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若亭这时脸色来回变动几次,最终下定决心说:“请问李庄主,不知道贵庄的李芯小姐是否已经出嫁?”
李饶海疑惑地说:“李芯?”他回头看向自己的几个儿子,但见他们摇头表示不知有此女。
万若亭急忙说道:“李庄主,是不相瞒,小侄今日前来是想向李芯提亲的,若果李芯姑娘尚未出阁,请庄主让李芯许配给我,我会用一辈子去呵护她的。”
李饶海问:“你从那里听到我家有个叫李芯的小女?”
万若亭转头看了下他的父亲后,才回答:“三年前路径淮海,在淮海的江边遇见贵庄的李芯小姐,惊为天人,之后每日思念,不能相忘,请庄主成全小侄的这个无礼要求。”
大殿上众人此刻才知道他为什么看不上刚才那五个国色天香的李家女儿,原来是心有所属。
李饶海沉思着,他怎么记不起自家有这么一个孙女,难道是旁系之女?于是便向在一旁时候着的一个老仆使了个眼色,那老仆点了点头,便离开大殿而去。
而这时,大殿中的万天星却是勃然大怒,一把揪住万若亭的衣领怒问:“我说你小子这三年来的武功不进反退,原来原因在这里,看我不打死的这个兔崽子。”说完举手就给了两记耳光,万若亭不敢躲闪,两个腮帮子顿时得的红肿起来,一张俏脸顿时变成猪头。
李饶海连忙上前劝阻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人之常情,万老弟何必生气。”
万天星说道:“我平生最痛恨耍心眼的人,结果着臭小子竟然糊弄到老子身上,你说该不该打!”
众人听得莫名其妙,万若亭只是想找一个叫李芯的意中人而已,还谈不上耍心眼吧!不明万天星为什么这样说。
李饶海问:“万老弟言重了吧?世侄只不过是欺瞒了你他有心上人之事,用不着那么生气吧?”
万天星说道:“你是不知道!这小子去年告诉我,想要娶亲,我和他娘就是西域给他选亲,结果忙碌了半年,请遍了西域豪门的闺女,可他愣是一个都没有看上,就在前段日子,他又跟我说什么想去一个温柔的江南女子,还说什么要是能和天下第一庄的名剑山庄结亲,会让咱那银沙山庄威名远播,我一听,着啊,这不,带着着混小子匆匆前来提亲,想不到那混小子竟然心有所属,心思早就钉在名剑山庄,害得我在西域丢光了老脸,你说我能不生气?”
李饶海说:“兴许是贤侄脸皮薄,不敢直说而已。”
万天星大声喝道:“混账东西,你还不给我说过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若亭跪下叩头说道:“爹爹,这不怪我,我虽心仪李芯小姐,但李芯小姐已经心有所属,我这三年一直苦苦相思,又不能与人所言,为了冲淡相思之苦,才出此下策,原本我以为自己只是在窥视李小姐的美色,所以就去求爹娘为我选亲,心想等我成亲了,就会减弱对李芯小姐相思之情,结果不是这样,见的女子越多,对李芯小姐思念之情越深,后来我又想,我是不是看上李芯小姐的身份才会这样,不过经过刚才的会面,我的心里还是只有李芯小姐,根本容纳不上其他女子,所以,所以,我才想请李庄主成全我,让我娶到李芯小姐。”
李饶海见他明知道对方有意中人了还如此深情,又是可笑又是可气,说:“万贤侄,大丈夫何患无妻?你想开点,那李芯既然有意中人,就算你勉强她嫁了给你,难道她会开心吗?你爱她那么深,她不开心,你又如何能开心?”
万若亭听后,静静地站在那里发呆,万天星在他的后脑勺给了一巴掌,把他打醒,万若亭惊醒后,凄然说道:“如果我娶不到李芯,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倘若我娶到她,我便对她好,用尽一切心思让她喜欢上我。我说到做到,请李庄主成全小子吧!”
这时,先前在李饶海授意离开的老仆悄悄地回来了,他来到李饶海身旁,轻声说道:“回禀庄主,老奴查过族谱,家中没有叫李芯的女儿。”
李饶海原本还寄望李芯是旁系的儿女,现在得到消息说他家压根没有李芯这人,那么青冥令的事情就复杂了,寻思着说道:“万贤侄,你可能听错了,名剑山庄没有女儿叫李芯。”
“不.不可能的,我明明看到她身上佩戴这名剑山庄的玉佩,难道她还能假装不成。而且她也亲自承认过是名剑山庄的人。”万若亭失魂落魄的说道。
李饶海扶起他说:“看来是咱们名剑山庄没有福分收此佳婿!”
万若亭惆怅地做会自己的位置上,这时就连他父亲万天星也不忍去打扰他。
张定明把一却看在眼里,他知道万若亭肯定不会认错人,淮海江边上的女子肯定是名剑山庄的人,他见万若亭是个如此痴情之人,必定不是坏人,而且武功高强,如果能买个人情给他,说不定以后会有作用,于是说道:“李庄主可否知道,三年前是那位小姐离开过山庄?”他虽然是对李饶海说话,但他的目光却看向他的几个儿子,因为他知道李饶海肯定不会知道这些小事,不过,那些李家小姐的父亲就不一样了,现在这个社会,如果离家,肯定会向父母禀明。
果然,李饶海也明白张定明为何要如此一说。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几个儿子。
李湖舟,李湖庭,李湖阁三人冥思苦想,最后李湖庭和李湖阁摇头否认自己的女儿在三年前离开过名剑山庄,只有李湖舟在那里摇摆不定,下不了主意。
李饶海问:“湖舟,你想到什么了吗?”
李湖舟回答:“蕊儿和静儿在是三年前跟着她娘亲去探望外祖母,她外祖母一家也是在淮海一带,但是万贤侄已经见过李蕊了,看样子也不像是认识的样子,难道是静儿?”说完,李家父子的目光都看向张定明。
张定明清然一笑,说道:“高盛,你去让李静过来一趟。”
高盛应道:“是!”抬步出门找李静去。
万若亭疑惑地看着张定明,张定明也不解释,拿起茶水慢慢细饮。
过得片刻,李静便和高盛一起来到大殿。可是李静目前是一身男儿打扮,眉宇间英气勃勃,像个美男子多过女子。
“张大人,你找属下何事?”李静并没有去看其他人,径自来到张定明面前问道。
万若亭却走过来细细端详了李静一会才说:“是你,你就是李芯,对不对?”
李静皱着眉头说:“你是谁?我的名字叫李静。”
万若亭手颤颤地说道:“你的相貌虽然有些不同,但眉宇间的神色很像,最重要的是,你身上这身衣服就是我和你相遇的时候穿的衣服。你就是李芯!对不对,对不对!”语气中带有一丝哀求。
李静冷声说:“你仔细听清楚了,我的名字叫李静。别再叫错了,否则后果自负。”
万若亭大声说道:“你还说你不是,就连你对我说的威胁话都一样的。”说话间已经上前一把抱住李静。
“放手!”李静被他突然抱住,心下娇羞,暗自恼怒。
万若亭边抱住李静边激动地说:“我不放,打死我也不放,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喔。”骤时间,他抱着下体蹲在地上喘气,差点口吐白沫。
李静气喘地说道:“让你非礼我,下次见着,杀了你!”
原来刚才李静见挣扎不开,便使上断子绝孙腿,在万若亭的两腿间狠狠来了一下。
旁人见此,都纷纷转头看向其他的地方,不忍心去看那悲惨的万若亭。
万若亭在地上喘了半响才有力气站起来,但他还是倔强地说:“如果你想打我,以后我让你打便是了!”脸色苍白,声音在发抖,明显是痛的厉害。
“你这人有毛病,快回家吃药。”李静根本不认识他,见他如此,心下恼怒。
“我是有病,相思病,想你想出来的,除了你,没药可救,!”万若亭痴痴地看着李静说,“你连骂我的语气都是一样的!”
“你疯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李静说道。
“你还说不认识我,我找证据给你看。”说着他全身四处摸了一番,随后开始脱衣服。
“你想干嘛?”李静大惊问。
“找证.”话没说完就被李静一脚踹飞。
“你干嘛又踢我?”万若亭爬起来说。
“你再敢无礼,我不但踹,还敢杀。”这下,李静的杀气毕露,恶狠狠地盯着他。
“你.你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变了那么多,变的那么蛮横?”万若亭看着满脸杀气的李静,失落地说道。
“哼。”李静冷哼不答。
万若亭从撕开自己的外套,从中找出一个巴掌大的圆形木笛说:“你看,这是不是你的木笛?”
“噫!”李静上前一看,顿时大怒:“你是何时偷去的?”
“你认得这个木笛,还敢说你不是李芯?”万若亭大声说道。
这时,大殿的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这两人,都像是在看戏一般。
李静又仔细看了看万若亭,确认自己没有见过他,便说:“我从来没见过你,也不叫李芯!”
万若亭说:“三年前,我们相遇的时候,你就是这般打扮,而你也认得这个木笛,怎么就是不认得我?如果你没和那个男子在一起,给我一个机会吧,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我最后说一遍,我不认识你。也从来没有叫过李芯。”李静冷静下来,寒着脸说道。
“那你怎么认得这个木笛?”万若亭不死心。
李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围,见众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便说:“此物是我娘亲亲自做给我的玩具,我一直把它放在衣柜里面,你到底是何时把它盗走的?”
万若亭不怕死地说:“我承认这是我偷去的。”但他立马见到李静目光中的寒意,急忙说:“但我不是在你的衣柜里找到的,我是从你的身上偷来的,那时,我想着,你既然有意中人了,我以后想见你便是千难万难,所以便想着留一份你的物品,以作睹物思人的寄托,最后才在你身上盗来此物。三年来,我就是看着这个木笛过来的。”
李静神色不变,看着木笛说:“你把那木笛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