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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四十二

离开的雪儿的老家,我和小珂坐上了去长白山的大客车。

一路上小珂显得很兴奋,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边说去看看长白山曾是她的梦想之一,没想到真的会实现,而且是和我这个相爱的男人。

我问她还有什么梦想呢?

小珂说还有就是去西藏了,那天高地阔的世界总让她神往,她说西藏会是一次神秘之旅,她盼望能有一天真的去,她说她早就想好了,她答应谁陪她去西藏,那么她就会嫁给谁。

我说好啊,我也喜欢那里,只是没机会去呢,干脆还是答应我吧,我看她身边的人我最合格了,我们以后一定找机会去西藏走走,去呼吸一下珍贵的空气!

小珂笑呵呵地问我真的想去?不是为了讨好她吧。

我说才懒得讨好她呢,我一向以情服人,我说跟着我走不开心?

小珂说只要跟着我走,去哪里都是幸福的。

我听得有些激动,说当然是真的了,搂过她在腮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长白山号称“关东第一山”。

我们先去了长白瀑布,远远的就听到飞浪落地声惯耳而来。转过山角,走出繁茂的针叶林见一道银光从天而降,瀑布口有一巨石名曰“牛郎渡”,将瀑布分为两条,冲向谷底,浪涛腾起数丈高,犹如天女散花。

驻足仰望,感慨万千,紧俯在小珂的耳边说她就是飞到我身边的仙女。

水声太大,小珂没听清大声叫喊着问我说什么。

我笑嘻嘻地说我是她老公。

在瀑布处站了良久,小珂都不肯离去,她说站在这里心特别静,后来是我拉着小珂走,还要登山去看天池呢,那才叫美呢。

叫天池的还有新疆的天山吧,其实就是高山湖,可能因为地势高,美名叫成天池了,在我眼中长白山天池的美绝对是独特的,站在天池边,天也显得高远,天池如巨大的湛蓝色的锦缎,充满着丝滑的质感,风拂过池面轻柔地如锦缎在抖动,映着强力的阳光,水面色彩变化无常,魔幻而让人充满遐想。

我说天池太美了,容不得半点肮脏。

小珂笑着对我说如果我肮脏,那天下真的就没有好男人了。

我说有好男人,但不是我,有些事一直想告诉她,这纯美的天池给了我勇气。

小珂说怎么了?

我问她上海的那个男人还来找她吗?

小珂说问这个做什么?

我说随口问问,在我的一再肯求下,小珂才告诉我那个上海男人叫苏琦,开了一家商贸公司,主要经营一些电力设备等等。

我说那个男人不错啊,怎么她反过来会爱上我呢?

小珂说我一定有什么事要说,别绕圈子,怎么能抱个醋坛子上长白山呢。

后来我用双手摁住小珂的肩膀让她坐下,说有一件事我憋了太久,今天一定要坦白。

她说什么事用得着这样板着脸表白?

我说珂我对不起你,就把和韵的事原原本本倒出来,小珂没做声,一动不动坐在那在听,眼看着天池的水,任泪珠安静地流淌。

我说珂我不想失去你,面对这圣洁的天池水,我的心没有虚伪,但我不敢求她原谅我,已错得太深,爱太纯真了,容不得一粒砂。

小珂说我不要再说了,她说一直把我当成她后半生的依靠,我们两个人都在努力奋斗,就是想开拓一片属于我们的天地。她说可以原谅一次,可谁敢保证没有第二次?男人太可怕了,承诺和誓言如风中的飘絮,摇曳着永远不肯为她停留!

我再一次说对不起,小珂。

她捂住我的嘴说不用对不起,谁也没有错,可能是她太少女人味了吧,没有留住我,她说做为女人,她很失败!为什么每次都要把她的感情掏空后让她一无所有?

我说自己的双脚可以踩出一条事业的路,而爱需要两个人,可能我现在忘却了。

我不想怀疑一起走过的日子留下的脚印有多深刻,我现在无法面对她眼神那一丝绝望!

我紧紧地抱住小珂心中不停在责怪自己,每一次我抱着小珂时都会让我感觉很温暖,很详和,可这怀抱会属于我多久?

我的衣衫已被泪水渗透,唯有恨,为了一时的冲动放弃了一生的幸福!

甚至我有跳进天池的冲动,我说我活的太没尊严了,不值得她爱。

小珂说心中总是多了许多迷茫,与旧梦掺杂在一起,也就看不清自己了,可她太爱我了,爱得没有自己!没有世界!

我说当初和她一起去看海时就这样爬到礁石,静静地坐着看静静的海。现在看天池的感觉和那时差不多。

小珂说心境却变了,在认识我之前她惧怕爱,跳入爱的沼泽地,会把自己淹没!一生中走错的路太多,每一次站起来都忘记了是如何跌倒的。不变的爱不是不变的世界。

我说当时我就想人生不需要由一次选择走向另一次选择,爱,选择一次就足够了。而我选择小珂已是第二次,我珍惜。

小珂苦笑着说我嘴上珍惜,身体不珍惜。她说她很清醒,然而在我的爱里她还是渴望越陷越深,生命中因我而不感到缺憾!

我说这两年在我们看海的日子中一天天溜走,它好美,因为有她!因为有爱!恋爱总会让人感觉浪漫,何况有她做点缀!

小珂说知道过生日那天晚上她许的什么愿吗?

我说当初她没说出来。

小珂说不说出来是怕不灵验了,可现在不重要了,说说也无防。她说她当时就许愿求老天把我这个好男人送给她,好幸福,真想一辈子都属于她!

我说对不起!我对我们的爱情不失望,我以为我们会好好走下去。

小珂说悲观也罢,乐观也罢,生活总是客观的。

说着小珂一把推开我,虽无力但却坚决地说:“你走吧!你已不属于我,到你应去的地方吧。梦已破了,就不要再强迫自己去修补。在我心中,你是个好男人,我会为你祝福的!”

我哭了,在那至清至纯的天池边,我知道我没资格再要求什么,最后轻轻地吻了一下小珂的腮告诉她我的肉体虽已背叛,我的灵魂永远忠于我们的爱!

小珂站起来说已经不存在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欺骗自己呢?可又能如何?逝去的不再来,唯求你不要弄丢我曾经真爱的心!

可为何走过了人生的坎坷却走不出自我,我们的网络爱情本就是一个坚难的过程,世人谁会信?又有谁的网恋变成婚姻?可我们不怕,那些没有吓倒我们,吓倒我们的是我们自己!明知守不住爱的承诺,却要尝遍它的苦涩!

小珂说她不会再相信我,也不会再相信爱情!

我苦笑,知道这自己的错已无法挽回。

小珂说不要对着她笑,要走我就走吧!

我说人人都有唱老的故事,我相信命运会把我的心放入她的心,来生还是今世的重叠!

小珂笑笑说别再当她是小孩子,这么多年了,怎么就遇不到一个真心对她的男人呢?难道说这个要求太高?

小珂是个个性独特的女人,我知道她不会原谅我了,我拣起一块片状的石头在天池的水面打出一串水窝窝,回过头来再看小珂时正往远处走去,我冲着她大喊:“小珂,时间会证明的,我有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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