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水宁呼吸平稳,确认她睡熟了之后,松了一口气。身边的婢女大着胆子问:“为什么王爷不用噬魂?”
烈新怔了怔:“不想她痛苦。”
婢女心中了然,看来这位未来的王妃很得主子的喜爱啊。
水宁昏睡了三天三夜才醒,本来是装作药效发作的,结果因为受伤有些严重,消耗内力太多,是真的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皱了皱眉,眯着眼适应了光亮,看见了守在床边的烈新和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水宁的声音很沙哑:“你们…我在哪?”说着揉了揉头,挣扎着要起来。
侍女开始掉泪:“小姐,不记得阿奴了吗?”然后有些慌乱地扶着水宁起来,“这位是王爷,小姐的未婚夫婿,小姐也不记得了吗?”
水宁一脸茫然,看着烈新的脸:“未婚夫婿?王爷?”有些戒备地退缩了一下,“真的吗?”
烈新脸上露出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本王怎么会骗你呢?”抬手整理一下水宁的碎发,“乖,好好休养,想不起来慢慢想。”
烈新离开后,阿奴悄悄地问水宁:“主子你真的失忆了?”然后手在腰间隐匿的玉佩上滑了一下。
那是属于暗心宫的玉佩,不过,暗心宫的人是不会暴露自己身份的,尤其是这种情况下。而且,玉佩一看就是赝品。所以,阿奴是在试探自己。
水宁默不作声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你是在叫我主子?”警惕地看向她,“你是什么人!”
见水宁这样,阿奴放下心来,把玉佩搁置好,服侍水宁躺下:“小姐真的不记得阿奴了,阿奴会好好照顾小姐直到小姐痊愈的。”
待水宁睡下后,阿奴回去复命:“王爷,王妃她真的不记得了。”
“好生照顾着,择日成婚。”
休养了几日的水宁身体恢复得很好。水宁和阿奴一起在花园里散步,迎面气冲冲地走来一个女子,是烈娇。
烈娇直接朝水宁走来,扬手就是一巴掌,被阿奴挡下,阿奴脸上瞬间肿得很高,还红了一大片。
水宁有些慌乱:“阿奴你还好吧?”然后抬头冷眼看着烈娇,“这位小姐,有没有人教过你要有教养!”
烈娇又一次被说没教养,恼羞成怒:“水宁!你在这装失忆有用吗?我告诉你,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要妄想接近新哥哥了!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然后又想扬手,被人攥住。
烈娇回头,脸色突然煞白:“新…新哥哥…”然后浑身一哆嗦,指着水宁就开始哭,“这个女人根本就是装的!她故意装失忆勾引你!她…”
“娇娇。”烈新疲惫地打断她,“娇娇别闹了,你嫂子身体不好,别惹她生气了。”三言两语就把烈娇打发了,烈娇备受打击地离开了。
烈新看向那边抿着嘴不说话的水宁,笑了笑靠近她,想要碰碰她的头发,却被躲开了。
水宁神色疏离:“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她退后拉开距离,“有什么依据说我是水性杨花对吗?”
烈新阻止她继续后退,一把拉住她带向自己的怀里:“宁儿不要瞎想,你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呢?你自始自终都是本王一个人的。”
水宁淡漠地退出他的怀抱,对阿奴说:“阿奴,走吧,去治伤。”
“小姐…”阿奴一愣,“阿奴没事的。”
水宁却不由分说地拉着阿奴的手回房。
烈新有些失落,但是发现水宁的性子并没有变化后,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失望。
烈新还是选择跟过去,进了房间,水宁正在帮阿奴上药,一旁的阿奴早已呆愣愣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见这样的情景,烈新失笑地摇摇头,看来她还是和原来一样,很容易收服人心。
水宁收拾好东西,抬起头看到了烈新,手上一顿,继续低头收拾东西,装作没看见。
烈新一哂,走过来摸摸她的头:“真是个小孩子啊!”
“小孩子?”水宁皱眉,后退一步,眉宇间皆是防备,“我今年多少岁?”
“你刚及笄,我们正在准备婚礼。”烈新说起谎话来也是毫不脸红。
对啊,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就及笄了,水宁神情恍惚了一下,突然好想他们啊…
水宁对烈新笑笑:“这样啊…”然后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那刚刚那个女子…”
“那是烈娇,明珠郡主。”烈新坐下,“她瞎说的。”
噗…还还珠郡主呢…水宁差一点没有忍住,正色道:“那她跟我有仇是吗?为什么会说我水性杨花?”
“原来你们闹过矛盾,娇娇心眼比较小,你别和她计较。”烈新有些心累,“这几天好好休息,过几天我们就成婚。”
水宁顿了顿:“可是我…”
“宁儿,总会想起来的,如果想不起来没关系,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