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狼一走,卢全与卢少能继续在书房里,商谈皇宫里送来的情报。
“叔,这《采花谣》是流传于市井的低俗小调,堂堂当朝宰相怎么也学起流氓地痞的作派,卖弄起风骚来了呢?”卢全吃不准赵元进送《采花谣》的意图,他绞尽脑汁也领悟不到内含玄机之一二。
“也许玄机就在这里头,嗯……”卢少能突然变得深沉起来,他轻拍着案台角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说:“这才是赵老头儿的狡猾之处。”
“嗯!我将它写下来,我们再斟酌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来。”随即,卢全把四句诗誊写下来,与卢少能一起进行详尽的推敲。经过一番折腾之后,主仆俩异口同声地说:
“有了,‘相府子时’。”
“好狡猾的赵元进啊,居然把玄机暗藏于低俗不堪的市井歌谣中。”卢全感慨道。
“现在怎么办?我们知之太晚了,估计这会儿他们正在相府里密谈对付我们的阴谋诡计呢!”卢少能轻叹道,继而倒吸了几口气,一扫刚才深沉的神气劲。
“是的!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钉子了,如果他还没暴露的话,也许明天我们就能得到相关的情报。”卢全语气沉重地说:“算来算去,还是慢他们半拍子,实在可惜、可叹,嗨……”
“贤侄不必消沉。”卢少能是个善于观颜察色的好奴才,每每到了主子灰心失意的时候,他总能说些励志的话来鼓励主子的斗志。
现在正是需要他给主子鼓劲的时候,于是他尽量把不利的事态往正面去说:“现在胜负还未见分晓,也许赵老头儿的先手,正暴露他冒进的软肋。万一他有了疏忽,那就给了我们可趁之机了啊。”
“但愿如此吧!”
“不过……”卢少能心里明白的很,相府已然在这一回合中占了先机,他不得不提醒卢全迎头赶上、沉着应对。
因此,他用略含消沉的语气说道:“钉子的身份是否暴露,我们还不能确定。即是他还藏得住,但毕竟他只是个守卫,就这种高度机密的君臣会谈内幕,恐怕他也只能知道个皮毛,这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是啊,现在看来,我们还是上了赵老头儿的当啊。他给我们耍了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鬼把戏,我们却乖乖就范了。”卢全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他们确实还有另一套不为我们所知的阴谋诡计。”
“嗯!”
“好了,不管它了!”卢全来了个快刀斩乱麻,迅速把精力抽出来,投入到另一条线上,“我们做我们的大事,等陈适、黑娘子和冰儿回来之后,我们就能全面铺开我们的计划,让他们去慢慢筹划吧,最终他们一定会落在我们身后的。”
“是啊,我们做我们的,他们谋他们的。现在就看谁的动作快,谁先排好兵布好阵,谁就获胜了。”卢少能也给自己鼓起干劲来了。
“好,那就一切按计划行事吧。”卢全说着与卢少能相视,“嘻嘻嘻嘻”地奸笑起来。
这正是:
前计不成后计生,
命不带印终成空。
欲使杨朝改他姓,
直到黄泉愿难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