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侯爷在书房里,王总管也在里面。”门外的侍卫见了轻羽便上前行礼,然后便带着轻羽来到南宫鸿的书房门前,“小姐,就是这了。要属下通报吗?”
“行了,你退下吧!”轻羽轻轻地拨了拨手,示意他退下。等到那侍卫退下了,她向四处看了看,眼见着四处没了人便上前靠近门口:“父主,你还在忙吗?我能进来吗?”
南宫鸿敲了敲桌子:“王信,你先下去吧,此事我自有主张。”羽儿觉醒了,就该承担起她应有的责任,南宫一族便是她的责任,我相信天命之人定能带着我族走向繁荣。王信看见了南宫鸿眸子之中的坚决,知道他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的,微微叹息一声颔首,躬腰拱手:“属下明白。”说完,王信便退了出去。“羽儿,你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南宫鸿走回到书桌前,转身靠在书桌上,低头思索着该如何说。
“是,父主。”轻羽缓缓地走进来,身边只有印眉在,印菊被轻羽留在烟雨院了,不熟悉的人还是放着比较好,不然哪天出卖了自己就不好了。王信出了门口,向轻羽行礼,然后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属下告退。”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轻羽看了看他,感觉莫名其妙,摇了摇头不再想。转头看了印眉一眼,挥了挥手:“你在这里守着,别让其他人靠近。”印眉颔首:“属下明白。”轻羽迈开步了,缓缓地走进去。
南宫鸿抬头看着她静静地由远及近,心中感慨良多:秀欣,我们的女儿很像你,柳眉杏目,如今她长大了,你不会怪我的,对吗?
“羽儿,知道父主为什么要你在这个时候过来吗?”南宫鸿直立起来,眼中有着疼惜,又有着坚决。轻羽走进来看着沐鸿,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南宫鸿复杂的心情:”父主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对吗?“
”羽儿,你愿意用你的肩膀扛吗?那很重。如果你愿意,父主便告诉你,同时帮你一起扛。“南宫鸿双手搭在轻羽的肩上,此时此刻,他真的不忍心,不忍心让他和她剩下的这个孩子去面对那些。可是,轻羽的话让他更加坚定。
轻羽此刻在看着南宫鸿的眼睛:“父主,我是你女儿,是南宫家的女儿,更是南宫家的少主。既然如此,我会主动地去承担,父主,我不是那种因为害怕就退缩的人,我虽然不是男子,但是我也不是那种柔弱的女子。父主,请你相信我。”这与责任感没太大的关系,是我的就是我的,得靠自己来拿回来。
南宫鸿点头,双手拍了拍轻羽双肩,心中很是欣慰,也更加的坚决:“先坐下吧!”南宫鸿收回双手,走到窗前的长榻边坐下,轻羽闻言坐下。南宫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洪厚低沉的嗓音娓娓道来:“三十年前,你父主我离开祖地外出游历,识得当时的五皇子谦王,也就是如今的皇上,与他结拜为兄弟。我们途中认识了先皇后和你母亲,我与你母亲一见相爱……”南宫鸿从午膳说到晚膳,从游历到谦王登基,从家族竞位到稳坐宝位,从上位到离族帮谦王,那是步步惊险,轻羽坐在一旁,一直在认真地听他的话。
“父主,如今族中情况如何了?”这才是轻羽最关心的,既然决定要参与,那便要知道情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南宫鸿离族多年,虽然他是家主,可毕竟是近水救不得远火。
“羽儿,别担心,族内一切安平。至于那些不安分子,父主会好好解决。”南宫鸿放下茶杯,一双一直观察着轻羽的眼眨了眨,滋润一下眼球。南宫鸿只说了他自己的事,却没有介绍凡城和南宫一族,轻羽只能开口问了:“父主,凡城的事呢?凡城是一座怎样的城,为什么要我们南宫一族来守护?”
南宫鸿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凡城是大部分隐世家族的经济来源,也是他们的据点,如果凡城被毁,相信很多隐世家族都会腹背受敌,因为往往隐世家族都是一股势力。像我们南宫一族,隐世陌家,皇甫一族,这些都是隐世大家族,我们的族人都会在凡城中做生意,来赚得家族的一切开销。而陌家则是拥有凡城的家族,我们南宫家与陌家是世交,后来,第十代的南宫家主与陌家家主达成协议,帮陌家守护凡城,以换得我们南宫一族在城中的两成铺子与自由。表面上凡城风平浪静,实际上是暗波汹涌,如果南宫家和陌家出现了漏洞,凡城就会被其他隐世家族争抢,一旦被其他的其中一方争得,那么隐世家族的平衡便会被破坏。至于为何,日后留给你慢慢体会。”
轻羽点头思索:“我明白,凡城这个香饽饽,谁不想要。陌家拥有凡城,这样说来凡城便是皇帝所拥有了?那不就是国库在收租。”
南宫鸿即时瞪大双眼:“南宫羽,我们南宫一族不屑凡城之权,你记着。”南宫鸿自知失态,闭了上双眼,良久,又睁开双眼看着轻羽:“当今皇上是陌家人,开国皇帝是陌家子弟,隐姓埋名出来游历,见着百姓生活艰苦,前朝皇帝荒淫无道。所以开国皇帝离开陌家,掀杆起义打下江山,所以当今皇帝不是凡城的拥有者。凡城依旧被隐世陌家拥有。”
“女儿明白。”轻羽着实是被南宫鸿突然严厉惊到了,“父主,请你帮我解开封印!如此女儿便有足够的能力来扛下这些。”说完,轻羽站了起来,向着南宫鸿躬身。
“解除封印?南宫一族何时有过这种东西?”南宫鸿疑惑地看着轻羽。轻羽一听,即时便愣了,随即苦笑:“父主,女儿有事,先回烟雨院了。”话落,轻羽转身离开。“羽儿?发生什么事了?”南宫鸿看出轻羽脸不对,想要叫住她,可是她只是摇了摇头便走出去了。
印眉站在门外,见轻羽脸色不好地走出来便连忙上前扶她:“少主。”轻羽摇头摆手,自顾自地走回烟雨院。印眉见样直觉坏事,便一直跟在左右。
“沐轻羽?都是梦,那都是梦,一个搞笑之极的梦。没有封印,没有玉笔,更没有所说的天命,这个梦太真了,真得连我都信了。”轻羽坐在窗前的长榻上,眼中苦笑着。
同一时刻,在现代的严琪正坐在沙发上,她才是沐轻羽,她能感觉到轻羽的苦:别怪我,封印一事是我骗了你,我只是希望你快点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