕血呢,见血就晕。”
听他这样说,我更加不好意思,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大姑娘!
现在,海城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认为我就是个凶神恶煞般的黑道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