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张芙蓉详细地解释道:“海碗里几个骰子表示赌博的意思,与‘赌’谐音的姓氏,姐以为是‘杜’,猴子就取字为‘猴’,那不就是‘杜猴’这个人了。”
“那为何不干脆就叫‘杜猴子’呢?”史冬红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这一层,你有所不知。”张芙蓉点破玄机,“姐爹爹生前在知府位上的时候,就曾经派出官兵协助山阳县衙门进剿过几次凤凰山,想必冬生哥对此也有耳闻,所以他才费尽心思给我们画这两张画像。你们看,这个瘦小的脸形不就是一张猴脸嘛!”
“嗯,要这么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了。”史冬红与萍儿信服了张芙蓉的解释,继而问道:“那另一张画像画的又是谁呢?”
“这一张画的就是扬明州府衙同知——李*文斌。”张芙蓉语气确凿地说道。
“何以见得?”
“你们看,画中一个瘦脸形,但比杜猴的稍为大一点。脸形下方有一个小圆形的果子,有一只耳朵,还有一个拿着长枪的男子。你们知道这些表示什么意思吗?”张芙蓉又给两位小妹卖了一个关子。
“哎哟,姐你就别再吊我们的胃口了,你就赶快给我们说道说道吧!”两个小妹心急地催促道。
“小圆形的果子,姐以为是个李子,那就是姓氏‘李’的谐音了……”
未待张芙蓉把话说完,史冬红心直口快地反问道,“干吗你看它就是李子呢?为嘛不是梅子呢?”
“你先别急,待姐解释清楚。”张芙蓉忙安抚她一下,“我们不必急于一时,待姐把全部含意说通了,你就明白了。”
“行,行,你说!”史冬红羞怯地保证道:“俺保证不再抢你话头就是。”
“鬼丫头,还跟姐姐较真了呀?”张芙蓉继续说明自己的见解,“耳朵就是闻的意思,与‘文’字谐音;拿着长枪的男子,还有他的帽子样貌,一看就是一个兵丁啊,这正好与‘斌’字谐音。所以,此人就是扬明州府衙同知——李*文斌无差了!”
“哦……”
史冬红与萍儿心有疑问,却不知该怎么描述出来,只有一脸茫然地凝视着张芙蓉了。
张芙蓉看她们还没有完全被说服,她只得作进一步的推理了,“冬生哥为何要提到李*文斌这个人呢?是因为姐与常郎中曾经怀疑过,我爹爹的死与卢派有关,如果这时候他去接的人是李*文斌的话,那不正说明李*文斌与我爹爹的死也有很大的关系吗?”
随即,张芙蓉看着萍儿,提示她道:“我爹爹暴殁前后那些日子,李*文斌频频与生人接触,而我爹爹暴殁之后,最直接的得益人正是他,所以我推测此画像之人是李*文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嗯,我们暂且确定画像中的两个人就是杜猴与李*文斌吧。那这两张画像上方的相同图形又表示啥意思呢?”史冬红紧追不放,看来她也是一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妹子。
“你们看,城门内外两只手握在一起,那表示皇城里的人前去接应皇城外的来客之意。在哪接应呢?就在城门外。”张芙蓉话及此,只好自问自答了,“是北门还是南门?姐以为应该是南门,因为扬明州是南部州府,他们来皇城一定从南门而来呀!”
“嗯,有道理!”史冬红与萍儿听至此,不得不佩服张芙蓉了。
“还有,左上方,有一个箭头,指向一顶道士帽,姐以为冬生哥他们一接到这两个人之后,一定会将他们送到一个道观去。不过……”张芙蓉话至此不免现出些许失望的神情,“具体送到哪一个道观,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这个不怕,我们马上到南门城外去盯他们的梢。”萍儿跃跃欲试起来。
“不行,你们不能去。”史冬红不同意张芙蓉主仆同行。
“为什么呀?”张芙蓉主仆俩诧异地问道。
“俺们都走了,万一常郎中一到,他找不到人怎么办?再有就是你们的功夫还很粗浅,万一在盯梢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你们能逃得了吗?”
“哦……”
“你们就安心在城里接应常郎中吧!等他一到,你们赶快把这一情报送到相府去,请相爷帮忙。盯梢俺一个人去就足够了,俺保证绝对不会出事,你们放心好了!”
史冬红一副大侠的派头,还真把她们主仆俩给说服了,“行,你自己可要小心点,千万可别暴露了冬生哥的真实身份。”
“没问题,你们就放心吧!”史冬红拍着胸脯保证道:“无论遇到什么危险,俺都不会连累哥哥的!”
“行,那你马上追他们去吧!”
“是!”话毕,三个女子就地分别了。
三个女子分成两路,各自将会遇到什么状况呢?拟诗一首明示一下。
盯梢不慎入狼窝,
巾帼女子遭折磨。
吃尽人间千般苦,
命不该绝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