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地上那“红莲”中再没有了能“反抗”的敌人,众人都是心神一松。空中的潘安虽已接近虚脱,却也感到欣慰,露出得意的笑容。
“实力不错,比我手下那些饭桶强很多。可惜饭桶都被你杀了,有没有兴趣来填补空位?”一个阴险的声音突然在潘安的背后响起。
“你们似乎不是很了解我的实力。”说话的正是天罡城城市执法队副队长。
“水波连弹!”副队长像是炫耀般学着正处级境界的潘安的施法方式,不过不同的是那声音很轻松。
“嗵”的一声,潘安被三颗连环水波弹击飞,重重的摔在卫子夫等人的脚下。看着“英雄”终究敌不过那副队长,本就哆嗦的母女二人又陷入了绝望之中。
卫子夫怔怔的看着趴在地上努力想要爬起的潘安,突然觉得毫无一丝希望存在。那是副部级境界的强者,对于自己等人来说是几乎“无敌”一般的存在。超越自己数倍的灵力修为,心随念想的瞬息施法,岂会被己方几个实力参差不起最高只有正处境界的小蝼蚁偷袭身亡?
“你应该感谢我留了你一条贱命,”副队长的身形闪现,落到了地上,慢慢走向刘彘却是看着地上的潘安说道“看你应该天资不错,这么年轻便已到了正处级境界。来跟随我吧,在我的调教下,几年之内你必能进入正厅境界,何必和这群没有生存价值的蝼蚁一起浪费生命呢?”刘彘的脚下无声窜起两条水蟒缠绕着“残躯”架到那副队长面前。
“你看看,这可怜的蝼蚁活得如此卑贱,即便有英雄的心却无英雄的能力,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强者的垫脚石罢了。”水蟒勒得更紧,倔强的刘彘咬牙强撑着,脸已憋的通红,额头青筋暴露,而眼中没有一丝屈服。
“……”挣扎爬起的潘安心里千万个不甘心。没有想到副部级境界的实力竟是如此恐怖,在男人的尊严和同门生命的抉择上潘安陷入两难……
“……时间也是依赖物而存在,所以时间也可以作为灵之媒介……”渐渐就要因窒息而陷入昏迷的刘彘又想起了习爷爷的话,还有自己在山中用流光缚抓野鸡的修炼经历。
刘彘眼珠被水蟒勒得微突,愤恨的眼神瞪向无比嚣张的副队长,心中默默念起“流光缚”。
“我最讨厌无能之人用……”后半句话还未出口,一个透明的球形空间将将好罩住了副队长的脑袋。水蟒突然毫无征兆的消散,副队长也像中魔一般保持着口型静立原地。
没了水蟒缠绕的刘彘,跌落在地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狠狠得将那精致短刀刺入面容蜡黄的副队长胸口,用力一绞。
透明的球形空间消散,副队长的尸体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再没了动静。
不知发生了何事的众人只看到刘彘瘫软在地,就在那尸体旁,右手缠绕的布条不停的滴落鲜血,只有妲己像是想到了什么,明白了发生的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刘彘!”终于反应过来的潘安和妲己忙去查看刘彘伤势。卫子夫则小心翼翼的检查着尸体,生怕这个副部级境界的强敌再活过来。
“师弟失血过多昏过去了,必须马上止血。”潘安神色凝重。
“可是我们都不会啊,怎么办啊?”关心则乱,妲己已经没了方寸。
“这里离天罡城还很远,只怕刘彘师弟撑不到那里……“确认副队长确实死透了的卫子夫也是没有办法。
“我爷爷会救人……”躲在妈妈怀里的小女孩,怯怯的说了声。
似乎每个故事的山里总会有着神奇的人,神奇的物和神奇的事,其实是这些人和物厌倦了浮躁的人、恶俗的世和狗血的纷争罢了,所以总想躲进山里,便得一刻清闲。
山的深处,林子渐密。一处简陋的院落隐在那山林里,远远望去竟看不出一丝痕迹。
“君临四方!”一粒黑子落下,正正的定在那石刻的围棋棋盘正中心的天元处。中年男子举手投足之间,一种俾睨天下之气势隐隐而发。
“西有章国。”一耄耋(maodie)老者缓缓将白子落在自己对着天元的左侧星位之上,。
“南有穆国。”又一粒白子落在天元下方星位,那耄耋老者连下两子。
“哗啦啦”老头手中数十粒白子像是握不住一般,洒在了那棋盘之上“已亡叶国之后,意欲图谋复国,却不知是这里的哪粒白子?。”
中年男子镇定自若在自己一边天元后方星位稳稳落下一子“天机阁!”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
“章国”、“穆国”两子旁又各落下两粒白子“且不说章国皇帝章邯、穆国了尘庵无念师太都已入正国级境界多年,还有两位不知名的正国级境界修炼者你又知是这里的哪两粒?”那枯槁的手指颤颤的指了指那一把胡乱洒在棋盘上凌乱的白子。
耄耋老者艰难的撑着拐杖起身,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赶忙恭敬的搀扶,只是耄耋老者却直不了已经老弯了的腰身。
“五大正国级境界之中,你只得一位天机阁星尘大师,不觉太过勉强吗?更何况星尘大师,哎,算了不说了,都老掉牙的故事了,故事里的人都快死光喽……”慢悠悠的步伐,颤巍巍的声音,一同摇晃着向着茅草屋行去。
“爷爷,爷爷——”被刘彘众人救下的那小女孩儿跑进院子里,冲着老者使劲的喊出稚嫩的声音。
“呵呵,慢点,别摔着了。”颤巍巍的声音里透着无限的疼爱。
“爷爷,你快,你快看看哥哥。坏蛋,坏蛋欺负妈妈和我,哥哥救我们受伤了~~”那女孩儿边说边指着院外众人抬着过来的面色惨白陷入昏迷的刘彘。
“哪里来的坏蛋?”颤巍巍的声音问向女孩儿的妈妈。
“是天罡城城市执法队的,不让我们在天罡城里卖采来的野果,便把我和妞妞强行拖拽到山野踢打,是这位公子救了我们。”女孩儿的母亲也顾不得收整被揪扯而散乱的头发慌忙的说着“爹,你快救救这位公子吧,他被切掉了两根手指,流了好多血。”
中年男子听得真切,顿时瞠目拧眉,眼神里的怒意透着杀气。极力的压抑着愤怒的情绪问向卫子夫等人“那帮畜生现在在哪里?”
“都死了!”卫子夫静静的答道。