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佛涂慧根魔魄邪魂
冬去春来,在惊蛰之后的第三天清晨,一个清脆的孩童啼哭声响彻在宁静的九岳山上,众人闻声过来围观,发现那孩子脸色红润,肌肤雪白,乌黑的双眼炯炯有神,一改初见之时那满脸毫无生色的状态。
良苦用心得以善果,凤明媛喜极而泣,高兴的像是拥有了自己的孩子一样抱着陈静蝉漫山遍野地炫耀介绍,被赶出门外多日的欧鸿因此如获大赦得以进房睡觉,不用可怜至极地每晚睡在客房之中,惹众徒弟偷偷嘲笑。
自此之后前往东海之滨拜访这个江湖第一门派——九岳山的人们经常会发现一个唯美华贵的妇人在教一个粉雕玉琢似的孩子各种技能的场景,走路,说话,吃饭,读书样样俱全。因为陈静蝉比其他门内同辈要小的多,故而无法和师兄师姐一样跟从师傅学习诗书礼仪,功法典籍。又因,在其四岁之时前来九岳山拜会一向以卜算之术著称于世的灵延法师留下偈语:“无功无法可得生,问仙问道难及冠。”所以凤明媛执意不许九岳山任何人教授其功法典籍,只许其研习诗书文墨,琴棋书画,而且全由自己亲自教导汇总凤鸣山庄,九岳山,及江湖各门各派的各种珍贵书籍供其阅读抄录。
时至今日,因其还未及冠故而还没有研习九岳山功法典籍,只是每日在山中酿酒煮茶学习自己所痴迷的医学五行之术,无聊之时下山随山下渔民出海打鱼,浩瀚大海让其受用颇多。又因凤明媛对他的宠爱甚至到了溺爱的地步所以经常语出惊人从不顾及天道纲常连九岳之主欧鸿都对其手足无措。
而且陈静蝉还是九岳山上小辈之中最得人心之人,不管是崖山老祖还是山下渔民陈静蝉与其交谈从不急声厉色,为事为人皆淡定从容颇有一门宗师的大气之风。紫檀见静蝉之后曾赞曰;“此子,心存大善,远非我辈之所能及。”
今日,紫檀渡劫,江湖各门各派前来护法相助,九岳山虽地处东海之滨,但亦当首当其冲前来助阵。来时的前一天消息传遍九岳山,静蝉找到师傅欧鸿想要随宗门队伍一起赶往菩提寺,见识一下九岳山之外的奇美风光,但惨遭拒绝,问其理由答曰:“没有理由。”找到师娘也就是凤明媛同样被师娘驳回,问其理由答曰;“连你都你走了,就无人在家陪我绣花了,不行,坚决不行。”眼看师傅带着师兄师姐出发却丢下自己在家留守陪师娘绣花,静蝉心里百般焦急,就在师傅与众人飞身离开静蝉无奈地和他们挥手道别之时眼角瞥见一座高峰,顿时心里大喜。
陈静蝉瞥见的是九岳山主峰左边的一座高峰名曰拜星台,拜星台上有座忘星崖,忘星崖上有老祖啊!想到此处,陈静蝉高兴的手舞足蹈,旁边站着的凤明媛见此情景头都没抬,一脚将神经错乱的陈静蝉蹬了个狗吃屎,之后哼着小曲走进了屋子。
陈静蝉娴熟地自地上爬起,不顾浑身的灰尘便张牙舞爪地跑向了忘星崖。几个时辰之后,没有灵气修为的陈静蝉终于爬上了这座与九岳山主峰右边红烛峰相同高度的三千尺高峰拜星台。
软磨硬泡使出浑身解数但就是请不动这个九岳山最为德高望重之人也是除师娘之外最为宠爱自己之人,最后不得不使出自己在攀爬之时想出的一个独到方法——在忘星面前跳崖。
之后,人们便见到了自认为之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幕,宗主小徒弟陈静蝉怪叫着自三千尺忘星崖上跳下,接近地面之时突然一道灵气便将其拉了上去,如此发反复两百多次。终于一道白光自忘星崖上飞出直射隽秀山方向。
这便是忘星出现之时手里拎着陈静蝉的原因,以及说陈静蝉太闹腾的原因,这是一趟用生命换来的旅行。
看着昏迷状态的忘星若有所思,九岳山众人焦急的等待着素衣的下文。“只是仙根尽毁,灵骨尽去,再无修仙得道之可能,未等素衣说话,忘星便道出了素衣犹豫的原因。
“怎么可能,小蝉仙根灵骨最为纯粹,怎么会这样?”平时对陈静蝉最为严厉的二师姐抓着陈静蝉的胳膊说道,言语之中焦虑之情显而易见。
“天罚重雷可破摧万物,静蝉之所以不死,就是因为司雷天人只想破其仙根收其灵骨,让其回归于凡人,落魄于人间,再不敢违逆天意。”大河言道。
“那他不就是这世间最无法最不适合修炼之人了吗。”站在凤明宣身后凤鸣山庄三十六弟子之中的刘汝之言道,言语之中未见其怜悯到生出几分幸灾乐祸。
“要你多嘴!?”平日里性子最为温和的欧鸿四徒弟谢文翰双眼瞪向刘汝之手里紧紧的捏着风雷扇低声吼道。
欧鸿淡淡言道;“文翰,不可无礼。”
“是,师傅。”谢文翰言罢不再说话而是捏着风雷扇瞪着刘汝之。江湖上的年轻人都知道都知道:风雷书生刘文翰,摇扇作诗,捏扇作武。
“汝之,退下。”凤明宣,言道。
待众人言罢素衣开口道:“诸位前辈,不只是仙根灵骨,还有。。”说着转头看向了在场之中的佛道同仁。
梵魔塔米曾大喇嘛接过话头开口言道:“阿弥陀佛,不只是仙根灵骨还有佛涂慧根同样消逝殆尽。”
“小姑娘,你好像忘了一点啊。”站在蛟龙之上的离火尊者突然插话。
“我正道有的是人才,要你来教!”紫檀态势平稳无须外力相助,飞身过来的千手神尼冲离火言道。
定住身形冲众人言道;“那老怪物说的是,魔魄,生人一切恶念的源始。”
“阿弥陀佛!”一道声音响起众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