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了!他们一定会派自己的得力干将接手的。不过会是谁来接任呢?”
“谁来接任京兆尹?老房头又将去何处?我们都不得而知啊!”卢少能有些泄气了。
“好了,不管这些了。”卢全下指令:“你要抓紧时间把李小山策反过来,马上把信鸽放出去,把赵天宝去扬明州查案的事告知******,让他及早做防备,必要的时候可以先下手为强。”
“是!我这就去办。”
卢少能得令离开了书房,他先按卢全的指令,放出了信鸽,继而找李大河跟他一道去策反李小山了。
相府后门西侧百尺之外的几棵大榕树下,卢少能与李大河已躲在树干后面守候了足足两个时辰,就是没见李小山出来过。
“大河,你那个老乡会出来吗?怎么等这么久了都没见着人呀。”卢少能问。
“我们约好的,每个月见两次面,一边谈论家乡的童年往事,一边喝小酒。今天正是相约见面的日子,也许是他临时有事脱不开身吧。”李大河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想了解一下他家里人的情况,你给我说说看。”卢少能命令道,听他的口气是不容李大河推辞的。
“你要了解他家里人做什么呢?”李大河很不情愿的样子,他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卢少能问道:“我们只是让小山哥配合我们行动而已,一点都不关他家里人的事吧?”
“本管家想向你打听一丁点儿的事情,你还叽叽歪歪了不成?”卢少能将那双三角形的小眼睛张得像铜铃般大,逼视着李大河追问道:“听你的意思是不愿意听从本管家的调遣了,是吧?”
李大河被他瞪得心里直发怵,不得已只有实话相告了:
“他家里有老母亲和老婆,还有一个五岁大的儿子。”
“你说你家和他家是邻居,对吧?到时候太师可能要派你和我一起去接他的家人来府里享清福,你可不能推辞哦,这对你来说可是大功一件哦。”卢少能用胁迫的语气说道。
“承蒙总管家抬爱,小的一定照办就是。”李大河战战兢兢地答。
“那我问你,你认为他愿不愿意跟我们合作呢?老夫真的不想和你去接他的家人来太师府呀,毕竟我人老体衰,腿脚不灵便了。”
卢少能话中有话,李大河也听出来个中的弦外之音了,只是一时他并没能想出应对之策来。因此,他懒洋洋地答道:
“我都没有与他提起过,我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跟我们干啊。再说了,有你在,他不得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嘛?”
“哼哼,算你小子识相!”卢少能一脸得意的神色。
可是李大河现在却后悔死了,他不免暗自责备起来:
“我真浑啊!我这张破嘴怎么就没遮没拦呢!那天在报名处我虽认出小山哥来了,可是我们都没搭上话,我干嘛事后还主动与这老不死的说出小山哥是我的同乡呢!我这图的是什么呀?我这不是在自找麻烦嘛!要是这老东西真逼我去把小山哥的家人押到太师府来,我日后还怎么回去见乡亲们啊。”
反复惋叹,不停地自责,现在看来已是于事无补了。李大河以为,为今之计,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提醒他的小山哥,让他及早带家人逃命去。
“对,对,我得设法保全他的家人,就是舍了命我也不能让太师府的人找到小山哥的家人。有何计,有何计……”
李大河痛定思痛,终于拿定主意,开始寻找万全之策了。
“大河,你看,有人出来了。”卢少能眨眨老眼,看得更清楚了一些,“哦?大河,你看,那人好眼熟。对,就是那天去报名的那个,你的老乡,李小山。”
卢少能现在的心情激动不已,他终于为卢太师找到了新的卧底了,所以就拍拍李大河的肩膀,夸赞道:“你小子,真不赖!原来他真的就是相府里的人!大河,快,快,给他打手势,示意他过来,我躲在树干后面等你们。”
李大河正在想着应对之策,冷不防让卢少能突如其来的一拍一叫吓醒过来了,他反而吱吱唔唔起来:
“这,这……”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马上做了你,回头再找你家人算账。”卢少能两眼圆瞪,由不得李大河半点犹豫,“快去,让他意识到情况不妙缩回府院里,我一样饶不了你。”
没办法,李大河现在也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他定了定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树干后面闪出来,向李小山招招手,示意他走过去。
李小山看见李大河如约在老地方等他,就紧走两步上前搭话:
“大河,让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刚才府里面临时有事脱不开身,等一会儿为兄自罚三杯向你赔礼了。”
“都是自家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来,我们到得意酒家畅饮几杯。”李大河提议道。
“好,走吧,今天哥请客。”说着,两人互搭着肩头向百丈街走去。后面的卢少能一路跟踪而来,旁边还有几个看起来是太师府密探的男子也一路分分合合尾随着。
危险逼近,善良人仍未知觉。失言惹祸,被逼诓兄。这对发少,如何解围?赋诗一首以揭故事脉络。
本是发小情义重,
无意骗兄钻牢笼。
后悔不迭无计求,
发誓舍命把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