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去,阳光照在院中,葡萄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闪亮。轻羽的脚步轻松自由,不见一丝将见未婚夫的羞涩,她回头看了看印眉,一边走一边说:“印眉,看着时候来收葡萄,收了记得告诉我一声,我要用它酿酒。”印眉知道轻羽对她与对印菊印雪不同,便点了点头说笑:“那属下能尝吗?”
话落,便见陌寒走出了葡萄架,走向她们。印眉停下福了福身:“印眉见过王爷。”语气中不带一丝讨好与狂热,只有淡淡的心情。陌寒牵起轻羽的手,挥手免了印眉的礼:“本王允你日后都不必作礼。”说完便与轻羽并肩走到葡萄架下,轻羽挥手屏退了印眉印菊,两人站到不远的水池旁静静地候着。
轻羽坐在葡萄架下的贵妃椅上,微笑着看陌寒:“你怎么有空来?”陌寒端了杯茶一饮而尽,转头看着她:“今日我把公务都交给六弟,我过来陪你。”难得六弟回来了,锻炼一下他也好,顺便去拍个拖。
“换句话说,你在偷懒。”轻羽歪了歪头去看他,一双杏眸看着他,隐隐之中还有些玩闹的味道。陌寒看见她这样,心中震了震,又斟了杯茶,转身笑着双手奉给她:“是,是我偷懒了,为夫给你道个歉。”
轻羽双眼眯了眯,心中却是泛起数丈波澜,一个皇子居然会给自己道歉,太匪夷所思了,可是,她心里又暖暖的:“你,给我道歉,是吗?”轻羽转头倚在贵妃榻上,不等陌寒有任何反应,便又说,“那你可要补偿我了。”
“浮生偷得半日闲,陪着夫人也是一件美事。那夫人说说,夫人想要什么补偿?”陌寒抽身坐到她身旁,伸手去抱着她,也只有这么一刻,他才感觉到生活的美好,除了陌离,也就只有轻羽能让他安心。
轻羽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地推开他,站了起来换了印眉印菊一声,让她们去准备便服,准备出门。其实就算陌寒不说要补偿,轻羽也是要出门的,只不过是一个不同的方式罢了。
宁王府
“王爷,妾身想要出逛逛,可以吗?”袁若兰趴在宁王陌祉的怀里,一头青丝披散在床上,声音柔柔的,可是眼神却是冷漠的。宁王陌祉正闭着眼,手在轻轻地抚着她的发丝,却是看不见她眼中的冷漠,闻着她身上的女人香轻声说:“好,本王陪你去秋水闲月阁,你不是喜欢去那吗,本王陪你去那。”
袁若兰抬头满脸兴奋地看他:“真的吗,王爷?”宁王陌祉轻轻地抚着她的头:“本王何时骗过你?你忘了本王曾说过永不相骗了?”如果是以前的袁若兰,或许会很感动,但现在,若不是陌祉是皇子的身份,还是有可能登上那个位置,爱情,对她来说,只不过是遥远的事罢了,权利势力才是王道。袁若兰起身看着他:“那,王爷,我们要叫上王妃姐姐吗?秋水闲月阁的清心茶最是滋润养颜了。”不就是要收拢男人的心吗?她什么事情没做过,不就是装出一个柔弱的样子嘛,这难不倒她。
宁王陌祉听了她的话即时坐了起来:“她?别提那个晦气的女人,要不是她,你又何须要这样低三下四地在王府里过!”话落,就见袁若兰低下了头,唯唯诺诺的:“不是的,王妃姐姐对妾身很好的,王妃姐姐始终是王爷您的妻,妾身理应尊敬她。”好?好什么?整天都想着要把我弄死,真当我是白痴啊?这样柔弱的女子,如何不让已经被蒙蔽了的宁王陌祉疼惜呢?
沐侯府门前
陌寒换了一身衣服,与轻羽并肩走出府门,便见岳伦在左侧的石狮子前徘徊,脸上满是着急之色。轻羽在门前停下了脚步,陌寒也停了下来,轻羽看了印眉一眼,印眉会意快步走上前唤了岳伦一声,岳伦走了过来:”小的给小姐请安。“
轻羽看着岳伦:”你怎么不让人通传,好让印眉来接见你。“岳伦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侍卫,转头看着轻羽:”小的让通传了,只以为是小姐未起才在这候着的。“轻羽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身后一名侍卫走了出来,单膝跪在轻羽面前:”回小姐,属下已经通传了,是通传给印菊姑娘的,属下还记得这人是同寒王爷同一时刻来的。“印菊一听慌声道:”小姐,奴婢见王爷来了,小姐您定然没有时间接见他,所以才没有通传的,还请小姐恕罪。“
轻羽双眼眯了眯,心中念头快速闪过,定眼看了岳伦一眼,转眼冷飕飕地看着印菊:“下不为例。”说完便对陌寒说:“我们先去明心阁好吗?”陌寒笑着点头,轻羽见样便走向岳伦:“走,到明心阁再说。”
岳伦多大了?一见轻羽和陌寒的架势便知他们要出门游玩了,当下摇了摇头:“小姐,无须去明心阁,小的此次前来是来向小姐讨明心阁整修的建筑图的,小姐还是与寒王爷去玩吧,小的这边能顾上的。”陌寒走近,岳伦的话他全然听到了,暗中点了点头,投了一个赞赏的眼神给岳伦,当下岳伦心中便千感恩万带谢的。
轻羽转头看了看印眉:“印眉?你没送去吗?”印眉一听当即便明白了:“小姐昨夜那样,奴婢没敢出去。”接着印眉转身看向岳伦,从袖中取了一卷图纸出来递给岳伦,“就是这,奴婢还想等下送过去呢。”岳伦接过图纸,向着轻羽稍稍鞠躬:“小姐,图纸在这,那小的先告退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轻羽转身看着门前的侍卫:“以后岳伦再来,你们便直接通传给印眉。”门前的一众侍卫拱手:“属下明白。”轻羽直直地看着印菊的眼:“你记着,我是你的主子,别妄想要替我做主。”印菊趴着跪在地上,双肩在发着抖:“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