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白啊……
现在正是她虚弱的时候,而执念灵的力量可是可遇不可求啊。
白冉已经不是第一次想要夺取乔舒白的力量了,可是没有哪一次,有这般强烈。
心中的欲望与仇恨交杂在一起,都在促使她这么做。
只要有了乔舒白的力量,她根本就不需要惧怕特派专员店了吧……
这个计划出现在她脑海的一瞬间,她便想着和尘央合作,尘央,可是很快,她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她不能冒险,即使尘央的确可靠,但……她不能完全相信尘央。
她不能将自己的未来,交托在一个怨灵手中,尘央比她强,若是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可不好了,更何况,她隐约觉得,尘央和乔舒白,似乎是认识的。
她需要想想,好好想想。
————
“婧儿,你不用这么操劳的。”
白觉坐在病床上,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削着苹果的安婧儿。
安婧儿微微一笑,有些嗔怪的样子:“没事的,阿觉,只是小事情了,你现在可以吃水果了,我问过医生的。”
她说这句话,就是为了证明她对白觉的关心,她是在为前些天的事情做辩解。
咬了口安婧儿递过来的苹果,白觉心里却是没有丝毫波动的。
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想着的,都是另外一个人了。
他努力告诉自己,他喜欢婧儿姐,以后会和婧儿姐生活在一起,还会照顾婧儿姐的孩子,可是这些,似乎都由刚开始的爱情,变成一种责任感。
婧儿姐现在没人照顾,自己必须担负起这个责任。
苹果微酸,甚至带着几分苦涩感。
这几天,他看出来了,那位乔小姐心情不怎么样,似乎和殷千礼有关。而殷千礼,现在正和楚默交往。
她会不会被骗,会不会最后和乔小姐一个下场?
明明,已经和他无关,他却控制不住去思考,越是思考,心里便越是堵得慌。
“扣扣——”病房的门被有节奏的敲响。
白觉已经猜到来人了,乔舒白。
和她谈话,每次都会让人感到舒心,这种感觉,适合婧儿姐相处所没有的。
和婧儿姐在一起,他心里或多或少,都是有着些许愧疚的,毕竟,他还想着另外一个女人。
也许知道他们一样都失恋了,所以才会有的惺惺相惜之感吧。
“请进。”白觉温声开口。
乔舒白这次,不是空手来的,她带了一个保温盒。
安婧儿防备的瞄了乔舒白一眼,却未曾说话。
她总感觉,这个乔舒白就是在针对她,每次她和白觉相处的时候,这个女人就会凑过来,什么关心他的病情,分明是想要勾搭白觉吧!
不要脸的女人!
也不怪安婧儿会这么想了,乔舒白的条件这么好,若是和白觉一起,还是白觉高攀了,若是白觉觉定和这个女人一起,她怎么办!
她可不能容忍白家的家产被这么消失在她眼前,她已经失去姚家了,现在,一定要好好抓住白家。
她要成为人上人,才不要像现在一样,去羡慕那些人!她不过是缺少一个优良的出身而已。
成为一个受人欢迎的女孩,需要两样东西:优雅和美丽。
此时的安婧儿,却是因为防备心太重,而疏忽了。
安婧儿现在,的确陷入了困境之中,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白觉了,姚家现在就已经破产了,她自然不能回到姚益辉身边,就连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也开始算计着,什么时候要弄掉了。
她的确喜欢姚益辉,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得到姚益辉而做出那么多事情,但是同样,她也爱姚益辉的家世,现在的姚益辉,却是不能给她想要的,肚子里的孩子,虽然有些舍不得,却也是一定要弄掉的。
她不敢保证,日后白觉会不会因为这个孩子而对她产生芥蒂,再者,这个孩子,安婧儿看了一眼正在和白觉说话的乔舒白,心里闪过一丝算计,如果这个孩子被乔舒白不小心弄掉,到时候李家,也一定会对她有补偿,且还能得到白觉的同情心,真可谓是一举多得。
宝宝,不是妈妈不要你,而是你的亲生父亲,现在真的不成器啊……
安婧儿拂了拂肚子,心中喟叹。
“安小姐应该累了吧,隔壁可以休息一会。”乔舒白温声细气的说着,就算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能让人觉得熨帖。
安婧儿是孕妇,在这边陪了白觉这么久,也的确有些困倦了,故而,她没有拒绝乔舒白的提议。
她现在,正好要好好筹划一下,有了和乔舒白接触的机会,才能够顺理成章的让那个孩子……流掉。
病床旁边是已经倒出一碗的汤,汤炖的恰到好处,现在,还微微冒着热气。
仅仅只是闻着味道,便让人食欲振奋。
“喝点吧,不会太油腻。”乔舒白说着。
白觉这几天刚好可以适当进食,吃了好几天无味的稀饭,这汤倒真的吸引了他。
“对了,车祸那边的监控录像已经出来了,好像有点怪异,你的车子,似乎被人动过手脚。”乔舒白一边看着正在喝着的白觉,一边说着。
被人动过手脚?
白觉喝汤的动作一顿。
莫名的,他就想到了那日被他当成幻觉的白冉。
心脏边上的伤口还疼着,虽然不那么厉害,但是却无时无刻不用疼痛提醒着他,伤口始终存在。
很痛吧,可是,我不痛了。
这句话,真像是一句魔咒。
热汤入口,温了他微颤的心。
他诧异的抬头:“这个汤……”
“怎么了吗?”乔舒白询问,大有叫来医生的势头,“是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味道很熟悉……”白觉低头,声音变得低低的。
这个味道,很像是当初自己生病后,喝到的那种味道。
这个味道,他没有忘记过,可是当婧儿说她已经调整做法后,他却再也没有喝到那汤的味道了,可今日,却是在一个并不那么熟悉的人手中的尝到了。
“是吗?”乔舒白微笑,“看来做法是相差不远的呢,因为做习惯了,所以一直都是这个味道。”
而若是改变太大,才是最大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