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漆黑的夜空。
银白色的月芽,清冷的挂在蓝黑色的天空上。
“此情此景,真适合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我穿着一身黑衣,趴在后院的墙上,对着月亮一声无声的高呼。
“嘿咻!嘿咻!山再高,有仙则名。水再深,有龙则灵。墙再高,没人就行!咱爬!咱爬!咱加油爬!”边爬边碎碎念着。
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成功地翻出这面高达一米五的高墙。
本人一米六八,但爬墙还是很费力的,没想象的那么容易啊。
稳稳的落在地面上,大口的呼吸着,外面新鲜带着甜腻花香的空气,有种鸟儿逃出笼子得到自由的感觉,回头望望在这个世界唯一熟悉的地方。
“既然来了新世界,当然要到处浏览,不能只困在这,对不。”我贼笑着低声地说完,望着面前一望无际的花海。
夜晚的花海,另有一番趣味。
各色娇嫩美艳的花朵,随着夜风,悠然的舞动,香气蔓延。
银白的月色,如雨露般洒遍整个花海,给花朵们,都渡上了一层银边。
面无目的的跑进花海中,虽然不知前方是何处。
但心情,是这样的轻松,挣脱了所有的锁链,放下了那个世界。
当我乐滋滋的爬墙时,并没有发现,围墙不远处的亭子里,雪禁和楽湮正悠闲的坐在那,一边饮茶一边欣赏我翻墙时的滑稽样子。
两人都尽力忍住笑,在快憋出内伤的时候,我终于落地。两人终于忍不住,狂笑起来,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溢满眼眶。
“就这样让她离开吗?”楽湮望着我离开的方向,缓缓地说。
雪禁站起身,走出亭子,望着花海的某一处,“你认为,她能离开我的视线吗……她到达的第一个地方,便是华夏国,身上的钱财,够她挥霍了。”说到此,他顿了顿,垂下眼帘,“你明个便去那里准备准备吧……”
楽湮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没有再答话。
他又怎么会不了解雪禁心里在想些什么呢,他跟随雪禁也快上万年了吧,从一个愚昧无知的八岁孩童时起……抬头望着明亮的月,陷入了沉思。
在我以为我要迷失在这片森林中时,在双腿都快没知觉时,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璀璨的万家灯火。
待走近时,放眼望去,繁华的街道,嘈杂的喧闹声,小孩子玩闹的身影,各式各样美丽的男子,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真如我想象的一样。
漫步在热闹的街道上,人们的笑脸连绵不断。
这里,这是个好国家,那第一站,就在这里落脚吧。
抬头望去,前方不远处,一座气派宏伟的酒楼,精雕细琢的金丝楠门栏上,挂着金漆的牌匾,牌匾上的字苍劲有力,如行云流水。
《蝶镜居》。
“好有意境的名字,这楼也气派的不是一般,一定是一个五星级的宾馆吧!就住这好了,以前都没怎么进过高级宾馆……”拍拍腰间一沓厚厚的银票,和几百颗价值不菲的珍珠,自豪地笑起来。
“这可不是本人偷的,是那个该死的雪禁送咱的。其实他还满大方的,光这些珍珠在现代都够活几辈子不用愁的了。”
抬腿大摇大摆的走进这个叫蝶境的酒楼。
殊不知,这便是一切开始的起点,与最终结束的终点。
迈过高高的门槛,走进似宫殿般的酒楼。
我立刻就傻了眼,华丽的跟电视里的皇宫有一拼,“看来这店的东家一定有富可敌国的资产了吧,真佩服这位老人家!”自言自语。
瞠目结舌的走在玉砌的桥上,周围是清澈剔透的流水,水中一朵朵傲然挺立的粉色莲花。
“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看来,这楼的主人,也是名君子。
倒退了几步,却撞到了一个人的怀中。
温柔如流水,清脆却清灵,宛如天籁般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姑娘,当心!”
突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缓缓的转头。
乌黑莹亮的青丝,用一根幽紫的发带绑在右肩,金黄色貌似洋娃娃般大大的眼睛,红润不薄不厚的樱唇,像似精雕细琢过的精致面容,天山之雪般白嫩透明的肌肤。
一袭秀满盛开的菊花的淡黄色长衣,惹人怜爱,温润似水,纯洁似莲。
我瞪着两颗葡萄眼,用想要穿透他的眼神死盯着他,果然美,看来雪禁还挺实在,想必这个是精华了吧。柔若无骨的手,轻轻的搀扶着我的肩膀。
忽然,一阵阵冷冽袭来,感觉到四周暗藏了很浓烈的杀气。斜眼一看,密密麻麻的人,男女老少皆全,都用带着无比怨恨的眼神秒杀着我。那眼神分明在说,“休想对我们的男人动脑筋。否则,小妮子,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一道道能射穿人的视线,像狼看见猎物似地散发着精光,瞪着我肩膀上的那双手。
猛地打了个冷颤,咽了口口水,回眸对着身后的男子,悲哀的一笑笑,看着我肩膀上的一双手,我到底还是要命的。忙让了一步,尴尬的盯着他的手。
他察觉过来,忙收回手,脸微微红润。
“姑娘吟了一首好诗……”男子腼腆的笑道,随后,脸色恢复如常。
“这位姑娘,应该不是华夏人吧?在下梓绫,是这蝶镜的东家……很荣幸您光临本店!”梓绫带着温和的笑容望着我,毕恭毕敬的行了礼,仿若我是这里的贵宾一般。
只见周围那些密密麻麻的人统统抽气,小声尖叫。
“哇!不愧是梓绫少爷,对谁都那么谦和有礼。”
“好想梓绫少爷也能离我那么近!”
“我真是爱死梓绫少爷了!”
看见眼前这情形,黑线毫不犹豫的爬满脸,冷汗似瀑布般溢出。让我想起了,我那个世界的追星族,不过这些人有理智多了,不会二话不讲就冲过来围上去。
“那个……我想,我还是……”我指了指门,“还是先离开好了。”
我讨厌这种情景,似曾相识的情景,讨厌跟那么受欢迎的人接触。
因为,这种人,对谁都很关心,很和蔼。
没有唯一的爱,认定的唯一。
就像……梅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