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姑娘别来无恙啊!”顾向黎对童冬月一笑。
“顾城主客气。”她淡淡地回道。
“我们一起去看看舒麟,如何?”顾向黎问道。
“好。”童冬月微笑道。
“请。”
“顾城主请。”
韩离轩看着两人不动声色的较量,无奈的摇摇头。他突然觉得他们两个很像,可以对任何人笑,但笑地又那么疏离,那么生人勿近。
多年后他才醒悟到:他们的笑不过是一种面具,一种受过伤后,用来掩盖疤痕的伪装,他们只会在无人的时候,躲在面具后,独自偷偷****血淋淋的伤口。这种伪装,总是让人莫名的心痛。
顾向黎把校尉报告给的事情悉数相告。
“业已查明,昨夜袭击桃坞间的行尸的确是前段时间丧生的百姓。”他面色沉重,死去的百姓被炼为行尸,让人头痛不已。
童冬月沉吟片刻,还是决定直说:“冬月以为,为避免行尸的数量增加,应该将去世的百姓……”
尽管她没有将话挑明,但顾向黎已然领悟到她的意思。的确,只有将尸体火化,才能彻底避免又被坏人利用。
入土为安,死者方得安息,生者方觉安心。这是老祖宗传留下来的习俗,现在要让别人死都尸骨不全,无论生者还是死者都不会同意的啊。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如何做还得看看城主大人你的。”童冬月无奈的叹息道,她也知道这样做的确很为难。
顾向黎沉思着离开了,童冬月不知道顾向黎是如何让他的弟弟——顾向阳,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全城百姓。
其实也是,毕竟活着的人更重要。
桃夭很是风情万种的躺在贵妃榻上,右手支着头,左手捻起一串葡萄极尽优雅地往口中送去,妖媚的狐狸眼无趣的望向对面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
“你们为什么随意行动,我坊里的姑娘伤了好几个,还有…”那妇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伤了又不是死了,再说那种情况下,没死你已经赚到了。”桃夭很不耐烦,眼波一转意味深长道:“还有,不要老让你儿子乱跑,下次伤着了我可不负责。”
“你!”妇人心下一惊,满脸愤懑可又不敢发作。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惹不起。
“我知道了,但是下次有什么计划请姑娘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安排安排。”
突然一阵风拂过,那中年妇人再睁开眼,榻上已空空如也。
雷舒麟受伤,须要休息好一段时间,这期间他的职位由顾向黎暂代。童冬月像陪着他一样,陪着顾向黎全城瞎逛。只不过,;两人性子都有些冷,童冬月和他在一起总觉得有那么点别扭。
二人骑着马,一前一后的走。行到一处普通的民宅外,银雪突然躁动起来,童冬月闭目凝神,果真嗅到了妖气。立即下了马,奔到左侧院墙外,纵身跃了进去。
顾向黎也跟着翻进了院子。
院子里,清晰地听见一男一女极其****的调笑声。童冬月和顾向黎隐在大树后,对那些露骨的声音充耳不闻。银雪竖着浮在她面前,她右手两指成剑,向房间的方向一指,银雪感应到她的命令,“咻”的一声穿透窗户刺了进去。
屋内传了一声女人的惊叫声,二人奔进屋里,但见一只褐色的狐狸中剑在床上了。床下一个赤身的女子抱着被子,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尖叫着。
“住嘴!”顾向黎极不耐烦,大喝一声。那女子被他吓道,只得底声的啜泣着。
童冬月走过去,拔出剑,从床边拾起一颗血珍珠,原是那狐妖动情之时,不小心将敛妖气的血珍珠弄掉了,所以他们才感受到妖气。
她提着狐妖的后腿出了屋子,两人还没到院门,不知何时一个愤怒的老妇,突然从一颗核桃树后窜出来,举起锋利的爪子,向走在后面的顾向黎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