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失德心想“为了能一亲芳泽,我忍。”
“表妹?表妹你没事吧,刚才还好好的。”张失德扶着东倒西歪的夏林果问,心说“再不济,先把你搞到手再休妻。”
夏林果猛地推开张失德扶着他的手,’啪‘一屁股坐在地上,踢腾着两条腿说“我要出去玩,我要吃糖糖。”
张失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想“跟传言一样,这女人真是个傻子。”
夏林果见张失德站着不动便叫的更大声了,“我要出去玩,我要出去玩。”
夏林果将手背放在眼眶上捂着脸,乍一看还以为是哭了。
其实她是怕自己憋不住笑出来,原谅她一生天真无邪笑点低,心说“我就不相信,我这么无理取闹你还忍得了。”
张失德笑着将夏林果扶起来说“好好好,我带你出去玩。”说着还替夏林果拍了拍身上的灰。
夏林果一时没反应过来,心说“什么,他竟然真带我出去玩,这男人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小卫。”张失德将自家的小厮招过来说“你去跟夏将军打声招呼,就说我陪二小姐出去走走。”
“是,少爷。”小卫也不磨叽,得令就走了。
夏林果这下有点傻眼了,她本想装装傻撒撒泼好让张失德把这婚事给毁了,可没想到他耐性这么好,竟然无视她的无理取闹。
“这可怎么办。”夏林果拉着裙摆的衣角小声嘀咕着。
即使声音再小还是被张失德收进了耳朵里,他问“表妹,你说什么?”
夏林果冲着张失德呲着大白牙,憨憨的呵呵一笑,把双手举过头顶像飞舞的小蝴蝶一样,大笑着说“出去玩喽,出去玩喽,吃糖喽。”
说着夏林果就跑出了将军府。
“哎,表妹,表妹,你等等我。”张失德揽起脚前长长的袍子小跑跟了上去。
夏林果刚出将军府的大门,张失德就跟了上来,喘着粗气呼哧呼哧的说“表妹,你怎么,怎么走这么快啊,也不等等表哥。”
夏林果看着张失德嘟着嘴,心说“他跟牛皮糖一样粘着我,到底怎么才能让他悔婚呢,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先闹起来再说。”
夏林果看着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张失德拍了拍他的背说“表哥,平常都没有人陪我玩,今天你可要好好陪陪我。”
张失德掐着腰喘着粗气,一听夏林果说这话骨头都酥了,跟哈巴狗似得连连点头,说“好,表哥一定好好陪陪你。”
说着,张失德的脑袋就往夏林果肩膀上靠,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夏林果的女性特征。
夏林果又是一个转身躲了过去,张失德的脑袋扑了个空。
此时,张失德满脸写着欲求不满。
夏林果看到前面有一个成衣铺子,便二话不说扯着张失德的衣角就把他拉了过去。
铺子上面写着,‘彩衣间’。
单看着铺子里面的装饰,来这里买衣服的肯定都是大户人家。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出来热情招呼道“这不是张公子吗,上次给府上送的料子可还满意?”
张失德看着老板娘并没有搭话,反而对老板娘的热情嗤之以鼻,一副看不起的样子。
夏林果嘟嘴小嘴掐着腰,指着铺子上面挂着的几匹布料说“这个,这个,这个。”
张失德大手一拍,很豪气的说“买了买了,只要表妹喜欢的都买,老板娘,把这位姑娘看上的几匹都给我包起来,一个不留。”
老板娘看着来了大财主,心里是乐开了花,忙去取上面挂着的布匹。
“不对不对。”夏林果看着老板娘连连摆手,小脚也轻轻地跺着地。
“不对?表妹,哪里不对?”张失德歪着头看着夏林果,心说“难不成她又不想要了?”
夏林果将双手背在后面,忽闪忽闪的眨着大眼睛说”这个,这个,这个,不要,剩下的全要。”
张失德吓得咽了口吐沫,伸了伸脖子,心说“这不是让我把整间铺子买下来吗?”
“表哥?”夏林果扯着张失德的衣角说,一副你不买给我我就哭你你看的表情。
张失德一咬牙一跺脚,心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先把你娶回家再说。”
老板娘看着张失德满脸褶皱心疼银子的样子,便凑过去说“其实我们小店没有多少料子,花不了几个钱。”
张失德是堂堂尚书令大公子怎么能被别人说一副穷酸相,冷哼一声掏出怀里的厚厚的一落银票说“表妹要星星要月亮,只要我张某人能办到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表妹要多少买多少。”
夏林果看着厚厚的银票有些惊讶,心想“这家伙真的付钱了,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啊。”
老板娘笑眯眯的接过银票数了数,半晌,来了一句“张公子,不够。”
“什么!”张失德反问着蹦了起来,心说“这可是我要给富春院头牌见面礼,只多不少,怎么可能不够!”
夏林果看着有些过意不去了,她只是想让张失德悔婚而已,并不想让他白白花掉那么多银子。
夏林果自从倒卖古董偿还七爹的医药费之后,她更是明白赚钱的艰辛,毛爷爷的来之不易,她心说”他怀里揣着那么多银子,恐怕是有急用吧。”
张失德摸遍了全身上下也没再找到一张银票,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看着冷热交替,窘迫异常。
“表哥,我不想要了,我们去别处玩吧。”夏林果拽着张失德的衣角就往外走,心说“看来想让他悔婚还要想别的法子。”
夏林果暗暗发誓,下次绝不能心软。
张失德看着夏林果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完全是拿他当猴耍,心说“这女人疯疯癫癫的,要不是她长得俊,我早就悔婚了。”
想到这里,张失德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
“表妹啊,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张失德表情神秘,拉起夏林果的手腕就雇了一辆马车。
“什么好地方。”夏林果坐在马车上问,马车里狭小的空间,让她有些不适应。
“表哥不会害你的,你到了就知道了。”张失德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伸出头,对车夫说“去富春院。”
张失德心想“反正早晚都是我的,先办了再说,量这个傻子,回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