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
白茫茫的云为地,白茫茫的云为天,放眼望去一切都是那样的洁白无暇。
在白茫茫的云层中,耸立着无数的楼宇,那是神族居住的地方。
在这白色的世界,唯一的色彩,便是那天边五彩缤纷的虹。
那里被称为,虹桥。
是神界的禁地,没有任何人敢靠近。
我,是星君府的一名侍女。
今日,是我两百九十岁的诞辰。
神族三百岁便是成年。
不用多久我便可以成为成年神祗,考取官阶,带着母亲离开府邸。
我的母亲,原是管理星辰的星君。
因贪恋人世,私下人界,与人族通婚,而被贬为服侍新任星君的侍女。
每当到我的诞辰时,我总会偷偷地跑去虹桥。
那个被称为禁地的虹桥。
在虹桥的深处,有一座被圣木围起的水晶宫殿。
宫殿内空空荡荡,白玉家具寥寥无几,大理石的地板,亮的能照出人的影子,墙上有很多扇镂空雕花的窗。
在宫殿中央的空中,有一个用灵力凝聚的圆球,边上围着几个缓缓旋转的五彩小球。圆球的下方是一个镶嵌在地板上的池子,围着池边漂浮着几朵盛开的莲花,池中央空着,能清楚地看见池水的清澈,和那些莲花是没有根的。
站在宫殿门口,首先看到的便是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圆球,与下方的池子,再往后看去,便是一******寒冰雕刻成的床榻。
层层轻纱罩在床榻上,榻上,侧躺着一个人,他右手支着头,左手挽着蓝色的拂尘放于腹间,右腿平伸,左腿曲起立在榻上。
那人一袭蓝纱外衣,领子是带有暗纹的白锦,内是带有暗纹的白色丝衣,领口微微松散,露出好看的锁骨,与白皙的胸膛。腰间一条颇宽的蓝锦腰封,腰封上缠绕着编成麻花的白绳。他的身上挂着许多串银白的珍珠,榻上,榻前的地上,也散着几颗。
他有一头海蓝色的长发,铺散在床榻上。
容貌,在轻纱里,十分模糊,看不清楚,我仅知道,他一定非常美。
那人似乎一直在熟睡,从我一百二十岁,第一次偷来这里,到现在已经一百七十年了,他却从来没有苏醒过的痕迹。
今年,也是这样,静静的躺在那里,仿若一尊石像。
每年,我都会来这里,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他。
从来不曾踏进去一步。
偷偷地去,偷偷地回来,从没有让人发现过。
但这次,似乎不是那么顺利。
“穆裳舞,去哪了?”星君站在府邸的后门口,冷冷的瞪着我。
我低下头,没有回答。
“跟我走!”他一把拎起我的衣领,就往他的房里拖去。
我无声的挣扎,这个男人,总是对我心怀不轨。
挣扎丝毫不起作用,他将我推倒在地上,紧紧的关上门,面带恶意的向我走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众生排斥的神魔之子!神和魔所生下的杂种!也就元老院的那些老头相信你是那****和人族生的。哼!要不是你这绝世的美貌,我早把你交予创世神了。还让你在这吃我的喝我的,把你养大了,就该让本尊享受了!”他双眼闪着暗光,一副猥琐的样子,完全丧失了神族的清高,粗暴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无声的反抗着,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挣扎抵抗,愤恨的瞪着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心底的怒火,恨不得把这个虚伪的神撕成两半。
星君见我打死不依,怒骂一声,狠狠一巴掌,打的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当他挥起手,准备再次打我时。
突然从门外冲进一位美丽的女子。她扑到我的身边,挡住星君即将打下来的手。
这个女子,便是我的娘亲。
“尊神!请你饶了小女把,她……她还是个孩子!您有什么不满,都请对我来!”娘亲抱着我,哀求着怒气冲冲的星君。
星君鄙视的望着她,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恶狠狠的说。
“哼!我养了她三百年,让她服侍我,都不行?你说什么都冲你来是把!好,衣服给我全脱了!”
女子咬着樱唇,忍住即将落下的泪水,推开怀里的我,严肃的说道。
“舞儿,你先回去!”
“不!娘……”我站在门口,泪水浸湿了眼眶,每次都是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结束。
“不用回去!你就给我在这看着,看看女人该怎么服侍男人!”
我站在一边,双手紧捂住嘴,全身不住的颤抖,瞳孔渐渐缩紧,恨意渐渐浓烈。
“臭****,找谁不好,非要找那些肮脏的魔族,还生下这个杂种。玷污我们神族啊?老子就让你好好尝尝……****!”全然不顾女子剧烈的痛楚。妖艳鲜红的血,顺着女子白皙修长的腿上流了下来。
我瞪大了眼睛,心在咆哮,怒火濒临崩溃的边缘。
星君厌恶的一把推开满身是血的女子。
“真没用……你跟魔族的垃圾们怎么干的,听说他们很能干,就你这样能让他们满足吗?”他鄙视的望着女子,狠狠的扯起她雪白的长发。
“娘!”我失声叫道,纤细的手紧紧的握拳。鲜红如血般的瞳孔里,充满了令人恐惧的仇恨。银白的长发渐渐变为深紫色肆虐飞舞,瘦弱的身躯散发出,唯有魔族才有的气息,浓烈的杀气充斥了整个房间。
娘亲惊恐的望着我。
“那样就是所谓的魔化吗,那样的话,舞儿便不能再生活在神族。所有的神族,连同沉睡的创世神都会察觉到她身上的魔族血统。”女子悲切的想着,泪水狂涌。
“舞儿!不要!不要魔化啊!不要……不要!”尽管娘亲撕心裂肺的大喊着,却依旧不能唤醒已经魔化的我,这种全身充满灵力的感觉,急切的想看见血液的感觉,已经左右了我的意志。
星君愤恨而恐慌的望着我。
“魔族的杂种!我这就来结果了你,你的魔气恐怕已经惊醒了创世神。他一定也知道是我收养了你,我可不想早死,还是先杀了你,为自己洗脱罪名的好!”
他凶恶的向我走来,娘亲立刻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他的腿,对着我大喊。
“你快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我能看到娘亲眼中的绝望与无助,她就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美丽仅剩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