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郁,娘亲治家,发觉相府的花销太大,你爹爹处处都得用钱,你看看,咱们女眷为了相府是不是该节减用度。”
“母亲说的正是。”
“那你看该如何节减呢?”
“女儿不知。”
“好好想想,看是不是可以自己种菜,自己养牲畜,自己做饭?”
升采郁附和:“母亲说的及是。”
“那就这么定了。”
看着院落内的菜地小灶,升冉冉苦笑。升采郁的那个母亲,回头将节俭用度的的事都推到了她的身上,害得她被各苑姨娘好一段时间的欺负,完了还一副苦口婆心的夸赞她懂事,令她甘心被欺负,如今的相府,也就她还是这番朴素光景。
再瞧瞧这双手,若不是升采欢摔坏了云南王爱女价值连城的玉脂柏翠瓶,为了私了逼她出去顶罪,她怎会被夹断双手。好在升冉冉是百年医家的继承人,起死回生都不在话下,医治这点伤势,小意思。兀自看了看手,从哪弄些买药钱呢?
入夜,升冉冉想念另一个时空的父母睡不着觉,便独自站在院落看月亮。“今夜月明星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扑通!一团粉突突的东西自上落下砸在了升冉冉脚前,惊得她后退两步。
随即,那团粉物动了,哼唧哼唧的一手撑腰一手揉头摇摇晃晃的站起。冉冉这才看清,原是一位女子,只是这身装扮,尽管粉色纱衣外罩,却也挡不住那若隐若现的白色肚兜裘裤,真是浪呀!即便是发髻凌乱,冉冉也认得出来,她是何许人也。可不就是升采郁心里颇为忌惮的云南王爱女左清琪嘛。她不想搭理,真心不想搭理,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她看不见我,作势就悄悄往闺房移动。
“喂!死丫头,你给本小姐站住!眼睛瞎了,没看到本小姐摔伤了吗!还不快过来搀扶本小姐,本小姐若是在你这里照顾不周,你就等着下大狱吧,不对,你全家都得下大狱!”
左清琪甚是嚣张,飞扬跋扈的很。
丫头,说谁呢,本姑娘再不受宠也是堂堂相府的嫡长女。这女的什么眼神,一千八百度的近视吧。冉冉心中不悦,便装起梦游,神神飘飘的绕着左清琪晃了一圈,在她目瞪口呆之中推门进了闺房。
“左清琪,本宫竟不知,这敦煌是你说了算。”
这声音怎么听的这么耳熟,是,是太子,是太子龙亭!升冉冉有点小激动,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嗖的窜到窗口大开了窗户,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白衣胜雪的背影,青色飘带束着乌黑长发散发着点点金光,熠熠生辉。真真是应了那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偶买噶!冉冉立马捂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太子的回头,左清琪的眺首,无一不再昭示着,照古人的话怎么说那些主动表明爱意的女子来着,对对对,不知羞,不知羞。
“你们聊,两位慢慢聊,我是打酱油的,不打扰了!”啪!话刚说完,冉冉就迫不及待的合上了窗,凑巧也惊醒了被她一闹僵直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