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樊局长预料中的变局初现端倪
樊见真当晚睡得很沉。一觉醒来，拿起手表看，七点多钟，一娃似乎还未起身。樊见真早年丧妻，习惯了自己动手做家务。他手脚麻利，很快做好早餐，两只煎蛋，两杯鲜奶，几块烤面包。
敲敲一娃的房门：吃早餐了！
没有反应。
这时才发现一娃出门常穿的鞋不在了，从屋内开关的门锁按钮也被打开。一娃显然是已经外出。书房的门半掩着，樊见真推门进入，发现写字台上的电脑处在开启状态，电脑前，一本写着各种数据的图形的笔记本打开着。樊见真拿起来仔细看过，看得出一娃一夜未睡，一直在分析昨晚案子的来龙去脉。樊见真没有想到的是，一娃为这件事夜间已经外出。
樊局正忐忑不安，公安厅孙厅长打来电话：老樊啊，厅里有个棘手案子，需要借你的人到厅里帮忙三天，知道你那里也很忙，人手紧，三天后一定还给你。你看谁比较合适？
樊见真暗想，当下情况复杂，社会舆论压力很大，很需要这个上司的支持，再说了，让程远到厅里几天，或许能多了解些情况，就爽快的答应下来：厅里工作需要，我没价钱可讲，大力支持。就让程远过去吧，他比较老练成熟，是重点培养的后备干部，你也多次表扬过他。可以吧？不过，公安部要求加大扩大技术侦查力度，我们局扩大技术侦查室的设备和人员队伍的报告，孙厅是否抓紧催一催。
孙厅：老樊，你也学会和我讨价还价了。我正要告诉你，厅里几个主要领导议过一次，原则同意，人员编制需要省编委办讨论，麻烦一些。你可以先考虑聘用一些编外技术尖子干着，借此机会也算是考察一下，我看你就先动手干起来，批件随后就发下去。
樊：谢谢孙厅。
樊见真通知程远去公安厅机关帮忙，程远心中暗喜。急忙赶往公安厅向孙厅长报到。
程远下楼时遇到钟若维刚刚赶来上班，问道：又迟到了？
钟若维把程远拉到一边：昨晚一娃拉着我调查案子的线索，忙了个通宵。
程远：为啥这么急？
钟若维：樊局催一娃尽快出国留学，必须尽快证明一娃与案件无关。
程远：樊局考虑周到。有啥需要我出力的，及时叫我。我去厅里帮忙三天，有事打我电话。
钟若维一愣。
程远见状解释说，我这是被厅里抓“临时工”，三天后就回来。
钟若维当然知道，现在政￥%府各部门忙闲不均，工作忙的部门临时借调人员帮忙成了普遍现象，被社会上戏称为“万能临￥%时……工”，负面看法不少，却越来越难以刹车。但是，这个消息似乎提醒了钟若维，程远最近在为升&……官的事到处活动。一个当#￥官心切的人，难保不会出什么怪招。钟若维后悔自己不该把樊局急着把送一娃出国的事告诉程远。
谭建勋在办公室，手机响铃，谭按下接听键。听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了。有什么新情况直接找我。这是个证明你的才华能力强，政治立场坚定的好机会，好好干，下个月部里几个司局长岗位调整结果就出来了，部里年底前分配集资房，争取赶上。
谭建勋挂断电话，接着用写字台上的办公座机拨通南方省公安厅孙厅长的电话：..我知道了。文斌同志，警察部廉#￥政工作小组去南方省厅的通知接到了吧，你们的准备工作都做好没？额，好。最近部里听到个反应，其中反映樊见真同志急于送女儿到英国留学，有这回事吧？我的意见，现在见真同志不宜着急送女儿出去，我们都相信见真的清白，但是要注意避嫌，不要给外界提供不必要的口实，你要帮他把好这个关，这都是为见真同志好。好的，我相信你会处理好这件事。
孙文斌厅长办公室。孙厅长和刘政#%委与樊见真谈话。
孙：老樊啊，首先，我和刘政委和你共事几十年，都了解你，相信你不会干出贪#@腐的事，这是其一。其二，经过初步调查，所谓一娃涉嫌砂仁的事，基本上可以做出一娃受陷害的判断。但是，到目前为为止，都还没有掌握确凿证据驳斥对你的举报，来证明我们的判断。哎，我和刘政委商量，你还是劝一娃暂时不要办理到盎格鲁国留学的手续，等等，再耐心等等。这对你和一娃都好。
刘政委：我知道，这样的建议让你和女儿受委屈了，可是，按照刚才孙厅长刚才说的意见，有利于回避那些有关你有重大经济问题，急于把女儿送出国是为了转移财产的揣测和非议。还是那句话，相信组织，很快会给你个公平公正的结论。你还有什么意见，说出来，我们向上面反映。
樊见真：我服从组织，没意见。
孙厅长：那就先这样吧。
刘政委对孙厅长说：我去送送老樊。
刘政委、樊见真一起下楼。
刘栋梁对樊见真说：老樊，我相信你，也希望你相信我老刘的为人，我会想办法的尽快查明真相，决不让你和姑娘受冤屈。
樊见真左右看看没别的人，拍拍刘栋梁的肩膀：老伙计，我还能顶得住，谢谢你的关心。
樊见真办公室。钟若维进来：师傅，下班了，我陪你回家吧。
樊见真：好吧，不要叫车了，一起走走。
路上，师徒二人默默走着。钟若维开口打破沉默：师傅，眼下对这几年处理的几大案件各种议论，真的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樊：我说不知道，你相信吗？
钟，以师傅的智慧，您不可能不知道。
樊：你说说，你觉得这些财产到底怎么回事？
钟：据我悄悄调查了解，涉及的上百个亿，除了跑冒滴漏的一少部分，大头还有两笔，一笔被梁老板处理了，一笔被帝都方面处理了。据我调查，这两笔巨额资产，目前都流向了国外。我觉得这些秘密师傅都心知肚明，为什么一直都藏在肚子里，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还不说出来？
樊：这些年，大气候如此，时机不到，人人糊涂，众人皆醉我独醒，做不到啊。有些人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如果抓不住狐狸惹一身骚，我不当这样的笨蛋。
樊见真说完，抬头看看天空：今天帝都的雾霾散去，天气不错。
钟若维一愣，小声说道：这里是南方市哎，什么帝都天不错，师傅受最近受刺激太大，魔怔了？
樊见真：什么，你说什么？你这小子，学会调侃师傅了。
师徒二人路过一街边报亭，樊见真买了一份当天的早报，瞄了一眼后递给钟若维。报纸头版头条通栏大标题：中#@央决定对赵康宁严#%重违￥#纪问题立案审查。
钟若维不知道樊局到底是胸有成竹还是故作镇定，宽慰道：师傅，我心里有数了，帝都天气确实不错，雾霾终将散去，全国人民快有福了。
钟若维估计师傅在操心一娃，主动说：师傅，对不起，一娃昨晚在我这里，我看太晚了，没有及时向你报告。
樊见真：一娃在你那里，我放心。一娃涉世尚浅，你可给我看住她，不要闯祸。
钟若维回答：师傅，一娃是师傅的心尖肉，您就放心吧。
樊见真说：你前几天提出的技术室扩编的方案，孙厅长说厅里基本同意，并主动提出让你先干起来，你找的电脑人才进展如何？孙厅长说，可以用前期考察的形式先用起来。
钟若维：只要上级同意，只要我们对人才不带偏见，互联网顶尖人才可能就在身边，我已经观察了很久，有几个小伙子能力和基本素质没的说，樊局您就放心，如果出现问题，你打我的板子。
樊局：好，聘用人员的经费先由局里的机动费用出，增加设备的费用厅里和我们一起想办法，总之不难解决，会尽快划拨给你们。
钟：师傅，您就瞧好吧！
樊：高兴了？这件事全权委托给你负责，好好干，别给师傅丢脸。这件事如果弄砸了，让人看笑话是小事，还有人等着给你收#@尸呢。
钟：嘿嘿嘿..。
钟若维把樊见真送到家里，急匆匆打的来到手机市场，打开林猫记建立在地下室的技术室房门，发现一娃没了踪影。用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门：哎吆！抱着拳头倒抽冷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