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在荷马史诗《伊利亚特》中也有精彩的叙述。他以23章诗篇讲说希腊联军远征中的一段故事,主要集中描写战争结束前51天中所发生的事情:联军统帅、迈锡尼国王阿伽门农,夺走了英勇善战的将领阿喀琉斯所宠爱的女奴,阿喀琉斯愤然退出了战场,导致希腊人在战事中连遭败绩。后来,阿喀琉斯的挚友帕特洛克罗斯借用他的盔甲和武器出战,被特洛伊主帅赫克托耳识破并杀死。阿喀琉斯非常懊悔,便抛弃私怨,重返战场,用长矛刺死了赫克托耳,并为帕特洛克罗斯举行了隆重的葬礼,还将赫克托耳的尸体拖在战车后,围着火化柴堆拖了三圈。待他气平之后,才允许特洛伊国王普里安赎回儿子赫克托耳的尸体。有趣的是,各路神仙也都纷纷出战,使得原本充满血腥味的残酷厮杀变得眼花缭乱,热闹非凡。
伟大的史诗在写到赫克托耳的尸体被其父领走后便将这个故事戛然而止,诗人好像用尽了他所知道的传说,而将余下部分留给其他行吟诗人去完成。从以后的文学作品中,我们又得知站在旁边观战的帕里斯借助神的力量,用暗箭射进了阿喀琉斯惟一没有掩护的脚后跟而使其毙命。
一场惊天动地的持久战已经打了9年多,特洛伊城仍然岿然不动,想将其攻下谈何容易。希腊联军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正在束手无策的紧要关头,希腊一位多谋善断的将领奥德修斯想出了一条妙计。
这一天早晨非常奇怪,希腊联军的战舰突然扬帆开走了,平常喧闹的战场一时变得鸦鹊无声。特洛伊人以为希腊人撤军回国了,就利用这难得的机会都跑到城外,却发现海滩上留下了一只巨大的木马。特洛伊人惊讶不解地将木马围住,绞尽脑汁也弄不懂这木马是干什么用的。于是七嘴八舌起来,有的要把它拖进城里,有人建议把它烧掉或推到海里。
正当此时,有几个牧人捉住了一个希腊人,将他绑着去见特洛伊国王。这个希腊人告诉国王,这个木马是希腊人用来祭祀雅典娜女神的,希腊人估计特洛伊人会毁掉它,这样就会引起天神的愤怒。但是,如果特洛伊人把木马拉进城里,神就会赐福给特洛伊人,所以希腊人就故意把木马造得这样巨大,使特洛伊人无法将它拉进城去。
特洛伊国王信了这话,他硬要把木马拉进城内,以便天神赐福。正要行动时,特洛伊的祭司拉奥孔前来制止,他要求国王令人将木马烧掉,并用长矛刺向木马,木马发出了可怕的响声。这时,从海里窜出两条可怕的大蛇,扑向拉奥孔和他的两个儿子,将他们紧紧地缠住。拉奥孔和他的儿子拼命和巨蛇搏斗,可是无济于事,很快就被蛇缠死了。然后,两条巨蛇从容地钻到雅典娜女神的雕像下,很快不见了。那个希腊人又说,这是因为他们想毁掉给女神的礼物,所以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国王一听,赶紧叫人把木马往城里拉。但木马实在太大太重了,它比城墙还要高,根本无法弄进去。无法可想的特洛伊人只好把城墙拆开了一段。
当天晚上,特洛伊人欢天喜地地庆祝胜利,他们唱着跳着,忘情地狂欢着,酒喝了一桶又一桶,一直闹腾到很晚才各自回家,在枕头上做着关于和平的美梦。
深夜,万籁俱寂。劝说特洛伊人把木马拉进城的那个希腊间谍悄悄地走到木马边,按事先约好的信号轻轻地敲了三下,藏在木马中全副武装的希腊士兵一个个地跳了出来。他们摸向城门,将睡梦中的守军杀死,迅速地将城门打开,还乘机在城里到处点火。
隐蔽在附近的大批希腊部队潮水般涌入特洛伊城,将乱糟糟的特洛伊守军打得落花流水。他们把特洛伊城抢掠一空,烧成一片灰烬。男人大多被杀光了,妇女和儿童被充为奴隶。特洛伊的财宝都被装进了希腊人的战舰。海伦也被墨涅依斯带回了希腊。
荷马史诗《奥德赛》,着重描写想出“木马计”的希腊将领奥德修斯回国途中的传说。
希腊人在特洛伊城大肆杀戮和掠夺,触犯了天神。在胜利归国途中,他们的船队被海风掀翻,很多人淹死在大海中。奥德修斯带着剩下的少数人在大海中漂泊。他和惊涛骇浪斗争,与吃人妖精斗智,拒绝了女巫的爱情,在大海上历经10年磨难。后来,奥德修斯漂泊到斯赫里岛,当地国王热情地款待他,得知他不幸的遭遇后,又派人送他回国。
在奥德修斯的国家流传他已经死去。当地的贵族恶少都来纠缠他的妻子珀涅罗珀,妄图夺得他的地位和财产。奥德修斯的儿子走遍希腊各地寻找他。那帮恶少却整天在他的家里大吵大闹,大吃大喝。
回国后,奥德修斯扮成一个老乞丐,与他的儿子见了面。父子俩齐心合力,终于铲除了那帮胡作非为的贵族恶少。他不仅和忠于他的妻子团圆,而且继承了王位做了国王。
斯巴达
在所有希腊城邦中,斯巴达是一个最落后、最保守的反动顽固堡垒。它最重要的“文明”方式之一,便是培养强壮的身体,能极度忍受艰苦的生活,这使他们在战时视死如归,义无返顾。有人曾这样评价道:自私、冷酷和残忍是斯巴达特性,在这种体制下除能产生出优秀战士外,其他一无是处。
斯巴达位于希腊南部的拉哥尼亚平原。拉哥尼亚三面环山,中间有块小平原,斯巴达就坐落在这里。实际上,“斯巴达”的原意就是“可以耕种的平原”。约在公元前11世纪,一个叫做多利亚人的希腊部落南下侵入拉哥尼亚,他们经过很长时期才完全征服了原有居民,直到公元前9世纪末方建立国家。它由五个村落组成。不过,它既无城墙,也没有像样的街道。本意是炫耀它在军事上的强大,全体斯巴达人就是城墙。其极盛时期,拥有7万人口。别看它这么不起眼,后来却成了统治并蹂躏整个希腊的强大城邦。
斯巴达在征服拉哥尼亚的过程中,把原来的居民变成奴隶,称做希洛人。大约在公元前740年,他们又展开了向邻邦美塞尼亚的进攻,以长达10年的战争将其最后征服。他们将这些奴隶固定在土地上从事艰苦的农业劳动,每年将其一半以上的收获收回,任由奴隶过着半饥不饱、牛马不如的生活。
由于斯巴达首要的和经常的任务就是镇压希洛人的反抗,再就是对外扩张,因而有必要保持一支强大的军事力量,并因此建立了一套最具特色的制度:要求青年公民一律过军营一般的集体生活,整日操练,随时听命出征。全国就是一个大军营,全民皆兵、重武轻文的程度在人类史上极为罕见,以至于在辉煌的希腊古典文明中,所有重大的文化艺术成就都与斯巴达人无关。
斯巴达的培养机制是社会的基础,只有男人才有合格的公民权利和受教育的权利。儿童被看做国家的一员,而不是家庭私有财产,因此,父亲在儿子出生时,把他交给监察官,要他为其子作检查。如果发现孩子有缺陷,他们就判孩子死刑;如果孩子是健康的,就由监察官留下,由其来负责孩子的行政体系内的教育,直到7岁。孩子大了就送到兵营去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
斯巴达对男性的军事化训练可以用“残忍”二字来概括。在男人的儿童时期,年长者就设法在他们之间或两个群体间制造纠纷,以便测验出他们的活力及坚韧力,并予训练;一有怯懦行为表现,即将招致多日的耻辱。每个人都要忍受痛苦、困难和逆境而毫无怨言。每年都要在神的祭台前鞭笞经过精选的青年,一直抽到血溅台石方才罢手,而且每年都要接受一次鞭打。12岁后的儿童就要褫去内衣,光头赤脚,整年不论寒暑只穿一件衣服。他们不像雅典的青少年那样经常沐浴,因为他们认为水和软膏会使一个儿童变得软弱,而寒冷的气候与清洁的土地则可使其坚强与富有抵抗力。炎夏和酷寒都要露天过夜,没有被子盖,并且是睡在断残的河岸上,以锻炼坚强意志。
到了30岁都是和同伴居住在营房内,过着集体生活。
斯巴达在两性关系上却又实在放纵得可以,且以此作为对青少年的一种“教育”手段。例如,每个青年都可以尽情恋爱而同时不必考虑性别。
在斯巴达,单身是一种罪恶。单身汉不得享受各种特权,也不准参观青年男女裸体的跳舞和游行行列。单身汉被迫在公众前裸体游行,连严冬也不例外,行进中还要唱着“因未服从国家法律而受到惩罚是罪有应得”的歌。逃避婚姻的男人可于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遭受一群女人的酷烈攻击而不得面露不满。
尽管斯巴达人存在着婚姻制度,但他们的家庭生活却受到严格限制。婚姻通常由父母安排。经双方同意后,一般情况下需前往女方抢亲,而新娘也要抵抗。如果还有青年不按此种强行抢亲方式结婚,就将数目相同的男女推进暗室,由他们在黑暗中选择自己的终身伴侣。婚后,新娘仍住父母家,新郎仍居营房内,夫妻幽会只能暗中进行。要想过性生活,男人只有在晚上偷偷溜到女家秘密接触,而且必须在天亮前返回军营。直到年满30岁,男人才能过正常的家庭生活,但白天仍回军营,直至60岁才可退伍。
斯巴达女人的地位较其他希腊女人高,她们勇敢而强健,经常压制她们的丈夫,即使对最重要的事务也要公开发表意见。她们可以继承和遗赠财产。随着时间的演变,在斯巴达,有接近半数的不动产操在女人手里,足见其对男人影响之大。女人在家中享受奢侈和自由的生活,而男人却要在连年战争中拼杀,或在公共食堂里吞咽着粗茶淡饭。但是,由于女人肩负着生育健康孩子的使命,所以,她们也必须接受体格乃至军事训练,诸如跑步、角力、投标枪和掷铁饼。出嫁之后的女子即停止一切训练,她们承担的主要任务变为生育和教养子女。军事教育造就了斯巴达妇女的刚强性格,她们毫无其他希腊妇女的温柔多情,更无慈母之心。如果一个斯巴达母亲送儿子上战场,她不是祝他平安归来,而是给他一个盾牌,说:“要么拿着,要么躺在上面被抬回来!”但是,她们却培养出了最优秀的战士。
按照法典的特殊规定,所有斯巴达男性从30岁到60岁,都要在公共食堂用饭,饭菜不仅质量差而且数量也不充足,意在预先磨炼他们能适应战时的匮乏和不致因享受和平而消沉堕落。为供应公共食堂所需的食物,每个公民都应定期向其所属食堂提供指定数量的谷物和其他食物,否则就会被取消公民资格。
斯巴达对外邦人表现得空前冷淡,其原因是深恐国人遭受外邦人的污染。如若外邦人来访,通常都要弄清访问的时间长短,如果停留时间过长,就由警察强行遣送出境。
斯巴达人未经政府许可不得出国。为压制其国民的好奇心,特对他们施以“夜郎自大”式的教育和训练,使他们深信只有自己的国家什么都最好,他国实无可借鉴之处。因为要保护自身,所以它的制度就谈不上合理。由于在这个社会里有三分之二是农奴,所有的主人也等于是奴隶,如果这个与世隔绝的社会能吸收外界的一点自由、奢华、文学和艺术的空气,这个奇异的社会就可能崩溃。
正因为斯巴达有一支十分庞大而善战的部队和被异化了的人民,所以侵略野心十分狂妄。它在长期的对外战争之余,还不断加剧对希洛人的压迫和剥削,不屈的希洛人多次举行起义。约公元前640年,希洛人发动了长达十几年的武装起义。公元前464年,斯巴达境内的希洛人再次起义,直逼斯巴达城下,又是坚持了一个十年的顽强斗争。斯巴达人迫于无奈,只得给了起义军自由。斯巴达的统治也因此受到了沉重打击。公元前4世纪中叶以后,斯巴达一天天走向衰亡。
在所有希腊城邦中,斯巴达是一个最落后、最保守的反动顽固堡垒。斯巴达人实行“二王制”。两个国王只有在打仗时才拥有无限的权力,一个国王充任统帅,一个国王留守国内。平时,一切重大问题都由30个人组成的“长老会议”决定。有5个执政官协助国王处理政务。一切有关城邦的重大事务,均由长老会议作出决定。然而,名义上还要由公民大会通过,方可有效。
由于斯巴达的这种体制、规范和风尚的胜利,使得在它崛起之前一度兴盛的艺术、文物毁于一旦。因为自公元前550年后,我们就无法知道斯巴达有过什么著名的诗人、雕刻家或建筑家出现。只有群体的合唱和舞蹈仍旧保留,因为借此可以发扬斯巴达的纪律,同时也可以使个人消失在群体中。在商务上斯巴达与世隔绝,它禁止人民旅行,忽视成长中的希腊科学、文学和哲学。
奥林匹亚赛会
在优秀的希腊文化遗产中,体育运动占有较突出的地位。从公元前776年开始,奥林匹亚赛会每4年举办一次,并形成全民性的盛大节日,即如战争也要为它暂停。到了后来。奥运会已成为全世界瞩目的体育盛会,向着“更高、更快、更强”的目标竞争拼搏,传递着人类大家庭的和平与友谊。
公元前480年,波斯王薛西斯统帅大军横扫了希腊的北部,来到了南下惟一的通道德摩比勒隘口前。当他得知把守关隘的希腊士兵仅有几千人时,觉得十分奇怪:“难道希腊人另有埋伏?”直到弄清情况,才恍然大悟。
原来,此时的希腊人正在举行盛大的奥林匹亚赛会。这个闻所未闻的运动会搞得薛西斯满头雾水。那么,希腊的奥林匹亚赛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希腊是最早表现出对体育热爱的民族,在荷马时代,体育竞赛的重要性就已经体现出来。其时,体育运动已经同体力劳动区分开来,运动员技能的非实用性已成为体育运动的一个重要侧面。在古风时代早期,竞赛的场合主要是贵族的葬礼,到公元前6世纪早期,这种不定期的葬礼运动会已为定期的运动会所取代。据文献记载,最早的定期运动会于公元前776年在伯罗奔尼撒半岛西北部的奥林匹亚举行,以后每4年举行一次;它是全希腊最为重要也是最为盛大的体育运动会,届时,吸引了全希腊最优秀的运动员和最富有的贵族参加。
在优秀的希腊文化遗产中,体育运动占有较突出的地位。除了那些犯叛国罪和对神不敬的人,每个有气力、身体灵活的希腊公民,都可以参加比赛。希腊城邦的公民非常热爱体育活动,他们认为体育运动的优胜者是最完美的人,应该得到最高的崇敬和爱戴。
当时,一些竞技赛会的获胜者同时也是著名的将领,例如奥林匹亚赛会的角力冠军米隆曾被选为将军;希波战争期间,亚哥斯将领爱乌力巴铁斯就是著名的五项竞技运动员。在战争环境中,希腊人的体育活动,尤其是竞技体育活动得到广泛开展,并形成全民性的盛大节日。各个城邦积极参加希腊世界体育盛会,因为体育竞技不仅是体育技能的较量,也是国力尤其是军事力量的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