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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进省城

做完了李家村的阿四家的楼房,这活一下子陷入沉静,一段时间根本接不到活干了,林欣父亲陷入了没有事做的状态,闲在家里,一头沉闷,坐久了凳子,又站起来往大门口去站着,沉闷了太久,出去溜达溜达一下,和村中的人闲聊闲聊,这就来到了村里的一棵大树底下,碰见了自己从小到大的兄弟,兄弟坐在一块石头,和其他人集中在一起,吹吹牛,闲聊话题,至于详细谈什么,林欣父亲走过去凑热闹才知道谈什么,拉来一块石头,见石头有点脏,才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白纸,垫到石头上,毫不犹豫的坐了下来,就这样他加入了聊天的进程。

林欣父亲刚一坐下,兄弟就问:“今天不出去干活了。”

“不接到活,怎么干,我也想干啊,我闲下来会出毛病的,看看明天能不能接到活干呗,刚才你们都坐在这里聊什么话题啊?”林欣父亲看着兄弟,看着大家,就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没说什么。”大家异口同声的回答。

林欣父亲也没再说什么话,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兄弟他们闲聊,自己斜一点眼看这棵大树底部,这棵大树可能需要十几个人双手抱住才能抱成一团,这么一猜,已经上百年都有可能了,此树能够遮挡阳光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村里的人在闷热的夏天乘凉闲聊,笑笑嘻嘻,既有说也有笑,白天也如此,晚上也是这样的,林欣父亲不是个善言能说的人,没有自己肯谈的话题,林欣父亲不会插嘴说话,在现场,已经很久没说一句话了,呆子似的听着别人讲话,就算有意见有想法,不太想提出来,总之坐着像块木桩似的,听着讲闷了,林欣父亲定定的呆着觉得没意思,离开大树底下,返回家中,一个人走着,也挺孤独的,可脑子里总想着能不能接到活干呢,净添学杂费用,总之也不能这样闲着下去吧,林欣父亲低着头,不知从哪里捡起了一条棒子晃来晃去,心里总想着这事那事,无意增添了很多的烦恼,就是烦恼左右着林欣父亲,在问着自己到底是回屋休息还是在外游荡,跟自己要好的村里朋友,已经离开村庄,奔波劳碌,忙上忙下,村里静静的,闲着在家的人没几个,可以说已经静悄悄啦,安静的村庄,林欣父亲在返回家的路上,每经一户的门口,紧紧的关上,就是这样走着路,徘徊着,心里总想找事做,添收入,他此时已处于一种焦虑当中,慢慢的走路中,已经回到了家中大门口,推门进去,眼见静悄悄的屋内,多年来自己住的屋,到底进还是不进,也在门口犹豫当中,最终还是进去了,闲坐下来,一切静如此水。

在家闲坐几个小时,天色也已经在慢慢的暗黑下来,林欣父亲在叹息什么事都没做,又过一天,那可是浪费宝贵的时间,意味着少了一天的收入啦。

家中只剩下一个人林欣父亲,这一天没有出门干活,实在太闲了,闲着没事做,而焦虑不安的心里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为了缓冲焦虑,早早的把家务活给干了,双手还是出了一些力,趁着天色还没黑,林欣父亲熄灭灯光,卧床睡觉。

也不知道为什么,正在睡梦中的林欣父亲突然间听到门口外面有人敲门的声音,连自己也吓跳了一下,才从睡梦中醒过来,掀开被子,门口外面的声音紧紧的催促着,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林欣父亲被催得紧紧的,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服,迅速的正往大门去,生气的说:“到底是谁啊,催得那么紧,我已经起来开门,别敲门了,这门口快要被敲烂了。”

“那就快点开门,十万火急的事情。”站在门口外面的那个人很生气,嗓门也特别大。

“半夜三更,又敲又吵,真不让人睡觉了。”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又好奇的想听到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于是毫不犹豫的开起了门口。

一开门囗,才知道是姑姑家方面来的邻居,按同理,林欣父亲得叫她姐姐才是,没等林欣父亲开口,这位亲戚急着说:“林欣,你姑姑家出大事了……”

“出了什么事,非要半夜三更叫人。”林欣父亲气得那个样子,心里又很着急。

“听说是年轻的女子已经住进省城的医院了。”

“你说年轻的女子,那肯定是我家表妹了,还有谁得,那得必须进省城一趟才行,那知道得了什么病。”

“我就不知道了,匆匆忙忙的,我只来传个话而已,话传到了,那我得回家睡觉,半夜三更,我也困死了,不说了,走了,对了,天亮进省城一趟呗。”话一完,姑姑家的邻居拿着一个手电筒照着路,坚持走两三公里路吧。

林欣父亲看着姑姑家的邻居走了蛮远的路程,才肯关门,重新好好的睡一觉,身子一躺下,却也睡不了觉,头竖正着,可两眼却睁得大大的,突然得到这个消息后,林欣父亲有可能在后半夜失眠,他想极力的闭上眼睛多睡一点时间,可是林欣父亲他做不到的,这一次得失眠几个小时啦。

整整的躺了几个小时,天也快亮了,林欣父亲趁着天还没有亮,房间内简单的收拾一下,林欣父亲这一次是第一次进省城,进省城的心里还没有准备好,这样是匆匆忙忙的急了一点,至于省城会变化到哪种程度,他也不知道,林欣父亲去过最大的城市就是县城了,省城长得怎么样,林欣父亲在脑子里想像了一下,这省城会很大,会有四通八达的交通网,会有无数辆的车在行驶着,会有高低交错的高楼大厦,也会有县城没有的东西,商品琳琅满目,多得不能再多了,也会有……

首次进省城,内心的血轰的一下涌上头顶,让林欣父亲一下子激动起来,心想原本自己一辈子不能进省城,可却是因为表妹住院的事不得不进省城慰问慰问表妹,不然的话,省城,林欣父亲不会浪费钱财坐车去省城的。

这么多年来,省吃俭用成了林欣父亲的存钱方式,而存下来的钱财全当作几个人的学杂费用了,长期的艰苦劳动,一个人的双手,嫩手也会变成老手,本是四十岁的年龄,却有八十多岁的皱纹手,若是经受不住长期的艰苦劳动,可能断掉经济上的收入,就会这样的事那样的事陷入贫穷,就是因为无法坚持长期的艰苦劳动,个人又没受到良好的教育,这样的人比比皆是,林欣父亲凭借长期坚持的艰苦劳动,他也撑住了,承受力没被击跨,不过不再是昔日的脸孔,这一次去省城,已习惯在农村生活的林欣父亲,不会快速的适应省城的习惯,还有可能被省城的人歧视,甚至被骂乡巴佬,这些问题,林欣父亲都想过,至于怎么办,一切只能到省城看表妹才知道。

天一刚亮,仅仅简单收拾而已,林欣父亲穿一些能够去县城省城的干净衣服,而这件干净衣服,是家里最好的一件,也是没有打补丁的干净衣服,多年来,新衣服很少买的,这件干净衣服也是很少穿的,一切的一切,已经习惯省吃俭用,改不了这传统的节约思想了。由于省城的路程较远,林欣父亲生怕会在省城那边过一夜,多带了一两件衣服,关掉了大门,意味着要前往省城看表妹,算是短暂的告别家乡了,第一次进省城,林欣父亲打扮得很好看,习惯了在农村里忙农活时不怎么的穿扮,这次打扮,明显年轻了很多,像是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却无法改变瘦黄的脸孔,只要进省城,一看就是干农活的脸相,也无法改变粗糙的双手,林欣父亲虽说穿着赶不上县城省城的步伐,既然进了省城,那就得穿干净点,起码不沾显出土里土气就行了,那种泥土气不要在省城露出来。几分钟之后,已到达公路边的侧面,公路两边种满了根壮的树,以此扎牢这条通往省城的公路,在公路边等待客车的林欣父亲,望着公路的远处,行驶的车辆,来往的车辆,实在太少了,经过林欣父亲身边的往来车辆,往往是十五分钟

左右的时间,仅仅有一两辆货车经过,客车经过更可怜,眼看这天刚亮,林欣父亲一下子恍然大悟过来,自言自语的叫苦起来:“天色刚亮,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来往的车辆,现在已经都等了那么长的时间,客车一辆都没有经过我的身边,苦闷,又抱怨,我来早了,这大巴车通常要早上八点钟才到村口,此时此刻,只是早上六点三十分钟,恐怕又得等一个小时的时间,客车来往就多了。”林欣父亲只能叹气可惜来早了,在此等待了半个小时,腿脚都麻了,麻动不了,慢慢的挪着位置,正在寻找一块干净的石头,石头并不多,却很幸运的找到干净的石头,略显力气搬来了干净的石头,在公路安全的旁边坐了下来,以此休息片刻,等待客车行驶经过……

一个小时过去了,来往的车辆渐渐的多了起来,十几秒的时间过一辆货车以及小型客车,再者,去往省城的大巴车也渐渐的多了起来,眼见有一辆往省城的大巴车行驶过来,并且经过林欣父亲的身边,林欣父亲顺便招手叫停了前往省城的大巴车,大巴车为了拉客,见到了林欣父亲,大巴车停在了公路的旁边,目的就是腾出空间,让行驶的车辆通畅往来,林欣父亲上了大巴车,找好位置坐了下来,此次出行只是过一个夜晚,幸好其他人还在学校上课呢,免得林欣父亲操操一切,这一切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去省城看他的表妹了。稳坐位置,大巴车便行驶前往省城,这次是林欣父亲第一次前往省城,大巴车在行驶的过程中,途经每一公路的景色,林欣父亲透过窗户观看景色,其实每一公路处的景色跟村里的景色都差不多的,林欣父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达省城,心思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心里都觉得很闷,眼看省城这么久都没有到达,又没有习惯坐长途大巴车的林欣父亲,在车内颠簸了那么久,明显有头困的感觉,很自觉的挨在了车座的软布,头困眼困已经严重一点了,这就自然而然的闭着眼睛,入梦中去了……

林欣父亲在睡觉的过程中感觉到大巴车已经停止行驶,没有摇摇晃晃似的,睁开眼睛转到车窗外面看去,眼见大巴车已停在了车站里面,此时此刻,大巴车司机正在叫着乘客陆陆续续的下车呢,林欣父亲站起来,尾随其他乘客陆续下车,下车之后,林欣父亲站在车的旁边,望着车站内的时间表,这时已经准备到中午十二点钟了,林欣父亲在叹气着:“在车上整整睡了三个小时的觉,这省城突然间便到了。”此时还在车站内观望着,什么联系也没有,只知道在省城医院治疗,林欣父亲他的表妹家又没有知道此时林欣父亲已到省城车站,全部在医院观望病人的情况,而林欣父亲并不知道表妹的什么情况,只知道事情出了而十万火急的奔赴省城,这就来到了省城车站,距离省城医院还有一段的路程。

在省城车站观望了一会儿,便跌跌撞撞的出了省城车站,幸好省城车站外面设置了一个公交站,各路公交车聚集在这里,同时也分散开到各路的终点站,林欣父亲头一次进省城,觉得这省城比县城大得不知道多少倍,林欣父亲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省城,再转过来看站在省城车站外面等待公交车的男男女女们,看着这省城的年轻人穿着艳丽光鲜,看着这省城的老年人那么悠闲自在,穿着一点不亚于年轻人,再过来看看村里的人穿着依旧是打着补丁老式衣服,林欣父亲一看省城的商品都是新鲜感,由衷心的都觉得这省城就是一个淘物购物的城市,到处充满机会的城市,也觉得这是个繁华人多的热闹城市。

初来乍到,站在省城车站外面的林欣父亲正在等待去往省城医院的公交车,他正在慢慢的适应省城人的步骤,可是林欣父亲的心里在抵触着省城人的习惯,习惯了村里的泥土气,一时之间来到省城,短时间不可能适应,身上的泥土气在省城车站外面蔓延着,林欣父亲也把村里的习惯带到了省城,站在林欣父亲周围的那些省城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林欣父亲,林欣父亲不知道这怎么回事,心却在猜想:“是不是穿着的样子像个乡巴佬似的,让城里人觉得很土气,才用异样的的眼光定定的看着我。”

林欣父亲这样想着,自己看着都觉得土里土气,跟省城人的穿着差得很多,越想越对自己不是很自信,总觉得一个农村的人不应该来这省城出洋相,但是这次来省城,林欣父亲见到了世面,打开了眼界,一个生活在村里的人第一次目睹了省城的方方面面,思想上一下子没有变化那么快,一下子也没那么快适应省城的节奏。既然来到了省城,林欣父亲确实要好好的看一看省城的城市面貌,在省城车站外面站了有一会儿,林欣父亲始终等不到去往省城医院的车,此时此刻,林欣父亲往后面一看,排队的人已拥挤起来,弯弯曲曲,摆各种形象都有,一个长队有那么多,中间插着一个穿着像乡村打扮的大老粗,很多省城人都把眼光投向了像乡村打扮的林欣父亲,弄得林欣父亲不知道怎么办,林欣父亲心想:“看就看吧,光明正大,乡村人来省城办事又怎么了,无论如何怎么看,本人办事完毕就离开省城,又不在省城呆上几个月几年的,乡村打扮怎么了。”

中午时刻到了,可是中午的午饭都没吃,就是定定的排着队等待公交车,由于前往省城医院的公交车比较少,偏偏是林欣父亲在此排着队到正午时刻,公交车到达省城车站外面,而这辆公交车就是到达省城医院的,每天来回四五趟左右,此往省城医院的公交车向来就是少辆行驶而已。林欣父亲亲眼见到省城医院的公交车停在了排队的身边,心里感到很欣慰,同时也觉得此次等到公交车的到来,真的不是很容易,林欣父亲在心里想:此次来省城,坎坷不断,挫折不断,跌跌撞撞的就到了正午时刻,就来一趟省城看表妹的病情真的不容易……越想到很多看法,林欣父亲的人就不清楚,越感到脑子很通乱,他也不管那么多了,正踏着步走上公交车,跟在林欣父亲的省城人见此拥挤在车门,也退步往后,陆续走上公交车,仅需几分钟的时间,陆续上完,可就在一辆公交车里,仅有一个穿着像乡村打扮似的,便是林欣父亲,却也有一辆车上的省城人时不时看着乡村打扮的林欣父亲。

林欣父亲旁边的座位坐着是一位省城年轻女子,林欣父亲看着这位女子打扮是光鲜的,迎合时代潮流,那穿着须是时尚的,林欣父亲懂不了省城年轻人的新思想,见着这位女孩穿着很新,就生怕弄脏了人家的打扮,此时彼此之间弄了一段距离,林欣父亲心想:咱这身乡村打扮别污了省城年轻人的打扮,这可赔不起的,况且跟人家只是过路的陌生人,下了车什么也不是啦。一路坐着,林欣父亲向车窗外面看那高楼,一幢高楼唰过去了,接着又一幢高楼,继续和省城年轻女子保持着距离,这是林欣父亲第一次眼见到这么多的高楼,一幢比着一幢高,公交车驶进了另一个路口,仅仅拐了一个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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