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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香红颜

【秦客行自我意识中:天香楼舞台上摆着一张桌子,秦客行走到桌子前,拿起木板一拍。】

秦客行: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此处乃是江湖上三教九流聚集的最繁华地段,打架斗殴,天天上映。

【舞台后方出现一群人在打架,不一会儿又消失了。】

秦客行:后来,来了一个人,(台上出现赤颜的背影)她出钱买下了这里的地契,建起了天香楼,还带来一群身怀绝艺的女子。首先,她定下三大规定,第一,天香楼女子卖艺不卖身,第二,除了每月十五四花同台外,每天只有一场舞者独舞,第三,在天香楼之内,不得动武开杀。她还叫人把规定裱好了搁在大门边上,叫人一目了然。(赤颜背影消失)再来,要介绍的就是天香楼的人员,春兰(闪过舞姿),夏荷(闪过舞姿),秋菊(闪过舞姿),冬梅(闪过舞姿),这美若天仙的四人,身段婀娜多姿,舞艺又是一流,乃是天香楼的四大台柱,不久就吸引了一大批客人。可是,这人一多,就会有恩怨纠纷。

【舞台后方出现两队人,互相挑衅。】

秦客行:谁知还没打起来,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阵风,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呢,找事的人就被天香楼的掌柜羽殇扔出楼外。

【羽殇出现在台上,挑衅的人站到一边,和羽殇对峙。】

秦客行:那几个人不信邪,坚持要和羽殇掌柜一战,还扬名输了就给她做牛做马。男子的气势确实不错,不过羽殇掌柜可不是什么宵小之辈,手中算盘一转……

【台上挑衅的人做被扫飞状,下台,同时羽殇消失。】

秦客行:一招就让众人服服帖帖。自此,没有客人敢装瞎子,不理规定,也没有人再上门找茬。好了,除了上面介绍的几位,天香楼里还有弹得一手好琵琶的绝弦,(一闪而过)拨五弦琴的知音(一闪而过)和手脚利索的众小二,这些人在那个神秘的老板带领下,将天香楼发扬光大,位列中原三大名楼之首,一直到今天。

【回到现实。】

千寻:听起来,这个老板很厉害,他究竟有何来历?

秦客行:这嘛,虽然我发挥各种神通收集情报,但结果只知道这个天香楼楼主是一个非常非常神秘的女人,从来就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千寻:这么神秘,嗯,谢谢秦公子的精彩演讲。

秦客行:美人的称赞,我老秦收下了。

御神风:不愧是秦客行,几句话,就将天香楼的来历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秦客行:那是当然,我乃何许人也?好了,我还要去四处收集情报,记住你的话,告辞。(离开)

千寻:一个很有趣的人。

御神风:秦客行号称天下第一辩,拥有一等一的智慧及口才,能够及时掌握情报,对武林和平的贡献,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乃是中原正道不可或缺的人物。

千寻:真是人不可貌相。

御神风:嗯。

【恸哭城大厅。邪思王斜卧在座椅上。】

邪思王:最原始的房屋,是为了让弱小的人类有个栖身之所,后来因为人性的贪婪和欲望,把房屋当作权力地位的象征,变成这样金碧辉煌的宫殿。无言,你感觉到了吗?

【无言转开视线。】

邪思王:虽是寂寞,却有很多很多人喜欢这高高在上的位子。

练蜂君:(走来)那鬼岛太子是否有兴趣与天下人一争霸主的地位?

无言:(看着来人)嗯……

邪思王:(起身)自恃才高的练蜂君,流落异乡的可怜人,后悔离开鬼岛了吗?

练蜂君:鬼岛主路至终途也不放你出来,可见我的离开没错,他不是一个明主。

邪思王:所以你在鬼岛危急时,袖手旁观了?

练蜂君:当时我正在闭关,如果……

邪思王:如果之说,只是人们自我安慰的借口,我对当时的你,不感兴趣。

练蜂君:那天下呢?

邪思王:一点点吧。

练蜂君:既然有兴趣,那我练蜂君可以为你效力。

邪思王:(毫不犹豫)不用了。

练蜂君:你……

邪思王:我需要的是听话的将士,而不是自作聪明的废物,更不是弃乡不顾的无情人。

练蜂君:(强压怒气)你,你比鬼岛主更不识相。(转身想走)

邪思王:有的时候,一个人怀才不遇,不是因为没有遇到明主,而是因为过于高看了自己。

练蜂君:哼。(离开)

邪思王:自以为是的人,总会死在自己的手中。嗯?(看了看大厅)这个地方真闷。

无言:……

【轩辕城书房,轩辕靖正在处理事务。安管事进入。】

安管事:轩辕少主。

轩辕靖:(闻言起身)安管事,出什么事了?

安管事:(着急)轩辕少主,你快去劝劝小姐吧。

轩辕靖:平儿!

安管事:(担心)小姐睡醒后,就要我带她去看城主和城主夫人的墓碑。谁知一到那儿,小姐就跪在墓前,不肯离开。刚刚起风了,我怕小姐受寒,就回来拿披风。少主,你快去劝劝她。

轩辕靖:(皱眉)嗯?把披风给我。

【轩辕靖拿过披风,转身离开。】

安管事:唉。

【安康夫妇墓碑前。安平一人跪着,面色苍白,脸上有泪水痕迹。】

轩辕靖:(来到)你打算跪多久?

【安平闻言,急忙用手抹干眼泪。突然背后一暖,轩辕靖把披风披在她身上,走到他,她眼前帮她系好带子,心疼地看着她。】

轩辕靖:为何不让我陪?

安平:我不想让你担心。

轩辕靖:是我大意了。

安平:我……

【轩辕靖转过身子,对着墓碑,跪在安平身旁。】

安平:靖哥哥!你没必要……

轩辕靖:你跪你的父母,我跪我的岳父岳母,你要跪到什么时候,我就陪你到什时候。

安平:你!

【轩辕靖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响头。】

轩辕靖:(庄重)岳父岳母,虽然我和平儿还没成亲,但我不会辜负她。只要她点头,我随时都可以准备婚礼,给她一个家,请你们放心。

平儿:靖哥哥……

【安平垂眸无语,轩辕靖的真诚话语,让悲伤的心慢慢恢复温暖。悲欢交织的心绪,化作眼泪无声滴下。安平抬头,用手擦干泪水。】

安平:(对轩辕靖)靖哥哥,扶我回去吧。

轩辕靖:(对安平)好。

【轩辕靖起身,扶起安平,两人离开墓碑。】

【轩辕靖扶着安平来到安平房门前,安平突然站定。】

轩辕靖:怎么了?

安平:(垂眸)靖哥哥,我想为爹娘守孝三年,如果你……

轩辕靖:我会等你。

安平:嗯,谢谢你。

【安平跑进房里,关上房门。轩辕靖对着房门站着。安管事来到。】

安管事:轩辕少主。

轩辕靖:安管事。

安管事:(担心)少主,小姐如今家破人亡,你……

轩辕靖:安管事,我轩辕靖爱的是安平这个人,无关其他。我知道你视平儿如己出,也知道你所担心的事。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她。

安管事:我相信你。

轩辕靖:谢谢。我晚些再来看她,她就劳烦你照顾了。

安管事:(俯身)少主慢走。

轩辕靖:嗯。(离开)

【入夜。】

【天香楼楼主房里,赤颜站在窗前,望着圆月。】

赤颜:又是十五了。

羽殇:(来到,请安)楼主,我已经准备好了。

赤颜:嗯,走吧。

【天香楼里,睡不着的千寻出来散步。】

千寻:(皱眉)为什么?在这里,我会感到一种熟悉的气息。

【沉思的千寻不自觉地行至兰漪亭,四花二弦齐聚此地。】

绝弦:姑娘请留步。

千寻:(回神)哦!你在叫我吗?

绝弦:正是。

千寻:有什么事吗?

春兰:(移步下阶)此地乃是天香楼的禁地,难道引路的小厮没告诉你吗?

千寻:啊,是我自己不小心走错了,真抱歉,我马上离开。

羽殇:(来到)发生何事?

四花二弦:(行礼)楼主。

【千寻闻言,回身一观神秘楼主的真面目。入眼是一身红绸黑缎的女子,气质非凡。瞬间,熟悉感再起。】

千寻:熟悉的感觉?难道是她?

赤颜:免礼。

【赤颜察觉到千寻的目光,移眸一看,一时惊住了。】

赤颜:(心语:这相貌……是你吗?)

羽殇:嗯?(疑惑地看了千寻一眼)你是谁?为何在此?

千寻:(对羽殇)我是天香楼的房客,误闯了禁地,(向着赤颜低头)请楼主恕罪。

赤颜:(皱眉)嗯?

夏荷:请楼主息怒,这位姑娘也是无心之过。

秋菊:不知罪无罪,还请楼主明鉴。

春兰:虽是无心,但凡破了规矩的客人,就必须离开天香楼。

冬梅:春兰,就算要她离开,也该等天亮了再说。知音,带这位姑娘回房吧。

知音:是。

赤颜:且慢——

众人:呃?

赤颜:我没有生气,(对着千寻)误闯禁地的姑娘,不知如何称呼?

千寻:叫我千寻就好。

赤颜:千寻?嗯?今天的聚会取消,众人各自回去休息吧。

四花二弦:这?

羽殇:既然楼主吩咐,我们照做便是。

四花二弦:我等告退。

赤颜:羽殇,去沏一壶醉里红,让千寻姑娘压压惊。

羽殇:是。

【羽殇和四花二弦离开。】

千寻:这,楼主,此事……

赤颜:(对千寻)欸,相逢就是有缘,千寻姑娘,可否赏脸与本楼主一同赏赏月?

千寻:呃!既然楼主邀请,那千寻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赤颜:千寻姑娘请。

千寻:楼主请。

【在月光照耀下,邪思王带着无言来到一个高峰,往下看,刚好可以看到恸哭城全景。】

邪思王:这位置的角度真好,可以看到最精彩的戏。

无言:嗯?

邪思王:(眺望远方)好戏,上演了。

【远方,轩辕城主、崇武城主和八音城主带领人马,一路浩浩荡荡来到恸哭城。魅丽带着十位黑甲死士和五十名鬼兵出门迎战,随后大门紧闭。】

武城主:鬼岛残民,今日大爷送你们到真正的鬼岛去。

轩辕耀华:轩辕耀华今日,为安乐城与青书城报仇。

魅丽:报仇?没错,鬼岛主之仇,是该清算了。

【荒路上,练蜂君怒行的脚步,渐渐放慢,耳边响起邪思王的话:“一个人怀才不遇,不是因为没有遇到明主,而是因为过于高看了自己。”脑中又回忆起临走时魅丽的话。】

魅丽:你知道前任王为什么到死也不解开太子封印的原因吗?

【练蜂君停步。】

魅丽:因为王曾经说过,太子,是鬼岛的克星……如果你还是鬼岛的子民,那就请帮助族民,立身神州。

【现实。练蜂君似是下了决心,转身返回恸哭城。】

【天香楼兰漪亭。赤颜、千寻两人落座,羽殇端着做工精致的点心和沿上描有彩花的白瓷茶壶来到,斟茶。】

千寻:多谢。

赤颜:羽殇,你先下去吧。

羽殇:是。(边走边想:看来,楼主好像找到那个人了。)

赤颜:千寻觉得这杯茶如何?

千寻:呃!我并不懂茶道,(不好意思状)不过,很好喝。

赤颜:还是一样的直率。

千寻:嗯?一样?

赤颜:(起身)在很久以前,我有一位朋友,虽然身居高位,却是面冷心热的好人。

千寻:好人?(沉思状)你一直都在找她?

赤颜:是。

千寻:那你找到了吗?

赤颜:找到了。

千寻:那么千寻恭喜楼主。

赤颜:(转身看着千寻)魔姬,为何不承认?

千寻:(皱眉)嗯——

【恸哭城城外。两军对垒。】

武城主:小丫头,快叫鬼之子出来,让大爷见识下鬼岛太子的实力。

魅丽:哼。杀。

【一声杀,十名黑甲死士应声而动。】

弦城主:(心声:原来当初鬼岛少了十名精兵,是被封印了。)

武城主:(拔刀)杀——

【杀声响,兵交接,眨眼之间,战魂归天。】

【恸哭城虽有精兵,奈何敌众我寡,恸哭城渐露败相。魅丽注意到一旁观战的轩辕耀华和弦城主。】

魅丽:(心声:对方有备而来,我方不宜久战,该怎样办?)

武城主:小丫头,武格不差,可惜投错了胎。

魅丽:既然投错了胎,那就错到底吧。喝——

【魅丽沉喝一声,饱提内元,极招上手。】

魅丽:魅极天殇——

武城主:好招,崇武斩灵——

【极招相对,魅极天斧落败。鬼兵已被灭了一半。】

魅丽:(忍伤站立)呃……

武城主:(赞赏)还站得住,丫头,本大爷可怜你的命运。

魅丽:呃呃……既然可怜我,那就退兵。

武城主:兵,(眼一眯)退不得。(举刀)

魅丽:就算死,我也要战到最后一刻!

【不屈的战意,只为族民生机。就在鬼岛危机一刻,空中飞来成群杀人蜂,攻击三城联军。】

练蜂君:(出现)魅丽将军,我来迟了。

魅丽:不迟,来得刚刚好。

武城主:用蜜蜂杀人,卑鄙。

练蜂君:这叫兵不厌咋。

【天香楼兰漪亭。】

赤颜:为何不承认?

千寻:唉,我接受道法封印,没魔功没记忆,你跟魔姬交情再好,我也不知你是谁。

赤颜:封印?你竟会接受道法封印?为什么?

千寻:当然是为了玩啦。

赤颜:呃?

千寻:魔姬的身份可是会给我的中原之旅带来没完没了的麻烦,只有封印,才能让我尽情享受。

赤颜:(低声)难怪……

千寻:可惜……

赤颜:可惜什么?

千寻:你知道吗?你是封印以来第一个能看出我的身份,你的揭穿,让我相信你的话,也让我感到十分挫败。

赤颜:第一个?哈,原来如此。

千寻:所以啊,我不管你是谁,想叙旧,就等魔姬回来再说,现在在你的面前,只是一名很普通很普通的中原女子——千寻。

赤颜:我发现,现在的你,比以前可爱多了。

千寻: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了。

赤颜:哦?看来这段旅途,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喔,可以跟我说说吗?

千寻:呃……(犹豫)

赤颜:俗话说的好,出门靠朋友。既然你失忆了,那我们就重新认识。在下天香楼之主赤颜,请教姑娘尊姓大名?

千寻:好,在下千寻,幸会。

赤颜:哈,幸会。

【恸哭城外围。蜂群杀机,三城联军难以招架,声声惨叫,战魂飘渺。】

轩辕耀华:如此蜂群,人力难以消除。

弦城主:该我出场了。(把背后的琴拿在手上)清音一曲灭邪风。

【八音城主妙手拨弦,清音夹带圣气冲击鬼岛族民。受不了清音折磨,所有杀人蜂纷纷死亡。战局再次扭转。】

武城主:(挑衅)被算计的感觉如何?

魅丽:可恶。

练蜂君:太子究竟在哪里?

【高峰上。】

邪思王:真美妙的音乐!

无言:(挑眉)嗯?

【邪思王随手摘下两片叶子,做成叶笛,吹奏。】

【恸哭城城外,眼见鬼岛军队快撑不住了。忽然一阵笛音传入,盖过琴音。】

弦城主:这是……(断弦)啊!(吐血)

【清音停,鬼岛子民暂得喘息。】

武城主:八音小妹,这是什么声音?

轩辕耀华:难道是……

弦城主:快退兵!

【笛音突然变得凄婉哀绝,死亡气息袭向三城联军。】

轩辕耀华:众人快退……

魅丽:(挡路)你们走得了吗?

武城主:你们先走,我留下断路。

轩辕耀华:武城主……

武城主:时间紧迫,崇武城就劳烦你照顾了。快走。喝——(杀向魅丽)

魅丽:(挥斧迎招)呀——

轩辕耀华:(抱起弦城主)退兵。

【体力尚好的士兵迅速随着随着轩辕耀华离开战场。这时笛声停止,剩下的人马又再度交战。然而三城大军在一刻之内,只剩崇武城主一人。】

练蜂君:只剩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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