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那古怪的鼎究竟是什么啊?为何我感觉它很是凶戾啊”听到父亲提到妖鼎,易陌尘很是疑惑地问道。
听到小儿子问道妖鼎,易中天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沉思良久才略显颓废地缓缓开口:“我查阅族中古籍方才知晓,此鼎名为摄魂妖鼎,乃是上古魔刹大帝的本命之兵,其来历不详,说起那魔刹大帝虽堪称古今第一狠人但也是一个可怜的痴情女子”说到此处易中天直望天际,似乎在追忆魔刹大帝的绝代风采。
沉思片刻易中天再次开口:“那时魔刹大帝还是一个善良天真地妙龄少女名为墨卿,直到一天她遇上了当时的白衣神王宫乘风,他们就此一起隐居在山林,生了一双儿女,过着采菊东篱下的悠然日子,然而有一天却不知为何墨卿身怀摄魂妖鼎的消息走露,弄得尽人皆知,天下各大门派世家不论正邪皆觊觎至宝,却打着除魔卫道的可笑口号围杀宫乘风夫妇,宫乘风为保护妻儿,以寡敌众,纵然白衣神王天纵英才,天下无双却也敌不过众人围攻,最终力竭战死,就连那一双可爱的儿女也不能幸免。”
“那魔刹大帝后来怎么样了?”看见父亲停顿了下来,易陌尘迫不及待的问道。
摸了摸小儿子的头易中天面带怜惜的继续道来:“原来那墨卿也有修为在身,却为使凶器不能为祸苍生以一身修为将摄魂妖鼎封印在体内。见到丈夫儿女尽皆惨死,墨卿不禁悲从中来,万念俱灰。只知道墨卿眼流血泪,以剑指天高声悲喝:非吾所愿,是这天道,是这人心在逼我,既然尔等谤我为魔,我便索性成魔,遂了尔等心愿,让尔等知道什么是魔焰滔天!”
“这帮可恨的无耻小人,怎能如此无耻冷血。”听到此处易陌尘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后来又怎么样了?”气愤归气愤,易陌尘还是很好奇的问道。
易中天面带凝重地说“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只是后来有人发现那里白骨皑皑,尸横遍野,怨气冲天,参与此事的众高手几乎无一幸免。后来墨卿终成一代大帝,果然如其所言魔焰滔天,杀孽无数。哎,那是属于魔刹的时代,也是一个门派世家凋零的黑暗时代。直至魔刹大帝消失后的一千多年世家门派才慢慢发展起来。此一役彻底成就了摄魂妖鼎的凶名,被人们称为大陆第一凶器。只是可能由于摄魂妖鼎杀戮太盛,也有可能是摄魂妖鼎在魔刹大帝手中另有奇遇,总之摄魂妖鼎煞气威力更胜从前,后来妖鼎几经易手,但无一例外都死在了妖鼎手中,致此摄魂妖鼎由原来炙手可热的至宝变成了人人畏惧弃之如履的凶器。究其原因还是摄魂妖鼎煞气太重且有勾魂摄魄之力竟然无人能够掌控它。”
讲到此处易陌尘方才明白父亲的神色为何感觉始终有异,郁郁寡欢。这摄魂妖鼎如此凶戾,得此鼎者竟然无一幸免,那么自己那,这妖鼎既已入自身丹田更无法摆脱。自己这一生难道注定就命途多舛了吗?想到这些易陌尘顿时感觉有些沮丧,狠狠的攥了攥自己的拳头,我只想拥有一个平凡的生活,就连如此简单地愿望也难以实现吗?为何上天竟对我如此不公!
看见小儿子略显绝望的神色,易中天只觉得心如刀割,为何陌尘小小年纪却要遭受这般磨难,他本该尽情的享受这精彩的花季,无忧无虑的生活,却因为自己的大意背负这般沉重的包袱。自己一生问心无愧,却唯独愧对自己的小儿子,若是自己再细心一点的守护儿子,若是自己的速度更快一点,若是自己早点发现贼人的踪迹,也就不会让陌尘遭此大难。伸出早已攥的泛白的手想要像往常一样抚摸小儿子的头发,却又停在半空之中,再激励人心的话语也抚不平儿子此刻的创伤,即便多言也只觉苍白,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也只化为一句:“陌尘,莫怕,爹不会让你再受半点伤害”说完易中天转身而去,不是不想再照顾儿子,只是怕泪水忍不住流下。
兀自发呆的易陌尘尚不觉父亲的离去,依旧沉浸在自己那绝望的世界中..
走出房外的易中天再也忍不住一腔怒火,一掌拍在院中的古树之上,森然沉喝:“血卫何在,将那日值守之人尽皆擒下,既然胆敢勾结外寇刺杀我儿,就要做好死亡的准备,传我命令,酷刑审讯,凡与此事有关者,满门抄斩,参与之人万刀处死勾其魂魄锻烧千日,我要让他受尽痛苦而死,永不超生。”狼陵一脉想夺我父族长位置我不怪你,但你趁着父亲闭关之际勾结外寇刺杀我儿我必以血还血。待三日之后父亲出关便将陌北陌尘送入玛瑞斯学院,如此我便可以安心再入那生命禁区,为了儿子即便不测也是在所不惜,当初我身陷生命禁区却因机缘巧合闯上了招摇山脚下,却得到了生命泉水这才安然无恙,然而那山峰之上电闪雷鸣,远望而去无一生灵,但那神树却能安然生存在雷击之下,浴累而生,定是那涅槃神树,相传涅槃果实有起死回生之神效,如此一来陌尘便有救了,涅槃果实我只在必得,易中天暗自思忖。
“天将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我是不败的陌尘,不死的小强,再凶戾的魔器又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哈!”想到此处易陌尘顿时豪气丛生,“更何况那妖鼎明显就惧怕我的树鼎武魂,我又何惧之有,昔日魔刹大帝一战为你扬名,今日便在我脚下俯首称臣吧!”这时的易陌尘才从妖鼎凶威的阴霾下走出来,不管是否是在自己安慰自己,但总之学会了坚强的面对一切!
这一刻的易陌尘仿佛一下子便褪去了青涩,妖鼎一事的打击也彻底的宣告着易陌尘从一个男孩蜕变为了一个坚强的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