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看着文土根给文怀远又是洗,又是擦,十分尽心。看看水净月,又看看文怀远,悠然一声长叹!这要是一家,该是多好的事情啊!
他拿着黄铜眼袋使劲在门槛上敲着灰,那黄色面皮的汉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不说话也不走动,像是一个树桩一般。
突然,那文怀远大叫一声,直直的坐了起来,双眼直直的在屋内抓住文峥的脖子僵尸一般跳动着。
“哼,跟我装,又想掐死我?”
那一双手恍如大铁架子一般,箍住了文土根的脖子,文土根反倒没有挣扎,只是紧紧的闭气一动不动。
NN的,也不去问问,我他妈到现在都不会游泳,但是在水里憋气的功夫确实一流的,能坚持一分半钟,虽然事起仓促,一分钟也是没多大问题的。
你个二货三叔,要是没人的地方,你如此做,我自然是死定了。可是这族长,水净月还有那黄面皮的汉子都在,你要掐死我,谈何容易啊!
果不其然,听见一阵虎吼,椅子腿折断的声响爆燃想起。
一阵震动,那一双手失去了力道,文土根掉到了地上,落地就是一个翻滚,足足离开文怀远足有两米。
文怀远身后,站的正是黄面皮的汉子,手中拿着一根断了半截的凳子腿,面色无悲无喜!
我靠,高手啊。决然是个武功高手。这般淡定,这般从容不说,伸手还如此了得!
“峥儿,没事吧?”
水净月满手都是白色的灰面,蓬头垢面的冲了出来,只见那文怀远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上,脑袋后免一圈红色正在蔓延,像是蚯蚓一般,钻进了土里!
文土根感激的朝着黄面皮的汉子咧嘴笑了笑,拱手作揖不迭。
那汉子脸色一阵狐疑,随即回复冰冷,无悲无喜的站在了族长身后!
“水女子啊,锅里忙完了,去叫高先生过来一趟吧,三崽子的药钱,就算你们两头上!”
族长收起晃头烟袋,背着手站了起来,大踏步朝着外面走去了。
那文怀远双腿抽搐了一下,嘴角似乎挂着一丝冷笑一般躺在哪里一动不动。等到族长走远了,文土根抓起来断了半截的凳子腿,朝着文怀远的前胸后背一顿猛锤,直打的皮开肉绽,青紫烂漫才住手。
水净月风车似的跑到高先生那边去了,这文土根却心中愤怒不平,去厨房将一把火钳放在火中,烧的鲜红透亮,又从母亲煮饭的锅里,夹起一枚鸡蛋,颤巍巍的给塞进了文怀远的嘴里,剥开了文怀远的裤子,将那通红的火钳朝着那硕大的尘柄来回碾动了几下,一股人肉焦臭弥漫开来。
“合该你有此一劫,跟我斗,你回个炉吧!”
匆匆弄完这些,才笑嘻嘻的看着那两番三次要掐死自己的三叔,哈哈大笑了三声,听见门外狗吠不断,才朝着自己额一板子拍了下去,脑袋一阵昏昏沉沉,兀自睡了过去!
等到文土根一觉醒来后,才发觉窗外已经大天光了,母亲就在自己身边,似乎轿车开在泥泞道路上一般,颠颠簸簸的,鼻子里都是一股浓烈的牲畜屎尿味道,跟前世在简陋的小火车站和公共厕所闻见的一模一样。
“儿,你醒了,吓死娘亲了。”
水净月将一张俏脸靠着文土根,粗重的鼻息滚动在耳边,胸前一团团的缠绵几乎碾压的文土根满心邪念丛生。自己暗暗骂着自己,举头三尺有神明,万不可欺心云云,可是这文怀远两次掐死自己,却也并没有什么看的到的惩罚啊,若不是自己反抗,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妈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毁我一滴我灭人一江!
看着自己的这位母亲,不觉心中更是不忍,自己重生快两天了,怎么就没见到自己的父亲呢?
“娘,我爹他去哪里呢?”
文土根这么问,自然是想知道母亲现在准备去哪里了。如果家里出了事情,自然是要去找自己的男人的。难不成一个女人跟孩子被人欺负,自己男人不管么?何况自己还是文家的长子,虽然不待见,那也是长子!
水净月一声不响,只是将文土根搂的更紧,大声的哭泣不停!
“大当家的,老奴只能送您和少爷到这里了,再远,就赶不回去,让人猜忌了。”
母亲这才抱着自己走下车来,背着一个包袱,朝着那赶马车的老人家行了个礼,朝着那山上走了去。
两边群山嵯峨,漆黑一片,入夜山风更是阴冷异常,老人站在身后,叹息了一声,将那车拨转头去,要朝着来路走了。
“福爷爷,等我文峥衣锦还乡之日,定然报您救命大恩!”
文土根从母亲怀里挣脱出来,朝着那调转车头的老爷子跪倒下去,说出了两句惊天动地的话来。这老人一愣,知道了这话的意思,竟然跳下车来,抱着文峥放声痛哭了一阵,两人才收了声。
“大当家的,这些话本来不该老不死的说的,但是少爷既然如此聪慧,我也就不藏了。当日大老爷去省城,客死他乡实在是族长他们定下的计划!等到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日少爷荣归故里,一定要帮大老爷正名,一定要!”
他看着远处的人影,压低了声音说了这几句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话,兀自远远走了。
车马声渐渐远去,只剩下周匝清风,万籁俱寂。那山野中秋虫野鸟嘶鸣不断,星空中繁星密布,真是幽静恍如仙界!
母亲痴痴呆呆的站在黑暗中,半天没有丝毫气息!
真是奇怪了,怎么会是这样呢?母亲去了哪里呢?
文土根正纳闷,身后一条绳子破空而出,将自己三下五除二捆了个结结实实,顺着那山坡,朝着下面的河道倒拖着走了下去!
这女人,不是我的娘亲?!若是娘亲,决然不会如此待我!
这下惨了,这样倒拖下去,搞个脑浆迸裂,死无全尸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啊。怎么办呢,怎么办?
文土根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可是却想不出半点法子,身子似乎刀割一样,火辣辣的生疼,皮和肉似乎一块一块被撕掉了一般。
文土根百思不得良机,想起来古人多半愚昧,崇信鬼神,于是信口胡来,将自己看得小说故事对白吼了出来。
“你儿子早死了,我他娘的是神仙转世,不过借他躯体而已!在不住手,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