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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请客

过了一个月后,林宽在睡觉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跟媳妇商量过要请林欣一家人吃饭的事。眼睛一睁开,用手拍打着黄丽的肩膀,他媳妇被他的手拍醒,眼睛还是迷迷糊糊,小声的说:“林宽,是不是孩子哭了。”

“孩子没有哭,如果哭了,你早就醒了。我找你有点事。”林宽说。

黄丽还是不醒,眼皮从睁开又回到了合上,头开始躺下来继续睡,嘴里念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半夜叫醒人家,我都困死了,林宽啊,你还让我睡不睡啊,嘴巴停住,躺下来睡觉。”黄丽的嘴巴一停,身子立刻转过来接着睡。

林宽再次叫黄丽,说了喂……黄丽却睡着了,身子再也不动了,林宽见到黄丽一动也不动,最后也放弃叫了,就侧着身子躺下,使里地眯着眼睛,可是心中想着请林欣一家吃饭的事而犯愁,因为林宽把它给耽搁了,都说了出院后要请人家吃饭哦,他的脑子越想着它就感觉自已跟自已过不去,较劲,使终迷着眼,可是没办法入睡,就这样下半夜,林宽一直睡不着。

天亮后,林宽起来去洗手间刷牙,在洗手间里,林宽挤着牙膏,按在了牙刷上,就往嘴里伸进去,左刷刷,右刷刷,心中还是想着那件事。沉思了一下,过滤了黄丽说过的一句话:咱们坐夫妻的,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啊。最后刷完牙后,准备去厨房煮饭,把厨房的菜和粥端在了大厅的桌上,等待迎接着媳妇和孩子的烛光早餐。这时候,放在一边睡觉的孩子惊醒了黄丽,黄丽睁开眼睛,看见孩子哭了,而且哭声很大,于是抱起孩子,哄着:“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由于哄着还是一直哭,她就感觉自已有点生气了,对着孩子骂:“哭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不哭那么厉害,我的孩子怎么却哭得那么厉害。”黄丽顺手放掉孩子在床上,黄丽也跟着哭,说:“孩子,不哭了,是妈妈不好。”在大厅听到哭声的林宽就去房间看看,一眼见到黄丽和孩子都哭了一头雾水的问:“媳妇,到底怎么了,母子都哭了。”黄丽哭着说:“我也不知道自已见到孩子哭了也跟着哭,我抱了他,他还是哭得很厉害。”

“是不是尿尿了,是不是饿了,是不是……多想问题全面点。”林宽接着说。

黄丽看了孩子屁股上没有湿,就试着用奶瓶喂喂看,这时,孩子不哭了,黄丽顿时才明白了饿了要吃奶,正好有林宽的提醒,没有经历的黄丽也是充着运气才知道的,所以他告诉自已再也没有下一次这样了。等待孩子吃奶饱了,黄丽就把孩子放进床上睡了。

看着孩子的可爱脸蛋,没办法黄丽那只手又开始痒了,就伸手再一次去摸一摸那可爱的脸蛋,一下子由雨天变成了晴天,笑着说:“林宽啊,咱们的孩子那脸蛋肥嘟嘟的,我真喜欢摸着它不放手。”

“媳妇,我已经准备好了菜和粥,咱们吃吧。”林宽的手牵着黄丽的手,并且一起走出了房间,往大厅的桌子走去,顺便坐了下来。

“昨晚你叫醒我有什么事吗?”黄丽一边问,一边和粥。

“媳妇,先别急,喝完粥再说,反正现在又不用去上班,星期天休息,大把的时间在家。”林宽说。

“什么事快点说,急死我呀,是不是。”黄丽有点着急上火了的问。

“媳妇,你别急吗,把粥喝了再说。”林宽劝着说。

林宽喝完了粥以后,把碗放在了桌面上。而黄丽紧接着也喝完了粥,于是黄丽转身过来仔细听,而此时的林宽已经说了:“就是你住院的时候,我去借林宽的钱以及你去医院时,人家林宽一家帮了我们不少的忙,就是这两件事,在医院的时候,我跟你说一定要请人家吃餐饭,可是一个月都过去了,我差点都忘了。我昨天晚上才想起来要跟你说这件事呢,半夜三更叫你都不醒,只好留到现在说了。”

林宽回答黄丽的问题,这时她才想起来原来有这件事,于是黄丽说:“要不你今天约林欣出来到镇上,我呢去镇上找饭馆点菜,迎接你们的到来,林宽咱们就这样去请吧。”

说完之后,黄丽就去了镇上找饭馆,进入了一家她特别中意的饭馆—来喜饭馆。这次黄丽特别大方,点了几种菜,也许黄丽她是向自已家的亲戚借一点的钱,还是她存多年的钱来请一餐啊,不管怎么样,她和林宽哪里还有钱请客啊,在去镇上的时候,她顺便去他家一下,再来去问她父母借一些钱来而已,就是一餐饭的钱。在1982年那时,只有一家饭馆在镇上而已,已经算是富余了,更何况点菜有一两盘肉类就已经算是那个人大方了,所以说啊那时并不富的,这是我父亲说给我听的,他把他以前的经历都说给我听了,因此我写的这些不是我的感触,而是我父亲的感触。

林宽找了我父亲,这次见到我父亲不是在家里,而是在田里,同时我父亲一家人都在田里干活,因为已经过冬了,所以我父亲一家人只能种冬季菜了,当然这天,我父亲和我父亲的哥哥没有工做,可以说又是休息的一天,林宽也是在休息。其实也不多的地,也许有两三亩地吧。林宽到了田里,站在田垄上,心中想说却说不出口,便脱口而出:“大哥大嫂,林欣在干什么?”我父亲的哥哥就是心直口快,说:“林宽,你眼睛不是在看吗?”

没办法最终硬着头皮说:“感谢你林欣一家人帮我媳妇送到医院,却一直没有机会请你们吃一顿感谢饭,是我林宽亏欠了你们的,今天我媳妇到镇上的只有一家饭馆点菜了,现在由我带你们去吧。”

“你林宽要请我一家人吃饭呀,而且到镇上去点菜,那家饭馆的菜有点贵哦。况且住院时还借我五百元了,又借我哥哥五百元,你哪里还有钱啊?”我父亲听到了林宽的话,顿时清醒了很多。

“现在我媳妇和我一致同意,无论如何都要请你们吃一餐,这样,我们的心才能安心去工作,吃一餐也不贵,我和我媳妇还请得起。钱没有了可以再去挣啊,我林宽又不是没有工作,哥哥、嫂子、林欣,别干活了,去坝上洗洗手吧,去吃饭。”林宽接着说。

放下锄头的第一个是我父亲,林宽见到大哥和大嫂没有放下锄头,于是走过去用手拉开锄头我父亲的哥哥手中的锄头,掉到了另一边去,然后拉我父亲的哥哥上了路边,最终他服了,林宽才放开手,当然了,嫂子肯定要随我父亲的哥哥的,也扔了锄头在田野了,但是想起了孩子,对着我地区的哥哥说:“先等一下,我回趟家看看那两个孩子是不是醒了,醒了就带他们去,如果没醒,我会第一时间出来的,并且带他们来。”

我父亲的嫂子回家后,进入房间,正看见孩子睡得正香呢,同时那孩子脸对脸贴在一起,两个孩子的双手也抱团了在一起,那双脚时常翘起来打转,我父亲的嫂子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真可爱。”于是就关了那个房子的门,放心的出去吃饭了就慢跑了出来,到了我父亲、林宽、我父亲的哥哥的地方时,林宽看见我父亲的嫂子气喘息息的,说:“嫂子就跑一阵路而已,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啦,我看平时不怎么多走路的。”

“林宽呀林宽,我们女人不如男人的体力的,你们男性要同情妇女,没有妇女,你们男的干活不卖力的。况且我平时又不锻炼,后果就这样哦。”我父亲的等气不喘了,慢慢的说。

我父亲一边走,一边说:“林宽不要耍嘴皮了,去吃饭吧,又不是小孩子了。”

林宽在后面跟我父亲的嫂子斗嘴,我父亲看见了,就硬着拉林宽走到前面去,等林宽到了前面,我父亲才放手,一路上我父亲和林宽闲聊以后有什么打算,还闲聊了是不是跟我父亲的哥哥在一个厂就这么一直干了下去呢。到了镇上,因为镇上只有一家饭馆,所以很容易找到它在什么地方,当然了也容易记住它的名字—来喜饭馆。林宽。我父亲一家人进入了饭馆,见到黄丽已经点上了几种菜,我父亲看到了桌子上的菜,一五一十的回答:肉丝炒青瓜、牛肉、盛清汤……不错哦,林宽这次舍得一点钱请我们吃哦,请我们吃饭,我就把它吃个不剩,省得浪费。林宽叫凉了我父亲一家人坐了下来,林宽才跟随坐了下来,黄丽也跟了坐下来,林宽大呼:咱们开席,不用客气,随便吃,把它吃完。又对着饭馆老板说:“老板,有酒吗?”

“有,要什么酒。”老板说。

“都有什么酒。”

“米酒、高纯度白酒、啤酒。”

“老板,拿一瓶米酒和一瓶啤酒吧。”

没想到,林宽、我父亲、我父亲的哥哥吃了那么多的米酒,居然没有喝醉,只是把脸喝红了,说了一些不着地的糊涂话,虽然这餐饭得那么欢天酒地,几个人在饭馆说得那么大声,几乎全镇只有他们的声音,难怪老板会说:“吃就吃饭啦,这么大声干嘛啊。”

可是我父亲他们并不领情,依然当作耳边风,不管如何,我父亲他们却一点不剩那些饭菜在桌子,并把盘子的菜吃个精光,只剩下亮亮的盘子给老板。

吃完后,林宽先叫黄丽回家带孩子,随后黄丽走出了饭馆,在饭馆旁边等待公交汽车,同时我父亲的哥哥也叫嫂子跟黄丽一起回去,所以我父亲的嫂子急得慢跑出了饭馆,对着黄丽说:“等一等,我跟你一起回去。”

一会儿公交汽车出现在了黄丽的眼前,并且用手挥了挥前面的公交汽车,公交汽车的司机看见了就停在了饭馆的旁边,于是我父亲的嫂子和黄丽上了公交汽车。一下子司机踩了油门,车窗瞬间把饭馆甩在了后面,等到公交汽车走了,我父亲他们还没有喝完剩下的酒,只是在哪里跟林宽、我父亲的哥哥慢慢品酒,我父亲的哥哥叹息的说:“林宽呀,记得十几岁那时吗,那时候要吃没有吃,要喝没有喝,很缺乏食物,条件很艰苦。这段经历实在太苦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现在改革开放了几年了,把田分到户,条件生活得到了一些改观,但是我们却把这段吃得精光,证明了那段经历锻炼我们,让我们懂得节约,奋斗。”

“是的,哥哥,你说得一点都不错,能把这顿但吃个精光,我高兴,浪费粮食可耻呀。”林宽喝酒比我父亲还多,而且脸都红了,有点想趴在桌子上,不醒酒的说。

“别废话了,喝完酒回家睡觉去,干了。”我父亲道。

“干了。”我父亲三人最后把没喝完的酒一起碰杯了,异口同声。

林宽好像有点醉了,走路歪歪的,到了老板面前,只差了一步就到柜台了,却跌倒在地上。我父亲因为少喝了酒,却没有醉,我父亲看见林宽打在了地上,就起身去扶起林宽,林宽用手指老板说:“老板,多少钱啊。”随之林宽从口袋那出他媳妇借来的钱拍在了柜台面上,怒气的说:“老板,不用骗我,要不然你的店不用开了。”

“什么人啊,你以为就你厉害。”老板想跟林宽对抗。

“老板,多少钱,好好的算清了,我朋友喝多了他的话,你别介意。”我父亲和气的说。

“32元,补你68元。”老板说。

“再见了,老板。”我父亲说。

当我父亲和林宽跟老板结账时,我父亲的哥哥已经出来了,在马路旁边停着,其实他没有醉,在他们三个人中,最醉的是林宽,所以我父亲要扶着林宽才行的,就这样他们两人一起出了饭馆。出了饭馆跟我父亲的哥哥聚在了一起,并且对着我父亲说:“林欣,你没有喝多少吧。”

“还行,没到醉的程度,哥哥,我还扶着林宽呢。”我父亲说。

“林宽怎样了,你能扶着他回家吗,用不用我啊。”我父亲的哥哥说。

“我一个人就行了,哥哥。”我父亲说。

“那我在旁边看就行了。我在外面听见你们跟人家老板斗气,为什么呢?”我父亲的哥哥说。

“没事,只是小事而已。”我父亲说。

公交汽车到了,三个人上了车,我父亲把林宽扔在了座位上,有点气不过的说:“这家伙真够重,扶着他真累,遇到他这样,真够倒霉的,下了车又扶着他回村,真不想扶了,叫林宽的媳妇扶他回去算了。”

“回到村路口再说。”我父亲的哥哥说。

我父亲坐在车窗边的座位,享受窗外的风景,车开动了,司机踩了油门,越来越快我父亲的眼睛看外面的风景,不知不觉中消失一道风景又一道,从镇上到一路的杨树,从没有山到一山比一山高,从镇上的人多到一路村子的人少。公交汽车行驶了30分,到了平远村的路口,下了车,公交汽车又开动了我父亲们的身边离开了,越来越远。

平远村的路口到村里,还有行走30分,我父亲还是咬着牙扶住体重很大的林宽,同时我父亲的哥哥也在一边扶住林宽,他们三个人肩并肩往平远村里面走去,西边的太阳在西山准备害羞的落山,被山遮挡起来了,这时他们已经到了村里面了,而在家观望的黄丽此时看见了林宽、我父亲、我父亲的哥哥回到了家,黄丽就前去接过醉醺醺的林宽,同时我父亲、我父亲的哥哥终于放下了像是千斤重的东西一样,便往家里去。

这一天又过去,平远村的人们也在八点钟之前集体的睡觉了,因为他们要节约煤油灯的油,以便明晚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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