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德纳尔斯酒店十楼的会场内,闪光灯与摄影机台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地全程报道与记录着。
一个刚毅的男声在记者席中传了出来,众人的目光看了过去,“林羽瑶小姐,请问您对林总的这个设计理念有何看法呢?”
经过和张昊天在学院相处的一段时间,变得口齿伶俐的林羽瑶微微一笑地说道:“我觉得很好啊,如此新颖的设计理念,在当代社会里是属于稀缺的产品所能配置的属性,我相信它能创造相当丰厚的利润,而且非常有市场前景。”
“好的,谢谢回答。”男记者坐了下来,手持的小册子也安放在大腿上。
站在台前左侧的秘书对着人头攒动的记者席问道:“接下来还有谁有问题要发问呢?”见到记者席中有人举手了,秘书邀请道:“请说吧。”
卡其色制服的女记者站了起来:“你好,林羽瑶小姐,我是曼华晨报的记者。”
林羽瑶粉唇微动地回到:“嗯,你好,有什么问题请问吧。”
“据本报社所知,林羽瑶小姐从未参与过公司任何职务,那么请问林羽瑶小姐这次回来是打算继承令尊的产业么?”
“不是的,我现在还在墨樱学院念书,这次回来我将会进公司进行一段时间的实习,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工作都做好的。”林羽瑶对答如流地回答完记者的最后一个提问很礼貌地微笑示意,再度响起热烈的掌声。
“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感谢大家的出席。”林明承说完牵起女儿的手从侧门出去了,秘书在负责做着善后工作。
林羽瑶心神不定地看着林明承:“爸,这么着急地要做什么呢。”
“羽瑶,现在跟我回公司一趟,我有事情跟你说。”林明承的步子有点仓促。
林羽瑶难以理解地问着:“爸,你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么,非要回到公司再说。”
八音盒喷泉还在以它不变的节奏播放着陈年老调的旋律,四处挥洒的水花在阳光下开出了灿烂的微笑。而在富有西式贵族气息的别墅庭院里停下了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张昊天打开车门将车钥匙扔给管理车库的佣人就朝着敞开的大门跑去了。
一进门就撞见了管家冯诺德:“冯叔,我爸呢?”
“少爷您回来啦,老爷他在书房里。”
“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老爷只吩咐到你回来的时候通知你去书房一趟。”
“那好,我先上去了。”
打扫庭院落叶的佣人还握着扫帚,身后跟来了五个人,“冯管家,新请的园艺师来了。”
“好的,你继续你的工作吧,园艺师们跟我来吧。”冯管家领着园艺师走向遍植奇木异草的后庭。
张昊天的心跳声比脚上的革履踏在木地板上的哒哒声还要慌乱,不经意间一丝冷汗便滑落脸颊。“爸这么着急的找我回来究竟有什么事?”
房门打开时“嘎——”地一声的喘息间,仿佛都快窒息了。
“爸,你找我有事吗?”张昊天抱着那颗揣揣不安的心走了进去。
张耀晖身后的靠背椅缓缓地转过来,露出的是异常严厉的目光,“昊天啊,我有事要告诉你。”
张昊天觉得父亲今天给人的感觉不只是平时是肃穆而还有格外的压抑,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嗯?”
张耀晖冰冷的脸庞微微颤动着:“你知道林羽瑶的背景吗?”
张昊天很顺口地答着:“他父亲是明羽集团的总裁,那林羽瑶自然是总裁的女儿。”
张耀晖瞥了张昊天一眼:“原来你早就知道?那你知不知道咱们的张氏集团和明羽集团是属于对立的公司,是永远无法在一张桌子上和平谈判的两个大集团!”
张昊天心里一惊:“和咱家是对立的?我也是今天在新闻里才看到的。”
“那好,现在挽救还来得及。那么从今以后,你不要跟林羽瑶来往了。”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地响彻在张昊天的脑海里的一句话激起了张昊天的反抗,“为什么?爸,你不是都已经答应了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了?那是你母亲说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张耀晖脸色比门前的貔貅雕像还要僵硬。
“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啊。你说过不管在商海中还是生活里都要讲诚信的!”张昊天也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愤怒,“我不管,我一定要和林羽瑶在一起!”
“不行,这个家我说的算,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张耀晖拍案而起。
“不!我断然不会听你的!绝对不!”张昊天紧握的拳头都暴起了青筋,狠狠地砸在门框上,怒目直视着张耀晖。
“张昊天,我告诉你,你和林明承的女儿是永远没有可能的!”
“她家做什么的与我和她之间的感情作何关系?就算她家徒四壁,又何妨?我喜欢她,与家庭无关。”张昊天带着中烧的怒火奋然离去,急促的步子在楼梯上发出狂乱的声响。
“少爷,你不留下来吃午饭吗?”冯叔被张昊天的怒气匆匆给吓到了,“老爷和少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张昊天生气地握着车门把手,“可恶,怎么打不开。”心想“该死的,连车都在和我作对,难道是坏了吗?!”
突然听到一句话后张昊天才反应过来,车子上锁了。“少爷,你的车钥匙。”佣人捧着带着按钮的车钥匙走近张昊天身边。
张昊天夺过钥匙摁下解锁的感应后,汽车消失在了偌大的庭院中。枯黄的落叶打着卷儿被无情的扫帚带去了它过往的一切。
张耀晖站在窗前看着张昊天离去的背影,默默地叹着粗气。
在明羽集团的公司大厦前,停了一辆黑色的奔驰,从打开的车门中露出了两个急促的身影。
在总裁办公室里,林羽瑶揉着微红的手腕,“爸,到底有什么事?”
林明承深吸了口气,双手插着腰转过身来,“爸爸想告诉你,以后还是别跟那个姓张的小子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