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厨房出来,便回到听雨楼,两人闲聊着,不知不觉便过了一天,飞雪整整睡了一天都不见醒过来。
到了晚上,在莫荀的严重抗议下,华罗换了一件男装跟着莫荀出门,两人来到毕春楼,直接找到老鸨,在几千两银子的诱惑下,莫荀和华罗终于能和玉华单独见面。
还是醉春阁,莫荀看着华罗和玉华抱在一起开心痛哭的场面,感到自己完全是个多疑的人,原来原来玉华姑娘的原名叫冰姬,难怪她一副清冷的脸,她和华罗是幻冰林最要好的两个小姐妹。自从华罗被驱逐出幻冰林后,她便申请进入红尘历练,在幻冰,因为千幻妖姬比较特殊,到了修炼的瓶颈后,便要到凡尘历练以求突破,因此,千幻妖姬在世人面前出现的几率便远超其他两脉,所以在世人的眼中,魔女就千幻妖姬,却是不知道魔女当中还有冰雷魔脉和寂灭天眼这两个更为强大的魔女分支。
冰姬的修为远胜雪姬(血姬花),她无意中听到血姬花害人之事,心下大怒,想看看是那个妖姬在败坏魔女的名声,便是追了下来,便一直跟着血姬花来到铜陵城,结果发现雪姬是无辜的,便放了她,自己又感到天大地大,无处可去,便在毕春楼停了下来,想在这里入世,以求突破,莫荀不知道千幻妖姬会服用一种雪狐丸的灵药来提高灵力,吃过雪狐丸后,体内便会出现一种迷人的清香,所以莫荀把冰姬错认成了血姬花,而华罗却是知道所有的千幻妖姬的体香差不多,但她也没想到在一个地方会出现两个千幻妖姬,听到莫荀的叙述后也不敢确定,知道昨晚她去了白马寺,无意中看到冰姬留下的为她求平安的符贴,才知道冰姬也在铜陵城,华罗之所以认出那符贴,便是在符贴上看到一个手绘上去的冰笑脸,这个冰笑脸只是她和冰姬从小游戏之作,别人是绝对不知道的。她又想到莫荀和她提起过的玉华之事,便认为玉华有可能就是冰姬。
华罗杀掉那些万花会的人后,本想立刻去找冰姬,后来又想到莫荀提起过血姬花和她的师姐月姬对她有所企图,而且血姬花的花蝴蝶又出现在她的房间,因此她便怀疑这是一个引她入彀的陷井,想到这个可能,她便停下下来,回到清风客店,经过一晚的思考,她认为自己不能错过和冰姬见面的机会,便乔装打扮,和莫荀一同来探个究竟,想不到玉华姑娘真的是冰姬,两人一见,便抱着一起抱头痛哭,乱七八糟地述说分别后的事情。
莫荀见此,知道她们相聚还有很多话要说,便悄悄退出房间,留下两个叽叽喳喳的女孩子在里面说这话。他来到大堂,找了个比较孤单的地方点了些酒菜,便看着院子当中的舞姬摇胸摆臀的舞姿,别有情趣,看了一会,莫荀大骂说道:“原来自己就是一个大俗人。”不久,便已经喝醉。
等到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莫荀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问过小静,才知道自己是被华罗背回来的,小静又掏出一封信说道:“这是华罗姑娘留给少爷的信!”
莫荀起床洗刷完毕后,才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纸张,只见上面写着:“当面道别,徒增烦恼,以字代替,望君长安。华罗书。”
莫荀喃喃笑道:“多愁善感的魔女!”
莫荀又恢复了两点一线的生活,因为飞雪的身体还没恢复,小静又重新负起接送莫荀的任务,因为小静是个急性子,而莫荀又开始体验急行军的生活。
过了几天,莫荀便听到荀信的死讯,他跟着荀诲去了一趟荀信的灵堂,见到躺在棺木之中的荀信尸体骨瘦如柴,脸色发黄,典型的天人五衰之相,他的心里不由得暗骂:“摩耶教,真是个天怒人怨的教派。”他在灵堂里看到范琳,一身的素篙,俨然一副未亡人之态度,想必她是爱荀信爱骨头里去了,而范克明总督对自己女儿的模样急得直跳脚,自己女儿又没有过门,以这样的打扮出现在荀信的灵堂,将来谁还敢娶她,但他又没有其他办法去劝服女儿,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荀信的离世在莫荀的意料之中,对莫荀的生活没有起到任何变化,倒是荀诲对他的死感到非常痛惜,毕竟荀诲在他的身上注入了太多的精力,荀诲对此再三询问大夫,得到的答案就是精力衰竭而亡,没有中毒,也没有外伤,荀诲听得几个大夫都是如此之说,也只好把荀信的死忘掉,却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莫荀身上,弄得莫荀叫苦不迭。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莫荀在书院里和段天德还有杨兮混的最熟悉,与其他的人的关系倒是一般般,段天德在莫荀的帮助下已经脱离了危险线,到了中游水平,对莫荀的感激自不细表,杨兮总是神神秘秘的,自从毕春楼一聚后,他看向莫荀的目光收敛了很多,莫荀倒也不介意多这么一个朋友,而其他的学子都是一副君子之交淡如水表现,莫荀根本不想和他们打交道,所以莫荀在学堂上的人缘差到了极点。
莫荀原本以为玉华姑娘会陪同华罗一起离开,想不到却不是玉华姑娘一直留在毕春楼,由于她的名声实在响亮,导致方圆百里的达官贵人都慕名前来拜见,不久,整个南天国都知道在铜陵城有着一位可以弹奏出仙乐的歌姬。莫荀和段天德还有杨兮也曾多次前来观听,却从没单独和玉华姑娘会过面,而玉华姑娘也好像不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一般,对他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
这天,杨兮神秘兮兮地拉着莫荀到一旁说:“今天下午,我们逃课,我诈病,你送我回家。”
莫荀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便说:“我听不听老夫子的讲解是没什么关系了,但你一个乖孩子,怎么也学会在逃学这门很有前途的事业?”
杨兮笑道:“过了今天,就没好戏看了,你说,到底去还是不去?”
莫荀疑惑问:“到底是什么好戏?”
杨兮小声说道:“美人戏水,怎么样!去不去?”
莫荀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我是正人君子,不会去做那偷窥之事。”
杨兮说道:“谁说是要去偷窥了,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爱去不去,反正我去是要去的。”
莫荀心下大动,说:“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便是,对了,要不叫上段天德一起去。”
杨兮说道:“我就一人诈病,你好意思叫先生让你们两人一起来陪我吗?更何况,我和你的成绩还算过的去,段天德少听两节课的话,又不知道要落到什么地步了,不用麻烦他,反正他对这些也没多大的兴趣。”
两人计定,杨兮便开始抱着肚子叫痛,赵夫子走过来相询,杨兮喊道,“赵夫子,我的肚子好痛啊!”
段天德和杨兮的关系不错,紧张问道:“怎么会这样?”
杨兮做痛苦状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感到肚子很痛。”
赵夫子说道:“把手伸出来,我以前是个郎中,略懂医理,帮你看看是怎么回事?”
莫荀和杨兮大惊,他们倒是没有猜到赵夫子还懂得医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杨兮只能抱着肚子在打滚,期待赵夫子不要为他把脉。
赵夫子对一旁的莫荀和段天德说道:“你们两个帮我按住他,别让他乱动。”
段天德一听,顿时出手按住的双脚,莫荀很是纠结,不知如何是好。
赵夫子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按住她的胳膊。”
莫荀无奈地看了杨兮一眼,心道:“你还是自求多福吧!”便去按住杨兮的双肩,杨兮大惊,但是手脚都被按住,根本动弹不得,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
赵夫子抓住他的手腕,为他把脉,过了片刻,赵夫子脸色古怪地说道:“你的脉象平稳有力,就是比较急躁,是虚火旺盛的脉象?”
莫荀心道:“诈病被拆穿,能不急吗?”
赵夫子又仔细观察杨兮的脸色,见他的嘴唇发白,脸色露出非常纠结的表情,过了片刻才说:“你最近是不是失血过多?”
杨兮不说话,赵夫子当他是默认,叹息说道:“也不知道你的家里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你到学堂里读书,太不像话了。”
莫荀说道:“先生,杨兮虽然肚子痛,但也不妨碍读书吧?”
赵夫子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懂什么!”
杨兮小声说道:“我可以回去了吗?”
赵夫子说道:“按照以前的惯例,你会痛上两天,多喝点糖水和红枣,补血补气。”
杨兮脸上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说:“能让莫荀送我回家吗?”
赵夫子转头看向莫荀,脸色非常古怪,严肃地说道:“年轻人的事,自己看着办吧,但我不希望你们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说着便走开。
莫荀看着赵夫子的背影,心道:“就是逃一次课,用不着那么严肃吧!”他把杨兮扶起来,顿时感到杨兮的身体出奇的柔软和轻巧,与他身上那强硬的肌体有很大的区别,不过他也只是想了想,并不深究。
出了书院,杨兮轻快地跑起来,说道:“快来,我已经准备了两匹好马,我们现在出城,再迟便赶不及了。”
两人来到一个车马行,从里面提取了两匹大腕马,一路急赶出城,以前看守城门的官兵因为得到荀诲的招呼,一开始会阻挠莫荀出城,但后来莫荀出城的次数多了之后,便不再去阻挠,这次见他那么匆忙,连问都不问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