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这么大度?”古岳淡淡的说到。
卢云自然也是听得出古岳语气中的那丝嘲讽味道,当下脸庞上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旋即眼神陡然阴沉,手腕一抖,一条有精铁打造的扇骨带着犀利的破风之声自其右手的折扇之中暴射而出,直奔古岳的面门。
“叮!”
锋锐的扇骨快若闪电般的射向古岳的额头,但卢云意料中的穿透效果却并未出现因为就在其手腕一抖的瞬间,古岳的右拳已经向前探出,激射而至的扇骨与古岳手指上那颗硕大的水晶戒指叮的一声撞到一起,直接是被弹射了开去。
一击无果,卢云心头也是一寒,身形急忙倒退,然而就在他身形刚动时,凌影步已是发挥到极致的古岳便是如同鬼魅般的出现在其面前,手掌陡然扬起,一式“风满岐山”已然出手。
“啪!”蕴含着强悍力量的手掌狠狠的挥下,然后便是毫不留情的在卢云惊骇目光中,甩在他的脸庞之上。
“噗嗤!”那股力量,即便是一块坚硬的岩石也会被拍为碎块,卢云的脸庞,当下血红起来,满嘴牙齿都是在此刻爆裂成粉末,在鲜血混杂着口水中狂喷出来,身体更是在周围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在原地凭空转了数圈,方才停了下来。
望着那停止旋转,一张高耸如青紫馒头的脸庞,嘴里的血液还在不断涌出的卢云,周围的人脸庞都是有点抽搐,旋即目光有些古怪的看向古岳,这一巴掌,可是真的有些狠,最起码,就算是卢云能够捡一条命,这脸,恐怕也得被打烂了。
“这小家伙难道就不怕神锋佣兵团报复吗?那卢云可是神锋佣兵团团长卢天一的儿子,若是卢天一知道卢云被打成这幅模样,那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小家伙的。”周围的人小声的在一起嘀咕着,虽说古岳打了卢云,大多人都拍手称快,但也有人不免对古岳的未来担忧。毕竟古岳这次打的可是神锋佣兵团团长卢天一的独子。
欧阳兰一只手扯着小宇欣,另一只手拽着那瘦弱的小男孩,她同样是被古岳下手的狠辣程度吓了一跳,虽说见到那让她讨厌到极点的家伙被打成这样心中有些畅快,但她很快的,便是想到了接下来的一些来自神锋佣兵团的麻烦。
“算了,反正神锋佣兵团已经撕破脸皮了,倒不如现在如小岳这般出手解解气。”这个时候,欧阳兰也是这样在心中对自己说着。
“走吧。”古岳抖了抖手,转头对着欧阳兰说了一声,他看得出来后者的一些忧虑,但却并未说什么,神锋佣兵团即便是真的拥有着一位已经突破丹阶闭障,进入先天的强者,以自己在那神秘的结界里熔炼后的身体再加上可以借助炎凤的灵力,自己也是与之有着一战之力。毕竟对方只是刚刚突破而已,如若到时候卢天一敢用刚刚凝聚的魂魄对付自己,自己那被万灵草强化了的魂魄也不是摆样子的。
“嗯。”
听到古岳的话,欧阳兰也是点了点头,拉着欧阳宇欣二人,然后五人便是在众多围观的众人目光的注视下,洒脱的转身而去,留下那些满地不知死活的家伙,与大多拍手称快的围观者。
回到了北冥佣兵团的驻地,欧阳兰给祖孙安排了靠近古岳的住处,方便古岳给那个小男孩治疗后,便是心事重重的去找欧阳德。
书房中,欧阳兰望着那仿佛一夜间变得苍老了一些的欧阳德,眼圈也是一红,她轻声道:“爹,卢天一向我们发出挑战了?”
“嗯。”欧阳德叹了一口气,道:“两天后,我会与卢天一约战武斗台,到时候若是我输了,你就带着宇欣离开北冥城,至于佣兵团恐怕也是没办法再存在下去了。”
在说着这话的时候,欧阳德心中显然是极为的不好受,北冥佣兵团是他多年的心血的结晶,如今却是要在他手中彻底的崩溃。
“爹,据卢云讲卢天一已经突破了丹阶的闭障,进入先天之列,若上武斗台,他必然会下死手。”欧阳兰眼中有着泪珠在打转。
“这挑战,没办法不接,不接的话,我们的佣兵团在北冥城就没法子混下去了,而且到时候,神锋佣兵团依然不会放过我们。”欧阳德说到。
“但是这次约斗爹爹注定会失败对吗!”
欧阳德沉默了一下,他不知道该怎么讲,毕竟先前自己就较卢天一稍逊一筹,而后者已经再次突破了。
“爹,我们可以找帮手么?”欧阳兰贝齿突然轻咬了咬红唇,低声道。
“北冥城中没有人可以抗衡卢天一,而其若是真的已经突破到先天,即便是兴安郡或许已经少有敌手了。”
“那古岳呢?在迷雾森林里我们亲眼看见他手上跳动着灵力的火焰,那可是先天的象征。”欧阳兰玉
手微微紧握,轻声道。
“古岳。”闻言,欧阳德沉默了片刻后方才摇了摇头,道:“从古岳展现的实力看,比我强,但古岳自己承认他目前只是气阶,他所发挥的灵力只是有所借助,这种借力的功法我不懂,如果古岳所讲的是真实的,到时候古岳所借助的力量能否与卢天一对抗还不好说,再者古岳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且与我们毕竟算不得深厚交情,也不便开口相求。”
“算了,不要再想这些了,你先去休息吧。”欧阳德挥了挥手,有些疲倦的道。
欧阳兰轻轻点头,徐徐退出房间,而在拉上房门的时候,那对清澈的美目中,有着一些决然之色闪动。
离开了欧阳德的书房,欧阳兰直奔自己给那祖孙二人安排的住处,她知道此时古岳必定是在给那个小男孩治疗。
房间中小男孩躺在床上,身边放着他的衣服,左侧的胸间插着六根金针,欧阳兰走进来时古岳正右手捏着一根金针和那老人家说话。见欧阳兰进来,古岳向其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这六根针引导他的血液向闭塞的心脉流动,稍后我用手里的这根针引入我的内力将其闭塞的区段打通,令其血液通过,这孩子的病治好了,明天在做一次巩固治疗,您孙儿就彻底康复了。”
“小先生若是治好我的孙儿,老婆子就是有粉身碎骨的那一天也不忘先生的恩德。”
“老人家,不要这样,这只是举手之劳,况且救死扶伤也是为医者的职责。您这样说小子心里到是有点不安。”古岳说着手里的金针缓缓刺入小男孩的体内,金针的插入,古岳便不在言语,专注的通过金针将一丝灵力导入男孩闭塞的心脉,把闭塞的脉络慢慢的打通。
见古岳专注的样子,欧阳兰便不去打扰他,遂与那老人交谈起来,言语中欧阳兰才知道,小男孩名叫沈童,孩子的爷爷沈天祥生前也是一个医者,经常自己进北冥山采摘灵药来治病救人,在一次进山采药时意外在一个隐蔽的山洞发现了今天老人所要变卖的物品。这些物品看似年代久远,有一定的价值,就携带回来了。
就在几年前沈天祥在一次进山采药时,多日不回,那时候儿子沈衡刚刚结婚不久,见父亲多日不归,沈衡便独自进山去寻找,一个月后沈衡重伤回到家中,据他讲述,沈衡在北冥山的一个山洞内找到了父亲采药所携带的工具,与父亲所穿的衣物,但衣服已经破碎,还满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