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归来
在家的日子安黎都在煎熬中度过,父母总是看见她打电话落泪的身影,父母关心的询问,安黎也只会摇头说没事。
那浓浓的思念还有担忧让安黎寝食难安,大年初四她就打算回苏望身边,面对父母爷爷奶妈让多呆几天的话语,安黎拿公司开工比较早做理由,父母也不说什么了,说随她吧。
安黎懂父母语气中的叹息,她想父母应该也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早就要走,只是不想说罢了,一想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好不容易会次家,十天都没有呆到就要离开,安黎真觉得对不起父母。
或许她就是把苏望看的太重了吧,不是或许应该是安黎就是把苏望看的太重,她不想再在家猜疑着恐惧着,呆在苏望身边她会踏实下来,心会静下来。
长途客车坐着很难受,再加上可能是因为春运较忙,又加上是私人开车,所以车里的环境卫生和空气都异常的难闻。
这一次安黎一个人坐车,沿途也没有人照顾她,她只能像个掉了半条命的人,靠在车上睡觉,睡醒了就难受就会吐,两天多都不吃不喝,安黎觉得很难受,但是她只要一想到她马上就可以看见苏望人就精神起来。
车终于到达了安黎迫不及待的拖着行李箱向出租房跑去,苏望并没有来接她,甚至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问过。
一打开房间的门就看见苏望正躺在床上睡觉,安黎并没有得到她想像中的微笑和拥抱,房间里地板砖上有些脏污,苏望新买的鞋随意的丢在房间的角落。
安黎不打算去叫醒苏望,坐了那么久的车,她打算先洗个热水澡。
一走进洗手间,安黎却发现洗手间的地面干干的没有一丁点水的痕迹,再看了看毛巾都是干干的,不难想象这几天苏望很少呆在家里。
洗完澡,安黎没有打算好好睡一觉,而是把房间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苏望也起床了,安黎给他展示老家带来的腊肉香肠,两个人就打算出去逛街吃饭了。
苏望不是个爱逛街的人,买了些日用品吃完饭两个人就回来了,那时大概晚上六点多左右。
苏望笑着跟安黎说他要打麻将去了,打麻将的地方就在楼下这条街,不是很远,安黎不愿意,可一想父母过年都会打点麻将消磨时间,倒也没说什么让苏望去了。
安黎就随便去逛了逛做了个指甲,就到麻将馆在苏望的身边坐下。
往后的几天都是这样苏望一睡醒就去了麻将馆,有赢当然也会有输。
对于金钱上安黎对苏望从来没有什么要求,住在一起一年多了房租水电日用品的开销,安黎从来没有开口问苏望要过一分钱,总的来说安黎没给过苏望什么压力。
做发型师是个外表光鲜的职业,受的气吃的苦没几个人知道,当然在小店工作工资也高不了哪去。
不过苏望今年就要换工作,一方面是苏望家打算买房,而苏望的父母就苏望一个儿子还有个妹妹也嫁去了外地,所以苏望的父母开始对他施压了。
另一个方面做发型师的工资他自己都养不活,加上手上的伤口沾了弄头发的药水,感染严重竟成了灰指甲。
说起苏望刚得知自己得了灰指甲死活不让安黎摸他的手,安黎却不怕,她紧紧拿住苏望的手,告诉苏望传染就传染呗,大不了陪着他一起,她可不怕。
安黎还是和以前一样尽力的对苏望好,可苏望却是变了……
记得去年苏望回家时说走的时候帮安黎买件衣服,当时安黎看上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苏望看上了一件粉色小外套。安黎不知道买哪件时,苏望却买下了两件送给安黎。
而今年同样的问题发生了,一家服装店转季打折,安黎看上了一件棉袄,打完折才不到一百块,苏望掏钱买的单。
可出了门安黎却听见苏望说了这么一句话“我本来还想要是几百块一件就你自己买,没想到这么便宜,我还怕我怕没钱打麻将呢。”
这句话也许就是苏望转变的开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