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假丝对杨槐花的审讯结束后,杨槐花主动承认了展示盘,展览厅监视器上录影里的蒙面戴头套的黑影就是她自己,并想嫁祸给迟迟离开展示盘的布库。
黑影的真相大白后,白假丝却从组长纳吉布尔的口中悄悄得知巫小马局长说过:陨石的又一条线索现了。白假丝想过好多,很不明白,巫局长这句话的意思。她分析过展示盘里的那块和许可久手里完全相同的一模一样编号的陨石。如果说这两块陨石都有假,那第三块陨石肯定是真的,就是武仙花从朵朵手里拿走的那块。可是,思来想去,那块陨石是武仙花自己的东西,即使探寻出它是真还是假又能有什么意义和追踪的价值呢?并且,那块陨石当时是在古槐实验馆当场经过专业人员鉴定的。
职业所驱,办案遇到的事情远不是生活中遇到的琐事那么轻易直白和简单。无数根敏感的神经和一面平静的水中投下石块溅起满面的问号,是她从警两年来现实中学到的经验。白假丝还是尽力加强了更多让自己的思维像眼睛一样丝毫不可触及的敏感,“一面水”重新陌生地放置起来,陌生面对,投石问路。还是有许多的疑惑,水波般哗哗一圈一圈扩散出来了。
她侧面通过夸父山场法庭索取了当时法庭的审理细节和资料,分析了到庭的所有人围绕陨石的目的,反反复复,看了出来一些问号。
一、参与抢走和归还陨石的一伙人中,少了北极、北斗兄弟俩来出庭。到场的只是布库、切儿、外号“尖猴”的班班。
二、武仙花在2552年在火星上取得那块石头,武仙花在2553年3月多就丢失了。庭审时是2556年8月25日10点钟,吴方朵朵是2553年4月在山坡捡到这块陨石的,吴方朵朵捡回后,保管了三年多。
白假丝一下子理清了思路:展示盘里的那块陨石是放在那儿展览的;那么,制造出许可久手里完全相同的一模一样编号的陨石那个人是为了什么目的?吴方朵朵捡到陨石后,保管起来目的很明确,是要看和许可久关系深了,送给他,帮助他;武仙花在这块陨石一出现就急于要走它?是急用它吗?
为什么武仙花到2553年4月没有去那个山坡上去找丢失的陨石?
难道是再也找不到了?是忘记地方了吗?好像不是!武仙花丢失的陨石好像与吴方朵朵捡到的这块陨石不是同一块陨石?!
.哦!.要是这样!那么.那么.
那么武仙花那些出庭用的档案资料,是怎么取得的呢?
事情奇妙的是,因为当时吴方朵朵承认是捡来的陨石,陨石的大小.规格.颜色.重量.形状…捡到的经过等等和武仙花档案资料上的完全一致。所以,陨石被武仙花轻而易举地拿走了。
白假丝撕断神经地在思索,确定了思路方向。
在古代和以前主要靠痕迹,口供破案,可现在已经到了二十六世纪了,这些方法已很不适用了。作案人有可能是单独一个人,或几个从未见过面的人一起作案,或相互从未见过面,作案时,相互看不到对方脸孔,体型。听不到对方说话,分不清是男是女,大人小孩,配合起来作成一起案子,最后逃掉了连什么也没有留下,就是这种的。
吴方朵朵捡到的那块陨石的鉴定资料,吴方朵朵自己也肯定不知道,并且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就传到了武仙花的手里。
白假丝处于从事侦破职业的习惯,常常自己先把自己提出的问号一一抹掉,碰到如果连自己都抹不掉的再去请教别人来分析。
首先第一个问号中,有切儿在其中,切儿是我警局安插游走在几个已犯过罪或极易犯罪的几个帮伙中的卧底暗探,这些帮伙中的每个人的活动情况他都会了如指掌,如果有什么情况,他会及时向我们警局的巫局长密秘报告的,北极、北斗的身上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线索。那天没有到庭也证明不了什么,可能他们有别的事情,布库、切儿准是知道的。
第二个问号。武仙花出庭时所持的陨石性状数据资料是怎么得到的?当时,陨石是在吴方朵朵的手里呀?武仙花若要提供陨石数据资料,必定是一个不同的资料呀?
第二个问号抹不掉!依然是一个搬不倒的钩子,只有等待钩到答案,它才会倒下。
白假丝立即找巫小马局长。
“哎哟!白假丝呀!白假丝!你可真聪明哦!你无愧是一个微小的假丝体细菌哟!能钻到问题缝儿里去观察问题,不错哦!不错哦!你有了一点经验喽!”白假丝把自己想到的第二个问号刚说完,巫局长摇晃着小圆脑袋不住地对她大加赞赏。
“你不是清楚了吗,杨槐花为急欲还债,急昏了头,想冒险做一次违法的事情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成功,结果违法了,没有成功……”巫小马没有说完有意停住了。
“武仙花,也想碰一碰运气,结果成功了”白假丝急忙非常机灵地说。
“怎么碰一碰运气?怎么成功了?……武仙花急待把心爱的许可久抢过去,太仓惶,就把别人给她的陨石性状数据档案拿去法庭对质!知道吗?”巫局长深沉地说。
“哦!呕!两人的陨石不是同一块陨石.”白假丝惊醒过来,双手拍了拍两下头,努力地镇定下来,眨着眼皮理清着思路。
“那这个数据资料是谁给她的?”白假丝翻翻眼皮问。
“症结就出在这里!”巫小马斩钉截铁一样果断。
白假丝用双手抹了抹脸,呆呆想了半天。吴方朵朵家里除过年迈的母亲再没有什么人呀?
布库自从卫星警察局出来后,憋圆了满肚子怒气,恼火得几天都散不掉。他恨那个翁白羊,干你妈妈的什么警察!都老警察了,你那么糊涂!?要不是鬼母婆承认了,肯定是把你少爸爸我给冤死了。唉!对这群死了狗都不想去啃骨头的,缺少人性的家伙,说死了也说不明白。
布库白天在哈里上班,晚上回家后,又半夜起床,对墙狂哮一阵,感觉卸掉了全身的重负才入睡。
他开始憎恨这些伺机作案的家伙,是他们在作案,牵连得自己,现在还算正常稳定的生活都没法过。在哈里上班,这个平安还算满足的小日子还算过得去,就连这点小小的幸福,也不平静,摇来荡去的不安宁。妈妈的!要是让哈次霍乱弧妈妈的知道,又要背地里对我下冷手。
这天,布库刚下了哈里的小花鲤飞艇,下班回了家。
出了哈之前,布库看着街面上三五成群的稀散人流,高处巨大的朵综合体上,空中无屏幕投影广告在空中争先恐后地闪烁,招惹着行人,各自生怕有人不注意,把它忽视一样。布库才想起这像人们所说的那种海市蜃楼。猛然,想起浪湾代海滩。布库不免有些伤心,浪湾代那海上,那算什么地方?常年的单调无味,整天闻着腥咸的海风,看着远处的海舰靠近了,远去了的。算幸运,去一个新货舰上的超市里逛逛。48朵,这个占地二、三平方公里的社会功能综合休,真幸福哇!这里有一半的人,从不下到地面上去。在朵里住了几十年,还不知道朵的下面是什么样子。一出门就是飞艇,飞出去,到那个森林公园,那个山里的峡谷去逛逛,连邻居也没人知道去了哪儿。
布库漫不经心地在街上向前走,看见斜对面不远处走过来了两个光头顶,长发齐肩的“月牙头”,很眼熟,呃!是北极、北斗兄弟俩。正向他远远在招手,布库装作没看见,心想:这种人最终什么也没干成,落个坏名声,让警察天天盯着,哪儿稍有点事儿,首先定为怀疑目标,百害无一利,离远点最好。
“布库大哥!”布库低着头走路听见北斗在喊,装作没听见。
“布库!你老哥子!你不认识我啦!”北极在说。
“呃!是北极,北斗呀!啊哦——没看见,没看见!”布库有意猛然地转过头,装作吃惊刚发现。
“你们俩?你们俩这是要到哪儿去?嗬!最近肯定有喜!。哦嗬!你看,你看,福光多了!样子都变了。嗯!.我有急事,不多说,不多说了,先走了!先走了!”布库眼睛里仿佛没有看见这弟兄俩,假意亲热后,摆摆手,抽身就走。
“布库老哥!啊——布库老哥!你冤枉到这份上了,还不理我们?”北极上前扯住布库宽大的后衣襟。人虽没有布库长得高,一双粗大的双手足以拦得住布库的。
布库停下来,转过身看着北极、北斗不说话。心想:你们还不是那么个怂样儿?只会无聊生事,又没有主见,而且见利忘义,浪荡成性,还能变成个什么新鲜的货?。
北极又说:“老哥子!你到现在了,还以为我们不知道!?”
布库继续沉默着。
北极又说:“这些狗见了都躲得远远的肿货。专害咱们几个……”
北极的话没有说完,布库已全神贯注地听了“嗯!你说”。
“自切儿走后,时间不长,我们的邻家常说自家丢了东西,我看不像,有一次,真正丢了两只包裹,报了警,警察没有任何凭据,总是硬往我俩身上套,一套不行,又套,总想把我们拉进去……”北极非常委屈地向布库诉说。
北斗也在插着话:“我看像是看准我们了”
布库即时怒火中烧,顿了顿说:“唉!你们知道吗?前两天,那个杨槐花鬼女婆子,想用黄盘子的录影中偷陨石的黑影,来陷害我,估计,要不是她公司有好多的问题怕查到,早把我冤得从局子里出不来了。”
“我早知道这个臭婆子心里有鬼,才会承认了事实!对吧,老哥子?”北极说。
“布库大哥!自切儿走了后,你也走了后,你可能不知道哇,展示盘和哈里那群狗东西专门欺负我们和“尖猴”,他们说连那个癫狂症的家伙都收监了,这三个小猫小狗儿快让进监狱关着吧,老鼠关在了笼子里,就咬不上人了。”北斗委屈又伤心,快要掉泪。
“展示盘接连丢东西,哈里的人诬赖我们在他们送货途中,把他们的食品私自拆开包装,给里面塞杂物,他们都怀疑是我俩干的!你说这可能吗?布库大哥?”北斗哭丧着说。
“都是谁?”布库咬牙切齿。
“我也说不清,好多人说那儿的人说是我们三个干的,哈里我记准了一个人,是个老头儿,叫老麻。”北斗说。
“哼!哼!”布库冷笑了两声。
布库突然想明白了卫星警察局里为什么突然查录影,原来展示盘最近不太平啊。
这个老麻呀!死了狗都不愿啃他的骨头的老狗东西!
唉!过着自己的小太平日子,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想外面会这么个样!?
自从红蕃茄死后,丹儿一直很伤心。
丹儿从小在三四岁时起,从开始记事儿就和机器人在一起,她家里有两个小机器人,一个是男孩子木木,一个是机器女孩儿蕤蕤。木木和蕤蕤就像丹儿的弟弟和妹妹一样,伴着丹儿长到十六岁,可木木和蕤蕤却一直长不大,除了几个月或半年一次的升级,或系统瘦身,再无其他的变化。
丹儿感觉自己的生活像机器人一样,三岁开始,父母给她制定了“教育飞翔计划”,一直到她18岁,她自己好像被框在那块魔方上一样的方格里,一步一步把她硬塞进格子里去,又从一个格子里面强拉出来,再送进另一个格子里面去。
丹儿和木木、蕤蕤共同玩耍直到丹儿慢慢长大时,丹儿看出了人和机器人的区别,这是她从四岁长到十六岁以自己的眼睛观察的。
四、五岁时,妈妈要她学着机器人的生活规律。晚上,木木和蕤蕤都按时10点钟睡觉了,她不想睡,吵着两个机器人起来,可机器人和妈妈一样,要她赶快睡,她怎么也睡不着。为此,经常遭到妈妈的责怪,早晨7点钟准时起床。她不想起来,两个机器人一齐叫她,妈妈也过来,骂她懒惰。
十二岁时,妈妈按照自己的“教育飞翔计划”,要她每天下午放学回家给两个机器人讲,当天学习的课程在它们的监督下做作业,预习功课,她简直烦死了,有时甩东西,骂两个机器人,木木和蕤蕤报告了妈妈,妈妈又责怪她。
从十二岁的第五个月开始,按照“教育飞翔计划”,妈妈又把她从学校拉出来,专门在家里给她制定了一个独立的小空间。丹儿又变成了“家庭学生”,妈妈请来了专业的老师来家里给她教课,还是在两个机器人的监督下做作业。丹儿经常向两个机器人发火,木木和蕤蕤总是笑眯眯乐呵呵,一下子让他没了脾气。这种生活简直就像见不到自然的笼子里的鸟儿。
丹儿自己也弄不明木木和蕤蕤怎么就没有自己一样的烦恼,那么样地听话,它们那样地习惯生活没有自由?做一辈子的工具?她问过妈妈,妈妈笑了,故意作出鬼脸神秘地说:“你太宝贝了,你有性情。你是妈妈心中要开出来的花儿!”
相对于别人家的机器人,丹儿感到自己离不开木木和蕤蕤,虽然,慢慢长大后,她已懂得了机器人的一切行为和思维是在人的设定操纵下进行的,丹儿越来越感觉出妈妈把她设定成和木木与蕤蕤一样的‘机器人’了,成了父母的一件工具。和学校里的其他同学相比,她应有尽有,就像她穿的名贵的鞋子和上衣,同学们当中是没有谁比得过的,特别是她变成“家庭学生”后,最能享受得到谁也享受不到的这份快乐。这样更使她时常懊恼,她成了“一些名贵的衣服下裹着的已经死去了的躯体”,这种在父母温馨的遮护下喊不出的悲伤,她感觉,没有谁比她体会更深了。
因而,她有时像男孩子一样狂躁,无意识的又踢又叫,惹得木木和蕤蕤在旁边看到呵呵偷偷笑。
暑假去天上旅行,分别时间长了,回来后,她首先要和它们两个先来个拥抱,亲一亲,摸一摸。
有时全家出去到一些森林谷地,海边休闲,在外住上几天,总想着家里的木木和蕤蕤,做梦时,也会梦见它们。
红蕃茄让她伤心,她感觉自己的自由和不自由与红蕃茄很相似,以前她经常到展示盘找红蕃茄聊天,也有了些感情,可红蕃茄被人为地限制了许多自由,这是她分析红蕃茄自杀的原因。
她喜欢机器人的另一原因是,她有许多的好奇和想法,有许多想要得到的满足和欲望,空间和地球,还没有到过的地方,希望有一天能带上机器人去。甚至外星的沙尘暴她也想经受一下,她现在已学习生物学了。她很想知道,鸽子林那群自己没有见过的鸟儿们在树上开会的内容,还有,想向植物感情专家巴图老师请教森林王国世界里的许多事情。这些都使她总想离家出走,可是妈妈百般温存的慈爱使她连续犹豫了好些年。
这天,丹儿上了时空隧道,她要再去展示盘转一转。
隧道内,亮洁而广远,顶部和两边非常透亮,用十分坚固的材料做成硬如铁,脚下一条两边整齐的向前延伸的黑色路,走在隧道里边,两边四处望,视野十分辽阔,脚下黑色的路好像架在天空中的一座长桥,延伸向远方的黄色的展示盘,沿途约300米距离有休息的停靠座椅。走在这上面视野十分地开阔,周围几百公里的远处都可望见,若有阴郁,苦闷的心情,在这里走上一段路,几百米内烟消云散,神弛思张,产生想象。
行人熙熙嚷嚷,丹儿走了一公里多,有些累了,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又向前走去。
吆!前面两个背影不是桑菓大姐和勃甲大哥么?唉!什么时候走过去的,都没有看见。
丹儿正想绕过走在前面的两个人追上去,叫住他们,丹儿忽然发现他们越来越快了。
不对呀?他们两个人好像有人在追似的,头直看向前方,一次也不回。丹儿向后看了又看后面,没有什么呀?跟着的人,各走各的路,不时地往两旁伸着脖子望一望地面的沃野。
丹儿猛地意识到他们在追着什么人!目不转睛盯住不放,一直跟上他(她)。
丹儿加快脚步,跟着桑菓,勃甲背影追了上去。
桑菓和勃甲分开在两边,杂乱的行人脚步中,他们两个虽然间隔几个人却步调非常一致,丹儿向前边看着。噢!快到展示盘了,就要进入向下的梯子,进到黄色的支柱里去,就是展示盘巨形圆柱大厦里边了。丹儿看见了快进到电梯口边处,有两个机器人,在前面相互打过招呼后并排走在一起。
丹儿仔细看清了,是展览厅高智能机器人解说员唐赛和另外一个叫李迪的高智能机器人。
李迪是在黄色展示盘负责物业管理工作的,平时与唐赛关系很好。
很快唐赛和李迪进到梯内,驶进了奢华绝伦的展盘大厦去了。
桑菓和勃甲停下脚步,回头望了望。
丹儿愣愣地看着他们。
“丹儿,还不快过来!”桑菓远远喊了一声,丹儿才从迷惑的思绪中出来,急忙快步向前跑过去。
“丹儿,你今天也来了”桑菓在问。
“嗯!在家里闲着好无聊,嗳!”丹儿说。
“刚才是发生什么吗?”丹儿悄声问着桑菓
桑菓没有说话,勃甲有些紧张地低头向四周偷眼扫视了一下。
“丹儿你进展厅里去后,注意留神唐赛在说什么,”桑菓低声说着:“我们就不进去了!”并用手推了一下。
“嗯!”丹儿答应着,心想肯定是有什么重要情况。
丹儿随着梯子驶进展盘大厦,穿越几层高的大厅后,来到顶部的展示盘大厅。
丹儿转过了几个厅没有看到唐赛的影子,丹儿非常迷惑不角,明明看到唐赛在前面进了大厅了,怎么不见在里面,它今天可是要上班的呀。墙上的当日工作职员板上面显示着它的名字。
丹儿又在天体厅转了又转,还是看不到唐赛,她觉得这里好偈多了一个人。一个和唐赛差不多高的机器人正在弯腰低头头整理抽屉里的东西。
丹儿走过去问,“喂!你好!你是展厅里解说员吗?”丹儿问
“嗯!您好!欢迎,我叫宋宾,您需要什么服务?”机器人抬起头对丹儿说。
“冥王星的简况给介绍一下。”丹儿说。
宋宾滔滔不绝,并且津津有味讲着。
丹儿边听边看实体演示,另一边扫视几下,没有发现什么变化。
接着又转了两个厅,丹儿再没有兴趣去转,没有看到唐赛,这要快去给大姐说一下。
丹儿来到进入时空隧道的口上,不见了桑菓和勃甲。
顺着时空隧道回去的方向,向前搜索始终没有看到桑菓和勃甲。
丹儿觉得有些不妙!不见了唐赛,又找不见了桑菓和勃甲。
丹儿越来觉得越有些害怕,特别是她明明看着唐赛的背影进了去,怎么换成了另外一个人。唐赛是去了展盘里的哪里?有其他事儿?或者它藏起来了……
丹儿快步向家里走回去。
桑菓和勃甲在家里墙上的视窗里,看到新闻上播报一则消息,“4月22日上午空间光年和地球纪年展示天体F3展厅一块有编号CSS54088铁陨石下落不明,疑可能被盗。”
“有人盗走这块石头干嘛去?”桑菓疑惑地说“不会是去卖吧”
勃甲没有说话,陷入沉思。
“许可久那块不是和这个一样吗?”桑菓又说。
“也许不是真的”勃甲沉思中低沉地说
“唉!我们追唐赛,没有追着,让丹儿丢在那里”勃甲说。
“哦,丹儿,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没给你说”
“你在家里吗?”
“嗯!嗯!”
“你没看到唐赛吗?”
“没有啊!”丹儿很急的说。
“它在你进去不到几分钟就出去了,我们看到了,所以没给你说”桑菓说。
“后来呢”丹儿问。
“后来我们看着它走了一会儿,忽然甩开我们不见了”桑菓说。
“看到昨天新闻吗?”昨天的事儿不要向任何人说,最好这两天不要再去那里,免得要冤枉或出意外。知道吧?桑菓说。
“桑菓姐姐,我知道了,”丹儿说。
桑菓按掉电话后,投影屏幕在空中消失。
卫星警察局长办公室,巫小马正在视窗看新闻,一只肥厚的大手挠着圆圆的光光的小西瓜脑袋。
“展示盘陨石的案子,已派人去了,到现在无结果”坐在一边的纳吉布尔汇报着。
“额——哈,这个陨石丢了,陨石又一条线索出现了”巫小马耳语般说了一句。
纳吉布尔像领到一沓不少的奖金,又不知道为什么原因,赶紧把这句话记在心里,回去后慢慢再分析。
这时有警员来报告说,接待站,收到几个人押来一个“嫌疑人”。
“去吧!我亲自去看看”巫小马站起来说。
这种事儿太少有了,竟还有人能把嫌疑人送来,他们不报警?其中有很大的奥妙。巫小马和纳吉布尔紧张起来,急急冲向接待站。
接待站门外二三十个警员已把整个接待站包围得水泄不通。
接待站内一片吵嚷声。
巫小马后跟着纳吉布尔分开众人向里面直冲进去。
“喊什么!喊什么!”巫小马扯嗓子大吼。
看到三个人抓着一个机器人的两只胳膊在背后扭着,巫小马厉声问:“这怎么回事?是投案,还是报案??”
“这大门是怎么进的?”巫小马又回过头向周围的警员问道。
“报告局长!我在监视器上看他们押着一个人像来投案,马上派人对他们搜身检查后,带进接待站,等候您的处置。”警务组长胡船帆连忙从阵列里挤出来说。
“嗯!按程序”巫小马指了一下站立着严阵以待的警员。
四个警员分别看护一个人把进来的四个人,蹭!蹭!蹭!分别押起来隔离开。对那个机器人又上来两个警员,两个机器人警察,共四个人看着它。
巫小马开始亲自口供讯问。
巫小马认识布库,示意先把布库带上来。
“你们三人是今天来投案啊?布库!”巫小马问。
“哎呀!巫局长!你可冤枉死我们了”布库摊着两手说。
“不冤枉,你说说,怎么回事?”巫小马说。
“我们逮住了偷陨石的贼,它准备逃跑让我们三个逮住了”布库说。
“是那个机器人?”
“就是它!”
“怎么捉住的你们怎么认定它是偷陨石的?你讲讲经过”巫小马说。
“昨天上午,大约10点多我要去给黄盘子送货,在时空隧道入口处休息了一会,遇见闲逛的北极、北斗,我们正在聊天。忽然,从隧道口跑出来一个人,紧张又鬼鬼崇崇,我注意上了,看它是黄盘子展厅里的唐赛。听北极、北斗说我没来之前,有一个穿灰衣服的人急急地从这里走了,走得很快像有急事儿,没有看清脸。这下唐赛又这么急,前两天黄盘子经常听说丢东西,我们想唐赛肯定与这有关。而且,北极、北斗说我们哈里的人和黄盘子里的人说那些丢了的,都是我们干的,昨天,在哈里我留神了一下,就是有人议论说一定是北极、北斗他们兄弟俩干的。就这,我们注意着唐赛。我认训它,和它打招呼,它装作听不见。北极、北斗跟了上去,可是,它走得很快,北极、北斗没有追上。没想到今天早上在一个垃圾站又遇上它,最先是北斗看见的,北斗在前面追北极在后面追,我送货去,开着飞艇,看见它们在一起扭打,赶快停下来帮忙,捉住它,带上飞艇,送了过来。”
在大门口,里面喊话不让进,我降下飞艇,就被警察围住了,带了进来。
“你们为什么当时不报警!有的是民事警察呀?”巫小马问。,
“害怕再被冤枉!”布库说。
“要还我们清白”北极、北斗齐声说。
“那里的民事警察站就地可解决啊?冤枉!怕我们的人抓不住?私通?.”巫小马有点激动。
“不过嘛!这样也好,都齐了”巫小马叹了口气。
“带北斗”巫小马对后面的警员喊,布库被带着退到另一间去。
北斗完了,到了北极。
结果北斗、北极与布库说法完全一致。
这下,巫小马完全转向机器人唐赛。
据警局了解,展示盘内部提供情况说:4月22日上午,天体F3展厅里解说员唐赛临时和刚来不久的机器人宋宾调换上班时间,之后,不久展示盘的管理员巡查时才发现陨石不见了,没有留下任何监控影像。根据宋宾回忆唐赛走时它看见陨石还在。
巫小马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叫过来警务组长连白,又叮嘱纳吉布尔说有紧急会议去,暂时先进行到这儿,明天由我再处理案子。说完匆匆走了。
纳吉布尔看着清理完现场后,不住地挠头,从派去的人掌握的情况来看,案子从表面看仿佛简单,可越深入,越复杂。越离奇了,这是怎么回事?连陨石遗失前和宋宾说过话的两名来客都调查过,一下子案件变得无头绪了。
第二天上午,正在纳吉布尔和几名探员,如跌入淤泥坑,无计可施时,巫局长回来了,奇迹出现了。
重置讯问场地,巫小马把一样东西摆在了唐赛的面前,轻轻地说:“你说吧!”
唐赛看到是CSS541088号陨石,大吃一惊,慌张地环顾四周,又看了一下巫小马。
巫小马深沉地笑着,十分平静地端坐着又说“你说吧!”
唐赛低下了头说:“我错了,是我错了!我承认。4月22日上午我和宋宾换班,我把陨石藏在换装间的鞋盒里,想在没有人注意时带出去,交给一个谈好价钱的朋友。不料想,觉得好像有人跟踪,没有能带出去,宋宾刚上班不久,不懂柜胶锁换人后不打开,我走时给它看了一下陨石,它去自己换装间换衣服时,我提前设置了录影监视器,取走陨石后,又打开了,录影监视器的密码展示盘里只有很少几个人知道,是往进放展品时才用的。
看当时带不走,我把陨石放在鞋盒里,锁住换装柜赶快先走了,那位朋友也早走了。真没想到被你们找到了,我认错,我认错!”唐赛不住地鞠着躬。
“能主动承认,你表现很好,唐赛,你是好样的,”巫小马满脸十分丰富的微笑表杨着唐赛。
“先下去吧!”巫小马轻轻一摆手。
唐赛被带进看护室,现场警力都撤了下去。
巫小马和纳吉布尔进了局长办公室。巫小马哈哈大笑起来,纳吉布尔迷惑不解地望着局长。
“快派人去展示盘去唐赛换装间的鞋盒里去缴回丢失的铁陨石”巫小马对纳吉布尔说。
纳吉布尔恍然大悟,又不解地看着巫小马。
“快去!这还要感谢许可久的帮助啊!”巫小马感叹地说。
纳吉布尔这才豁然开朗明白过来了说:“我马上带人去!”
没过几天,与唐赛合伙倒卖陨石的唐赛那位朋友被锁定了。
警局请来一位植物专家对朵朵家窗外的那颗几百米高的钻天杨树查看了一下走了。”
朵朵从标新实验馆回家后,几名警察来到她的家里,还有那个植物专家。带队的是巫小马。
植物专家给树上套上一个装置的软套,让朵朵叫出了机器人大姆、二姆在树的面前走一走。
二姆绕着树走了两圈,那个装置也没见反应什么。
接下来,大姆绕树走了不到半圈忽然装置发出声音:“他来过!他来过!他上过我的身!他上过我的身!”
巫小马叫朵朵把两个机器人领回去,大姆表情无变化跟着二姆和朵朵回去了。
同来执行任务的白假丝非常好奇地问植物专家“那个装置叫什么?”植物专家说“白杨代言器”
“哇——啊!太奇妙的世界”白假丝非常感叹地说。
巫小马也感叹“机器人犯罪!这是首例,从来未见到过!”
巫小马带着一班人上了三辆飞艇回到了警局。纳吉布尔带领的几名警员也随后回来了,纳吉布尔汇报说在展示盘人员的帮助下,打开了唐赛的换装柜子,找回陨石,归还了展示盘。展示盘失窃案就此结束。
接下来,纳吉布尔在下午从朵朵家里带回了大姆。
当提审大姆时,大姆竟什么都不知道,好像没有在朵朵的家里生活过一样,随即警局断定,大姆被人“换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