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卡族长从噩梦中惊醒,绿眸在黑暗中发着幽森的光芒。
那是一种令人感到冰冷窒息的气味,在附近。
敏捷的跳出窗外,望着夜空半圆的月亮,迅速而又悄然的循着气味跑去。
迈瓦伦诧异的看着族长从一旁奔驰而过,想要跟上去,却遭到了严厉的拒绝。
他一愣,身旁的族人诧异的相视着,却都停止未钱。
族长在告诉他们,危险在靠近。
艾莉睡得很不踏实,她能感觉有双眼睛盯着她,有着不安的扭动着,试图醒来,可是发现眼皮重的根本睁不开。安静的四周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能感觉到冷汗沿着额头发际滴落,却浑身乏力。
忽的,一双冰冷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然后流连在脖颈上,来回的摩挲,惊悚的令人战栗不止。
压迫袭来,她能感觉到有东西落在脸颊,痒痒的,很快,她模糊地意识到应该是头发,心中更为恐慌,她试图发出声音,只能更恐慌的挣扎着。
斯诺和亚达,他们应该早就能够发现入侵者!
是谁?!
脖子上一痛,清楚的听到一阵饥渴的吮吸声,清楚的感觉到血液正在从体内流出,神经顿时麻痹,她突然忍不住低吟一声,一种既痛苦又舒服的陌生感觉,令人有种晕眩沉沦的欲望……
然后,陷入沉沉的昏睡中。
布卡看着沉睡的少女,眯着眼睛警惕的巡视着四周,他能感觉到,他刚走不远。
三只小狼静静的躺在墙角,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屋子里发生的一切。
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恐怕……也只有他了。
艾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中,明媚的阳光从窗口透进来,洒在地上形成不规则的图形。
直到一声低嗷,她才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半丝咬过的痕迹,依旧十分光滑。
那种濒临死亡的心慌感依旧缠绕在心口,可是……似乎真的只是梦。
斯诺明显已经不耐烦了,咬着她仅有的一双鞋子玩耍着,亚达慢悠悠的走出屋子,在门前的树林中开始清洁体内的垃圾,唯独泰勒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些萎靡的支着身子盯着她。
艾莉倒有些诧异,这个时侯一般正是泰勒睡得正香的时候。
“小家伙竟然不困?”她从斯诺嘴里救回鞋子穿上,走过去抱起泰勒。
小家伙扭头不看她。
艾莉郁闷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
哦……这就是狼的叛逆期么?
诺菲亚被艾莉一惊一乍的找了过来,据说她发现泰勒已经长大了。
仔细翻了翻泰勒的身体,在他颇为羞涩愤怒的想用尾巴捂住重点部位未果之下,诺菲亚专业的摇头,“不可能,还那么小一点。”
泰勒听懂了,然后……生气了。当即狠狠地咬了诺菲亚一口。
“可是为什么他脾气这么古怪?”
“大概是因为失去了族人和父母的缘故吧,”诺菲亚舔了舔伤口,“亲眼看着被虐杀,换做是谁都会古怪吧。”
艾莉了然,心理阴影下的青少年往往容易产生性格扭曲。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梦。
“诺菲亚,泰勒的族人……是被辛摩尔族杀死的?”
“嗯。”
“他们……很厉害,对吗?”
感觉到艾莉的不安,诺菲亚微笑,“对,他们很强大,但是你放心,冬季还没结束,应该还没完全苏醒,况且白天辛摩尔族是不会发动攻击的。”
但是……“晚上呢?”
“我们每晚都加强巡视,你要知道狼族的嗅觉非常灵敏,一旦问道危险的气味,我们一定会立即发动攻击的,”诺菲亚拍拍她的肩,肯定道,“艾莉,不要害怕,我们会保护我们的族人,包括你,别忘了我们是朋友。”
朋友?……
英俊的脸上带着温柔安慰的笑容,很安心。
“谢谢。”
推开门走出来,诺菲亚望着天空,脸色凝重。
早晨,族长突然要求大家集合。
“昨晚辛摩尔族闯入,我们却没有发觉,”布卡族长脸色微沉,“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对手!”
“族长,您说的是真的吗?”
“可是,我们完全没有闻到任何可疑的气味。”
“我们巡视时也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啊……”
“难道竟然能够隐藏气味?”
……
狼群仿佛炸开了锅,各自震惊诧异而又惊慌的讨论着。
“那种冰冷的、腐烂的气息是不会错的,他能隐藏的如此好,说明对方的力量很可怕,而据我所知,辛摩尔族中有如此力量的只有一人。”
沉默,各自都明白,他的名字一向很少被提及,一旦提及,那便是屠杀。
高汶。布洛休斯。凯顿。
狼族祖先蒂斯特。布洛休斯。凯顿的弟弟,辛摩尔血族的祖先。
永生……不死。
“辛摩尔族无法无法繁衍,”布卡缓慢而又沉重,“因此,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艾莉?!”阿瓦密惊道。
布卡族长闭上眼睛,许久,一字一句:“别告诉她,但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